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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岳山道:“十一二岁的时候,我跟着父亲进山采药,在山中迷路,被困了一个礼拜,眼看就要困死在里面了,幸好遇到了阿福伯,带我们出山,这是救命之恩啊。”
阿福伯脸上布满老人斑,“过去的事了。”
张岳山道:“阿福伯,这一次是?”
阿福伯顿顿脚,手中的拐杖差点脱手,气的发抖,道:“昨天晚上,村里来了十多个武士之国的人。这些人,真的是畜生本性啊。有个鬼头正雄的武人,借宿在寸头杨老头一家,半夜的时候有个倭人喝醉了酒,对那一户的女儿起了色心。那女儿的未婚女婿真好也在家,后来那个鬼头正雄就把女婿杀了,把老两口也杀了,那个女儿,也被他们糟蹋了!最后······还把几个人的尸体丢在了河里,让大水冲走了。”
陈凉生脸色刷地一下变了。
张九锡看了陈凉生一眼,急问道:“那凶手呢?”
阿福伯道:“这些倭人杀了人,还在村里大吃大喝,他们威胁我把出山的你们堵住,不然就屠了全村人。”
“这些人怎么知道潜龙村的?”陈凉生脸色铁青。
?“潜龙村与世隔绝,外人根本不会知道我们村的存在。”阿福伯迟疑一下,拍了拍脑袋,道:“是个长得很妖艳的女人,把他们带进来的。”
“那个女人现在在哪儿?”陈凉生已经知道,这个女人,就是崔姥姥。
阿福伯叹了一口气,身体颤抖,差点晕了过去,“今天早上,她告诉我,一定要把你们堵住,说要和你们算一笔血账。她出村了,我偷听他们谈话,好像说去找一个什么生哥物,回来要对付你们,还说要活煮了一个叫陈什么生的小伙子。”
陈凉生握紧了拳头,杀气顿生。
这个崔姥姥,为了一己之私,竟然勾结外族,残害同胞,丧尽天良,简直该死。
周福寿忽然眼前一亮。
他想到了什么,他忍不住提醒道:“陈大师,我知道武士之国有一个超大型的社团组织,名字叫樱花会。他们在十多年前开始渗透到帝国北方,建立了分社,攫取利益,这些人横行霸道,肆无忌惮,就连我们长陵省的一些组织,都在他们手上吃过大亏。”
周福寿是社团大佬,对于这些事情,了解的要比平常人多一些。
他说这话,也是在提醒陈凉生,不要惹得麻烦能避免就免了,毕竟这些倭人杀人撒泼,蛮不讲理,一旦惹上身,就会很麻烦。
看着陈凉生喷火的眼睛,倒是苑朝凤举起了小嘴,道:“我的父亲说过,华夏帝国是一家,不能被外族人欺负了!”
????陈凉生除了同胞感情的极度愤怒,也有考虑过他的处境,毕竟天启社团现在才是起步阶段,蒸蒸日上的势头不能被打断。
一旦他决定出手,那么这个樱花会的人,一定会查到他的身份,到时候免不了又是一场社团之间的大混战。
而且,天启社团刚刚在稷下省站稳脚跟,屁股还没捂热,王朝会才是眼前的大敌,要是再和樱花会起了冲突,到时候一定会腹背受敌。
陈凉生长出一口气,猛地抬起头来,直视着周福寿,一字字地道:“派人,抓了那几个杂碎。”
周福寿顿了一顿。
“陈凉生,我们算是兄弟吧?”周福寿咬了咬牙,他的内心也在挣扎,也在做决定,权衡利弊。
这一次动手了,那么樱花会将会视他为敌人。
但是,他又不想放弃这个讨好陈凉生,甚至和他成为朋友兄弟的机会,他心里很清楚,以陈凉生当前表现出来的武道天赋和个人心性,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
攀上这样一个人,那等于是给自己的未来,买了一份最廉价却收益最大的保险。
这是一种豪赌,搭上了身家性命的豪赌。
赢了,赚他·妈的个盆满钵满。
输了,他会死在樱花会的手上。
陈凉生心里挺感动的,刚和周福寿见面的时候,他觉得这个人轻浮浪荡,唯利是图,但经过近几日的接触,发现这个人还是不错的。
“当然,我们还需要喝杯酒,就是兄弟了。”陈凉生握紧了拳头。
周福寿一拍大腿,“妈的,干了!”????
