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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宁也不是一开始就信任中医而厌恶西医的,甚至于一度发展到了不愿意去医院而只愿去中医诊所,实在是被医院坑惨了,初中一年级,也不知如何就得了支气管炎,去医院看病,连吊十一天水,最后病情不仅没好反而越来越严重,最后发展到了咳嗽咳着咳着就无法呼吸的情况,感觉气管都被黏住了,最长一次二十几秒才恢复了呼吸,好几次差点儿小命不保。
在那之后家里人通过朋友介绍了一个老中医,专门治疗这种病,吃了半年左右的中药,就再没犯过病,从那之后苏宁宁可在家里喝可乐煮生姜也绝对不愿意去医院看病吃药和糖浆,实在是心有余悸,听到吊水就犯怵。
倒也不是贬低西医,仔细想想就能明白,中医要是伪科学的话那么老祖宗几千年是怎么活过来的?要是中医都是骗子那中国人早就死光了,还会活到现在,十几亿人?细细一想也能明白,西药全是化学药品,价格昂贵,而中药是草药,来自于自然,古代医者行医便有摘采草药一说,价格并不贵。
西医的检查方法要用到诸多仪器,一到医院就是验血、ct、x光,要不就是吊水打针,更严重的还有开刀住院,总而言之一套流程下来,还没进入正题呢,千儿八百就没了,这里面的大头都是制药公司的,制药公司把住了西医的命脉,而在古代,中医的命脉谁能把住?管天管地还能管得了万物自然生长?
中医看病也就是诊脉,手一伸,经验老道的中医就能知道身体里哪个部分出了毛病。然后就开药方诊治,这个医疗成本孰轻孰重?而中医之所以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非是天灾,乃是人祸,一场人祸毁了传承。接着一大帮骗子打着中医旗号招摇撞骗,着实可恨,但是真正的医者乃至于中医本身,不容置疑。
孙思邈睁着通红的眼睛检查感染者的病情,一脸憔悴,眼窝深陷。一看就是几天几夜没休息好,一群医者不顾脏不顾乱的穿梭于病患之间,一身白衣已经成了花衣却也未曾换下,老祖宗们留下来的医者父母心,哪一点不如希波克拉提斯宣言?
离长安总院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苏宁就闻到了空气中浓浓的酒香。孙思邈参加过灵州之役,知道用酒可以消毒一说,加上酒精的挥发性,一坛子酒洒在地上,等着酒精蒸发,真的就有杀毒的效果,虽然并不明显。可聊胜于无,总院的医者一个个都戴着掩住口鼻的白布,看上去也有些湿漉漉,看来孙思邈也知道如何防止被传染,所以医者并无多少被传染。
而总院的工作人员和未感染人员也是每个人脸上蒙着白布,防护措施很到位,不过苏宁却是注意到没有手套,如今还没有手套,空手接触患者,万一也会传染呢?苏宁觉得有必要把手套给弄出来。这样的话冬日也不会寒冷,医者行医也不用担心被感染。
苏宁快步走到孙思邈身边,蹲下身子问道:“孙先生,情况如何?”
孙思邈也不回头,知道苏宁来了就回答道:“你可算来了。情况很不妙,至今为止还未曾得出准确结论,不知此疫情从何而起,也不知此疫情是和种病症,不是寒热症,但是患者却会发高热,忽冷忽热,毫无办法,按理来说明明是寒热症,但是老夫不仅按照寒热症药方施以治疗,更已经试了十七其他种药方,却无一所获。
其余医者正在研究,已经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但是所获甚微,查不出源头,就更别提对症下药,也不要提治愈,可死伤甚为严重,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去,而老夫却什么也做不了,老夫正是愧对这一身的医术啊!”
孙思邈露出了悲伤和愧疚的神情,站起身子,背过身去不住的叹息,环视周围,更是叹道:“数百医者昼夜不息寻找治病良方而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大唐子民丧命,上天为何如此对我,为何如此对待大唐……”言语之间,泪水滚滚而下,悲天悯人之心让苏宁也不由得感到难过,周围听到的人都默然无语,更有甚者泪沾襟。
可是办法呢?解决的办法呢?也有无法治疗却能解决的例子,另一个时空的唐代就是用挖坑埋掉患病者的方式解决瘟疫,没有了病原体,自然就没有传染,没有其余的患者,可是但使有一点点解决的方法,又何苦需要用这样的方式解决瘟疫?东汉末年的建安大瘟疫,千万人死去,原因是伤寒症。
也因此,涌现出了如张仲景和华佗这样一批优秀的医者,张仲景更为世人留下了宝贵的财富——《伤寒杂病论》,为伤寒症的治疗留下了宝贵的药方,但是肆虐的瘟疫未曾停止过他的脚步,没有了伤寒症,却又出现了天花、黑死病等等让全世界为之颤抖的烈性传染病,也不知为此而死去多少人,人类为了对抗瘟疫,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而现在,瘟疫就发生在苏宁的眼前,苏宁突然想起来,作为一个现代人,小的时候该打的疫苗他一个也没有错过,天花疫苗,乙肝疫苗,各种疫苗,他都打过,所以,古代的瘟疫奈何不了他,但是却能害死成千上万的大唐原住民,而他只有眼睁睁看着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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