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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这玩意一直在你手上?你又害了多少人?!”
“还没害人呢,刚拿回来。”徐福的语气好像跟我们拿个快递一样轻松。
“从哪拿回来的?”
“朝阳门1号,你昨天晚上刚刚去过的地方。”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他跟踪我,后来想想不可能,毕竟昨天发生的事都太突然了,不可能一天都没发现他。
“你怎么知道我去过?”
“我怎么知道你住哪?我怎么知道你被黑脸妖绑在哪?我怎么总能找到你?你就不想想这个问题么?”我新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心里暗暗思索,突然我瞪大了眼睛,张着嘴,用手指着徐福。“你能看到魂印发动时在阴魂路上的光亮?”
“还不算傻,老乞丐我找了很久的地方,你一下子就找到了,正好给老乞丐我引了路。”老乞丐把瓦罐从脚下拎起来,放在桌子上,拍了拍罐身,“不然,我怎么把这宝贝抢回来。”
“你个老王八操的,原来你也是在利用我!”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右手抓着瓦罐口,往地上猛地一摔,左手一把抓住徐福的脖领子,只听得“当啷啷啷啷,”的声音,瓦罐掉地上后并没有碎,向前滚动了几下,慢慢的停在了屋子中间。
徐福一手扣住我的左手腕,一脚踢在我的肚子上,我感觉一股酸水从胃里翻了上来,脚腕上传来一阵剧痛,没等我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趴在了地上,一只脚死死的踩在我的后心处。
“哼,聚魂皿是这么容易破坏的么?”
“你放开我!你个老王八犊子,你又要用聚魂皿让自己长生。”
“死到临头了,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老乞丐的脚又加了些力气,我感觉整个人开始呼吸困难。
“你还不够被我利用的资格,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是怎么找到那些鬼的聚集地的。”
“我自己找到的。”我用手使劲撑着地,让自己的呼吸顺畅一些。“三德子的第五魄被勾走了,我顺着三德子第五魄跟他的联系找到的。”
“就凭你这种不学无术的魂印载体?你还顺着第五魄找到,小子,别把人都当傻瓜,你连三德子丢了第五魄这事都是别人告诉你的吧。”
徐福说完,脚上又加大了力气,我感觉气从肺部出来的多,进去的越来越少,意识也越来越迷糊,恍惚间,我听到耳边有个人在说话。
“这事本来就是神仙打架,你这种凡人跟着凑什么热闹,只要告诉我地址就行,我只要个地址。”
“大…胡…庄。”潜意识里的我嘴里说出了燕道长在的地方。突然感觉后背一松,我整个人翻了过来,大张着嘴努力的大口喘着,从未感觉有雾霾的空气是这么清新。
“看来还真有个高人在你背后啊,大胡庄是么?”徐福坐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眼里透出一股冷意。
“一事不烦二主,既然你知道地方,那你就带我去把。”
“呼,不,呼,不去。”我还在大口的喘着粗气。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只见徐福突然用手指一点我的额头,我感觉一阵疲倦感袭来,眼皮不住的打架,我努力的睁着眼睛,不想让自己睡过去,突然感觉头顶一阵剧痛,整个人昏了过去。
“滴滴滴,滴滴滴。”
闹钟在耳边突然响起,我猛地从床上坐起,窗外的阳光刚爬到床脚,环顾四周,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熟悉的白墙,单人沙发上只有我的衣服胡乱摊在上面,书桌上两个打开的饭盒里只有配菜了,油在菜汤里凝固成一个个小白点,边上一个空着的二锅头瓶子提醒着我昨天晚上不是做梦。
我看了下手机的时间,七点整,跳下床冲进卫生间用冷水冲着自己,希望能回忆起昨天晚上昏迷后的事,可是一点都想不起来,甚至连怎么上床的事都不记得。
对了,燕道长!昨天晚上我喘不过气时,恍惚中貌似说了大胡庄。三把两把擦干水,出了洗手间就给燕道长打电话,连着打了好几个都没有人接。
看看时间,得去接郭叔了,不然等下朝阳北路该堵了。穿上衣服,把桌子上的剩菜收拾收拾拎到楼下扔掉,路上给三德子打了个电话。
“喂,谁啊。”电话里传出来三德子迷迷糊糊的声音,这货不睡到中午是不起床的。
“三哥,我,大宝。”
“啊,哦,什么事啊,大宝。”
“徐福去找燕道长了。”
“啥!”三德子的声音瞬间高了八度,我听到那边传来了一声打火机的响声,三德子的声音变得清醒了一些。“徐福怎么知道燕道长的?”
“他昨天晚上来找我了。”我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跟三德子说了一遍。
“你是说燕道长联系不上了?”
“恩,联系不上了。”
“这事有点麻烦,大宝,你先别急,兴许是燕道长没起来,你现在干嘛呢?”
“我准备去接郭叔上班。”
“恩,那你先去,我等下再给燕蝠打个电话,如果还没人接,我去看看。”
“三哥,你等我把郭叔送到公司,咱俩一起去吧。”
“不用,你先上班,保持电话联系。”说完,三德子就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我心里一团乱麻,徐福为什么要找燕道长,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引魂皿当年不是被埋在地底了么,怎么会出现在朝阳门1号,黑衣女人说徐福已经不能长生了,那徐福拿回了引魂皿是想再炼制延阳丹么?各种事情在脑海里不停的碰撞,在一个路口等绿灯的时候,我把车窗打开,点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吐了出去,以前有烦恼的时候,抽一口烟,再吐出去,感觉那些烦恼都随着烟从身体里跑了出去,可是这次没有效果,反而越抽心里越乱。
“他奶奶的。”前方变成了绿灯,我把烟屁股扔到车外,准备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引魂使好兴致啊,大清早开车压马路。”副驾驶突然多了一个人。我扭头一看,正是黑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