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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还有伶俐延续香火。”
“他跟你们终究没有血缘关系,你又何必这样自欺欺人?”颜天真苦笑着,“你好好活下去,我真的不会怪你,这是我所希望的,你过得好,我在九泉之下也会安乐的。”
“说好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又怎能去寻找第二春。”凤云渺的语气毫无波澜,“下个月初八是个好日子,我们成婚。”
颜天真:“……”
她知道他很固执。
说一不二。
良久,她道出了一句——
“依你。”
娶她是他的心愿,她必须帮他完成这个心愿。
她翘辫子之后,他还可以选择续弦。
她不怪他。
毕竟在她活着的时候,他从没亏待过她。
“云渺,你这一生之中,重要的人可不止我一个,还有你爹娘,还有伶俐啊,玲珑啊,这么多人,总能让你有些牵挂,为了这一份牵挂,也要好好生活下去。”
“知道了。”凤云渺应了一声,“啰嗦。”
“你回答得这么干脆,是不是敷衍我啊?”
颜天真说着,缓缓瞌上了眼皮。
总觉得脑子里有些晕乎乎的。
凤云渺又背着她行走了许久,好片刻后,喊了她一声。
“天真。”
没有听到回应。
凤云渺微微一惊,将她从背上放了下来,见她面色有些不正常的潮红,伸手覆上了她的额头。
滚烫的温度让他拧起眉头。
这发热的现象若是一直持续下去,可是大不妙。
他抬眼扫了一遍四周,不远处有间破落的屋子,连忙抱着颜天真,脚下生风一般掠了过去。
到了那破屋子之内,发现漏雨的地方也不少,但好在角落里还可以栖息,铺着干草,房檐上只破了一点儿,偶尔漏下几滴雨。
凤云渺抱着颜天真,搁在了干草之上。
划破了手腕,另一只空闲的手掰开了她的嘴,让血液能够顺利流到她的口中。
颜天真由于仰着头的缘故,被迫做着吞咽的动作。
迷迷糊糊之间,觉得口中一阵腥甜。
她想要开口说话,却觉得嘴巴被捏着,发不出声,只能在心里暗骂一句。
凤云渺,你这个混账。
答应了我,要背我回去吃解药,又出尔反尔。
但是眼下,她根本没有力气反抗,也就只能被动地接受。
等她醒了之后,一定要好好数落数落他。
凤云渺给颜天真喂完了血之后,撕下衣摆,给自己做了一个简单的包扎处理。
他想要站起身帮她去接一点水来喝,起身的那一刻,却觉得眼前有些晃。
近段时间,失血过多,对他的身子总会造成一些影响。
虽然不至于卧病在床,偶尔也会觉得疲惫,精神气不足。
他可不能再倒下,他要带她回王府。
起初担心南绣会有什么阴谋诡计,他就没有带多余的人来这山脚下,怕是带的人多了会打草惊蛇,变成他的累赘,便选择了独自前来。
他自以为可以顺利搭救颜天真。
意料之外的一件事,就是颜天真掉落了解药,这让他不得不放血来救她。
若是她的解药没有掉,此刻他们应该就已经顺利离开红凤山,在回王府的路上了。
事实,总是那么不如人意。
不过,他坚信自己能够坚持带着她回去。
他用手掌接了一些雨水,俯下身灌进颜天真的口中,淡化她口中的血腥之气。
她说过,不喜欢血的味道。
他又撕下了衣摆,用雨水拧干之后叠起,敷在她的额头上,想要散一散她额头的热意。
“很快就不难受了,休息一会儿,我带你回去。”
凤云渺柔声说着,伸出了手,用指腹擦拭颜天真嘴角的血渍。
“云渺。”颜天真低喃了一句。
“我在。”
“你这个浑……”
“数落我的话就不用说了。”凤云渺打断她,“好好睡上一觉,回去之后再骂罢。”
凤云渺的话音才落下,忽听身后有破空之声传来。
他目光一凛,当即回过身。
本以为会是冲着他发来的暗器,却没想到,那东西其实是投掷到了门后,发出了一声响——
“嘭!”
空气中骤然弥漫大量的烟雾。
烟雾弹在水中是炸不开的,遇水就废了,这屋子虽然破,却也有雨水打不到的地方,只要在那地面干燥处炸开烟雾弹,还是管用的。
烟雾弥漫开的那一刻,凤云渺几乎是没有多想,便要去扑到颜天真的身上。
唯恐来人会对她不利。
然而,有一只手却阻断了他的前进,在他的手要碰触到颜天真的那一刻,将他甩了开!
