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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今晚的开端要在这家酒吧里里,秦风心里一阵苦笑,他实在不愿意在这种场合大打出手,可是每次开战都是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娱乐场所,这与他的身份真的很不匹配。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世间百态,都脱离不了一个俗字。都是世俗之人,平庸之辈,想找个新鲜的场合都很难实现。
“秦先生,你在想什么,怎么默默无语了,这……这不像你啊。”颜回看着一脸沉默的秦风,有些好奇地问道。在他心目中,秦风应该是个好战分子,每次遇到战斗都格外亢奋。可是为什么每次到了关键时刻,他反而如此拘谨淡漠。
秦风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淡淡地笑了笑,反问道:“那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样的?冲动,莽撞,盲目,热血,不计代价,不惜一切,像张飞和关羽一样不计后果的蠢货吗?”
一句话,把颜回问了个大红脸,一时居然无法回答低下头喝了一口酒,好半天没吭声。
谁说热血的人就一定没脑子?没脑子的秦风还能活到现在,而且职务越来越高吗?人家每次做事,态度那么坚决是有战略目的的,不是莽夫行为,而是深思熟虑后的决绝,那是一种意志品质。可是大多数人却将这种意志品质当成了一种愚蠢的坚持,死心眼,不知变通。
毕露倒是更了解秦风一些,笑笑说道:“秦局,我们都知道你身负大才,每次行事都是深思熟虑过的,自然有你的目的。我们脑子笨,能想到的只有这些,也请你谅解。今晚的行动,我们愿意听你指挥,择机而动。”
“你们别给我戴高帽子,老子承受不起。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你们诓到这里来了。一点心理准备都不给我,让我拿什么主意,你们以为我是超人吗?”秦风有些恼怒地问道。
秦风心里实在怄火,为什么每个人只要靠近自己,就不愿意动脑子,把这部分责任分担给自己。自己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什么事都能料敌先机。
毕露和颜回也有些尴尬,上面还没有明确的指示,其实他们也没有想好究竟该怎么做才合适。秦风主动联络,在他们潜意识里,似乎已经找到了拿主意担责的人,所以也懒得动脑子里。毕竟做决策就要承担责任,承担风险,正常人在风险面前潜意识都是规避的。
顿了顿,毕露尴尬地笑道:“老大,你也别生气嘛,这么大的事,我们没接到上级命令,也不能擅自行事。现在顶着压力给你通信,已经是违反纪律了。秦局,我们也有我们的难处,请你多理解。”
一听这话,秦风就是一肚子怒火,什么叫顶着压力?难道涉及到国家安全的事,是秦风自己一个人的事吗?没有上级命令就可以坐视不理,对可能发生的危险无动于衷吗?
“你们有难处,我就没难处吗?毕先生,如果你是这种态度,那我们就没有必要合作了。你们现在就可以转身回去,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这么说吧,原本这件事是公事,但是现在已经变成了私仇,我必须自己解决。你们能给我提供有效信息,我已经很感激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劳烦你们了。”秦风黑着脸下了逐客令,对这些官僚主义的家伙失望透顶。
颜回这回急了,他的本意倒不是推卸责任,只是事关重大,上面没有明确指示,他们不敢轻易做决策。秦风这次主动联络,让他们误以为找到了支点,一股脑把决策权都丢给了秦风,可是猛然意识到,秦风也不是那么糊涂的人,这才开始反省。人都是惯性作用,开启一段自己不太习惯的行为,总是不太适应的。
“不是不是,秦老弟,你误会了,我们不是那个意思。”颜回解释道:“算了,多说无益,今晚我们就听你号令,你说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这总可以吧。”
秦风苦笑起来,他猛然意识到,需要动脑子做决策的时候,大部分人都会把这个事推卸给他人,自己只需要去执行就好了。因为他们知道,动脑子毕竟是要通过繁杂的事物看透本质,按照规律行事,才能达到预期的目的。这算是有自知之明的,没有自知之明的人,自己没脑子,还喜欢做决策,做了决策又不愿意担责,最后是一塌糊涂。
“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那我们今晚就见机行事吧。”秦风无奈地妥协道:“但你们既然要听从我的号令,就必须严格按照我的命令行事,不得擅自行动,否则后果自负。要知道,这都是牵扯到人命的,谁敢敷衍塞责,谁就承担责任。”
毕露和颜回对视一眼,互相点点头,他们心里很清楚,秦风说得没错,人命岂能儿戏,真的出了事善后就够让人头疼的了,能将损失降低到最小,关键在于这个决策者。
“没问题,我们听你号令就是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颜回说道。
秦风不再多话,低着头喝了一口酒,往四周观察一番,目前还没发现任何异样,但是等到酒酣耳热之际,任何事都可能发生。
十点多的时候,夜色酒吧的氛围升到了最高点,劲爆的音乐响起,舞池内无数的妖魔鬼怪狂舞,各色人等都粉墨登场了。这个时候,人类似乎都疯狂了,丧失了理性,脑子里只剩下吃喝玩乐疯狂享受的概念。
也就是这个时候,二楼的栏杆处出现了几名穿西装戴墨镜的男子,居高临下站在那里,俯视着楼下群魔乱舞的人群,面无表情,一脸冷库的样子。
“欧阳池来了,就在二楼的包房里。”毕露低声在秦风耳边说道。
秦风点点头,他也感觉到这时候已经有人悄然进入了这家酒吧,而且是举足轻重的大人物。欧阳池来了,那么其他人也该陆续现身了吧。不着急,慢慢等,等到他们都汇聚在一起再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