这时候,好多村民都聚集在阿福伯的身边,突然有人高呼起来:“倭人凶残,不杀了他,我们活不下去啊。”
这一喊,那些原本沉默的人群中,有人也附和的高喊起来,孩子大哭,女人则是蹲在一边,嘤嘤痛哭。
说实在的,在场的陈凉生众人,除了张岳山和阿福伯有那么一点香火情之外,其他人都和这些村民没有关系。
小孩才分对错,成年人只管利益,说白了,在场众人和这些村民没有利益往来,袖手旁观,置身事外,也无可厚非。
好几个胖富豪窃窃私语,其中一人是个蒜头鼻,皱起眉头思索了一会儿,“这些人太凶残了,惹了他们,会很麻烦的。”
“是啊,我们的产业都在长陵省,一旦今天惹了他们,恐怕以后不得安宁了。生意也做不成了,很麻烦的。”
“最关键的是,我觉得被杀的那个女子也有责任,好好的勾引什么倭人啊,那个女婿发生疯啊,和倭人发生械斗,这不是找死嘛。”
“算了吧,我曾听说过,樱花会在帝国北方到处都有分社,惹了他们,那就是一帖狗皮膏药,天天恶心你,你又揭不了。”
另一个朝天鼻的富豪五短身材,“别冲动,大家慢慢商量商量,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以和为贵嘛。”
张岳山叹了口气,大喊道:“我们是同胞啊。”
这一声,震耳发聩。
沉默!
死一样的沉默!
“我们是同胞,不能让倭人欺负我们的血脉同胞。”陈凉生心绪激动,冲着众人大喊,气势十足。
“我们是同胞!”归来去握紧拳头。
“贵人们,救救我们吧,倭人凶残啊,他们会糟蹋了全村的女人的,我们打不过他们,只有拼上一死了。”
“死就死吧,尊严不能丢。”
“我们保护不了女人孩子,还算什么男人,拼了吧。”
“你们这些城里人,有钱又富贵,赶紧走吧,别让我们把你们拖累了。”
阿福伯老泪纵横。
陈凉生杀气凛凛,握紧拳头,心中一口闷气淤积,胸腔中一股热血上涌,自问:我需要取舍么?
需要吗?!
根本不需要!
我陈凉生一人,或许改变不了什么,但我知道,从此刻起,要给这个欺软怕硬,唯利是图的民族竖一块碑。
碑文就写:老子不怕事!
雄赳赳,气昂昂!
陈凉生像凯旋的将军,身骑白马,头颅高昂。
这些倭人,从历史上开始,到近代的巨大屈辱,再到现在,还在欺辱我华夏族人,这些凶残倭人仇恨我族,凶残侵略之心不减。
陈凉生想到这里,长啸一声。
他高高昂起头颅,站在高处,一拍胸膛,大声道:“这些倭人凶残没有人性,我们今日放过他们,明天或许死在他们刀下的,就是我们。”
“这些人的本性,就有野蛮凶残,以和为贵,根本就是做梦!我们越是软弱,越是没有骨头,他们就越会以为我们好欺负,越会变本加厉,没有顾及。宽容敌人,就是自己作死。”陈凉生掷地有声的道。
朝天鼻沉不住气道:“陈大师,可是那些人很凶残啊。”
陈凉生接道:“我们有刀有枪,有拳有脚,有武有道,难道还会怕他们吗?!我们都是华夏同胞,难道就眼看着他们被人残害?”
?“今日,我陈凉生,必杀这些倭人猪。”陈凉生正气浩然,言语凛凛,王者霸气,不容侵犯。
阿福伯双膝一弯,双手抱拳,涕泗横流,言语颤颤,道:“我代潜龙山一百二十四口,感谢诸位。”
归来去跨前一步,“我带人,去捉住这几头倭人猪。”
潜龙山百姓,欢呼雀跃。
张岳山吐出一口浊气,扶着阿福伯,道:“陈小兄弟,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些人?”
陈凉生一愣。
忽然想到,要是张甲子在身边就好了,这个心性阴狠的人,有太多整人到生不如死的法子。
不过,陈凉生小时候听老焉头讲故事,说过许多整人的法子。
剥皮?
这需要手艺好的老师傅,一般人还真干不来。
油煎?
浪费生活资源在这些倭人猪身上,不值得。
活埋?
这个会对现场的小朋友造成心理阴影的,而且也不新鲜了。
乱刀砍死?
不知道村里的男人们愿不愿意,这可是个体力活。
吊在树上风干?
半夜会吓着走夜路的人,还是算了。
哎?
陈凉生笑呵呵的,转过身,问阿福伯,道:“老伯伯,那个女的说要把一个姓陈的小伙子怎么着?”
“活煮了。”阿福伯抬起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