他欲反击,身后又伸来了一只手,朝他发起了攻击。
这是两个人!
一人在前,一人在后。
烟雾正浓,看不清对方的长相,只能靠着听声辨位来进行攻击。
凤云渺原本精力就不充沛,如今视线又被烟雾阻拦,手上的动作愈发力不从心。
不能让他们带走颜天真!
他的意志虽坚定,奈何力气与速度都已经有所减弱,正擒住了对面的一只手,就察觉到了脖颈处猛地遭受一击——
身后的人一个手刀劈在他的脖颈处。
他终究是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来人将他击倒之后,也并未急着离开。
片刻的时间烟雾散尽,显现出两道人影。
一深紫一浅粉,长身玉立。
可不正是史家兄弟二人。
“真是不好对付,放了血还得我们前后夹击这么久才倒下。”史曜连望着地上昏迷的凤云渺,语气有些感慨,“要不是因为他体力不支,我们跟他动手,讨不到好处的。”
“这厮对待天真,倒还真是情真意切,可惜他依旧没有办法能够救得了她。”
史曜乾说着,看了一眼躺在干草上的颜天真,俯下身。
颜天真的眼皮子动了动,似乎是想要睁开。
迷迷糊糊之间,似乎是听到了打斗声。
云渺在和谁打?
史曜乾自然是不愿让颜天真醒来被她骂,便从衣袖里取出了个瓶子,倒了些粉末在手心里,朝她的脸上挥洒而过。
让她睡得再沉一些。
“哥,事到如今,你还是不愿意给我三色冰蚕吗?”史曜乾抬眸望着史曜连,目光中带着一丝恳求,“是不是非要我跪下求你,你才愿意给我?”
“你……你对她是认真的?”史曜连沉着脸,“你不可以对女子动情的。”
“不是不能动情,只是不能发生关系罢了,我又不会对她做些什么,你又何必担心?我也是爱惜性命的。”
史曜乾再一次恳求,“从小到大,我都很少求你,这一次我想求你,把冰蚕……”
“拿去。”
史曜连冷哼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朝着史曜乾扔了过去。
史曜乾伸手接过。
“原来你一直都带在身上,是早就准备好了要给我?”史曜乾的目光中似有笑意。
“为了这一只冰蚕,天天在我耳边念叨,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多谢大哥。”
史曜乾打开了小盒,盒中央一只小小的蚕映入眼帘。
三色冰蚕,顾名思义,是有三种颜色。
尾端透明,中间浅白,头部雪白,周身弥漫着一层淡淡的冰霜,还挺好看。
就连摸上去,都有冰凉之感。
三色冰蚕一旦打进人体内,便会开始迅速结成冰霜,整个人进入休眠状态,连同意识也陷入长期沉睡,同时,身体之内的所有毒素停止蔓延,时间可达半年之长。
半年之后清醒,恢复到昏睡前的状态,身体内的毒素开始继续蔓延。
无论身体内有着多么难以清除的毒素,都可以用三色冰蚕进行冻结,让毒素完全凝滞,毒素不扩散,人体自然也就不会受到伤害。
三色冰蚕便是有这样的本事,让全身上下进入休眠状态的同时,又毫无副作用。
“你顶多只能给她续命半年,而且这半年之内,她就像个活死人一样,不能说话不能动,你跟她说什么她也不会听见,半年之后她才能醒过来,这半年里,你想做什么?”
“能拖延半年的时间也好啊,只要人不死,就还有希望。”史曜乾道,“三色冰蚕起源于东陵国,这片国土上存在着不少神奇的毒物,盛行巫蛊之术,或许可以去找找,有什么东西能够克服紫月魔兰。”
顿了顿,又道:“就算短时间之内找不到克服紫月魔兰的法子,也能再多找几只冰蚕,来弥补你损失的那一只,顺便可以让颜天真一直续命下去。”
“若是一直都找不到能救她的方法,你打算让她当活死人当个几年?”
“当个几年的活死人,若是能换来下半生的健康,我觉得这一点也不亏呀。”
“……”
史曜连无言以对。
“哥,你说,真情这个东西,可以坚持多久?”史曜乾望着凤云渺,若有所思,“我们带走颜天真,凤云渺必定会四处找寻她,你觉得他大概能坚持找寻多久?在他寻找颜天真的这段时间之内,会不会碰上另外一个心仪的女子,移情别恋?”
“这我哪知道,我又不了解凤云渺。”史曜连想了想,道,“一年半载应该是还能坚持的?”
