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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离间我父子的奸人,更有准备祸乱寡人国家的他国奸细。
至于那些保持中立的,有明眼的本分人,有看不清局势迟迟不下注的观望者,也有后知后觉的愚者,也有一直中立的潜伏者。
所以,对于这些具体成分模糊不清的人,寡人还得再看看,看看他们隐藏在胸腔中的心脏,究竟是黑的,还是红的。”
说话间,熊槐眼中流露出阵阵杀机:“寡人已老,废太子,必定动摇国本,既然本来就要乱上一阵了,那干脆就在寡人的掌控下大乱一阵好了。
待寡人看清群臣之时,等寡人以及楚国准备好之日,便是收网之日。
当年昭王能实现乱而后治,日后,寡人也行。”
说到这,熊槐又露出一阵无奈,自言自语的感叹道:“古有姜太公直钩钓鱼,愿者上钩,今有寡人以太子为饵,愿者上钩,寡人与太公,真是不分伯仲啊!”
说到这,熊槐又自嘲道:“自可惜,太公钓鱼已经百世流芳,而寡人钓鱼···为父不仁如寡人者,必将恶名留青史遗臭万年,被后世唾骂。
啧啧,做楚王做到寡人这份上,真是前无古人,后···嗯,后世必有来者···”
另一边,太子横于半路听到寿郢谣言的消息,然后就昼夜疾行返回寿春。
然后,太子横一回到寿春,连家都没回,便直奔楚宫,然后不等楚王召见,便直接进入宫中,接着不等熊槐发怒,便自觉的跪在了大殿之中。
当熊槐走进大殿,见太子横已经跪在殿中了,便驱散了侍者,然后走到太子横身前,阴阳怪气的道:“哟!这不是寡人的太子吗?你怎么回寿郢了?你不是接受了江汉贵族的投靠,准备在郢都自立为王了吗?怎么还会回到寿郢来见寡人?”
太子横一听这话,差点被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叩首道:“父王息怒,儿臣冤枉啊,这些都是小人谣言,儿臣绝无此意。
儿臣只是在郢都之时,只是酒后说了一句醉话,这绝非儿臣本意,还请父王明鉴。”
“绝非你的本意?”熊槐冷笑道:“这恐怕是你的真心话吧!你自己说,如果是你,你愿意一个人清醒时所说的话,还是一个人醉酒后的话。
尤其是你之前强烈反对迁都的情况下,现在你又说出这话,这让旁人如何相信你?
即便寡人信你,但朝中大臣会信吗?江汉贵族会信吗?江淮贵族会信吗?寿郢的百姓会信吗?”
“儿臣···儿臣···”太子横心中大急,但面对自己父王的询问,却说不出话来。
此时,熊槐长叹道:“太子,你让寡人失望了。这短短一年来,寡人先后让太子你静思己过三次,之前两次只是让你在家闭门思过,第三次更是让你去宗庙,在列祖列宗面前反省。
寡人这么做的目的难道是在责罚你吗?
不~~”
熊槐看着太子横,很是遗憾的道:“寡人这不是在责罚,寡人是希望你能自省,希望你能有所长进。
可是你呢?儿子都快成年了,却依旧放浪形骸不知收敛,而且还在群臣面前露出醉态,甚至还被臣子趁醉套话。
寡人已经六十多了,已经没几年可活了,而太子你又是这副模样,你让寡人如何能安心?
若是一朝一日寡人不在,国家全部托付于你,那时,寡人在九泉之下能放心吗?”
太子横闻言,身心俱是大恐,甚至惊恐的连全身的肉都在跳动也没有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