“我想到了一个好玩的游戏。”史曜乾伸手摩痧着下巴,“你想,颜天真深受紫月魔兰的困扰,若是没有凤云渺的血,暂时也寻不到其他解救之法,他并不知道我们会拿三色冰蚕给颜天真续命,一段时间找不到人之后,他或许会以为颜天真已死,就算他不这么认为,他身边的人也会这么跟他说,劝他放下。”
“然后?”
“让他遇上一个与颜天真长相十分酷似的女子,如何?”史曜乾笑道,“没准他会把对颜天真的思念转移到那个女子的身上,那个女子会作为颜天真的替身,留在他的身边。”
“你为何要玩这样的一场游戏?”史曜连瞥了他一眼,“真无趣。这个凤云渺,我讨厌得很,你也十分讨厌,咱们在他手上吃了好几次亏,不如……”
“不能杀他。”史曜乾连忙道,“若是杀了他,颜天真醒来之后得知他死了,第一个就怀疑到我的头上,我可不想与她反目成仇。”
史曜连笑道:“我没说要杀他,你急什么。好歹是个一国储君,这身价必定不低,将他绑起来,勒索南旭国,狮子大开口,要个千百万两银子怎样?”
“你怎么忽然变得比我还爱钱了。”
“这么好的生意,不做白不做。”
“抱歉了哥,这次不能让你做生意了,我一点也不想暴露行踪,咱们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吧。”
史曜乾莞尔一笑,“知道我为何要安排一个与颜天真相似的女子吗?我想让这个女子代替颜天真,哪怕只是做个替身,只要凤云渺收了她,就等于是背叛与颜天真之间的情感,颜天真清醒过来之后,还能接纳凤云渺吗?”
颜天真的性格,他算是摸清楚了。
对待感情十分一心一意,他多次勾搭她不成,正是因为她的心里有凤云渺,这才容不下其他人。
杀了凤云渺有什么用?颜天真依旧不会忘记他,反而会使得她对凤云渺的情更加深沉,没准就陪着他一起下黄泉了。
即使她愿意活下来,恐怕也很难有人在她心中的地位能超越凤云渺。
唯有让颜天真主动放弃凤云渺,让她失望、失落、让凤云渺从她的心中消失,这样,即使凤云渺死了,她也不会跟随,因为不值得。
让她主动死心,她这心里才能容得下其他人的存在。
他想要策划一场游戏,来试探试探凤云渺那所谓的‘一心一意’。
在失去了颜天真之后,遇上一个与颜天真神似的女子,他会怎么做?
史曜乾想着,唇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凤云渺,我很期待你的背叛,你若是背叛了,我会感谢你的。”
史曜连站在一旁,听明白了史曜乾的意思,道了句,“阴险。”
“我一直把这种评价当做是夸奖,人要是不聪明,又怎么能阴险?”
“……”
……
“义父去救义母还不回来,又不准让人跟着,真是让人放心不下啊。”
宽敞的庭院内,俊秀的少年坐在梨花树下唉声叹气。
花无心坐在藤椅上吹着风,安慰般地道了一句——
“你义父是觉得,带多了人怕打草惊蛇,怕成为他的累赘,这才独自前往,他又不是头一次独自行动,你就不必担心了,以他的能耐,出不了什么事的。”
“可是这天都黑了,还没回来,这个时辰光线不好,该不会是在山里迷路了吧?”
“他不至于迷路,要真是迷路也不必担心,明早天一亮估计就回……”
花无心说到这儿,忽然一顿,望着前头出现的那道人影,“回来了回来了!”
“回来了?”凤伶俐神色一喜,连忙朝着花无心的视线看了过去。
“义父怎么是一个人回来的?莫非没有找到义母?”
凤伶俐望着前方那道单薄的人影,心中顿时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等凤云渺走近了,看清了他的脸色,凤伶俐又是一惊。
此刻的凤云渺面无表情,目光中却是杀机弥漫,周身散发着一种戾气,仿佛无形的剑刃,刺得人头皮发麻。
花无心也惊吓到了,“这……怎么了?跟吃了火药似的。”
“乔装打扮,换上夜行衣。”凤云渺开口,语气没有一丝温度。
凤伶俐有些呆滞,“义父是有什么行动吗?”
凤云渺冷然一笑,“血洗晚晴郡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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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后面没有狗血虐恋,爱信不信,不信拉倒,要养文也别跟我说,我不听。
我笔下的云渺,我会好好爱护他的节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