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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白起端着茶杯,靠在唇边,微笑不语,片刻后才道:“因为这是当年先生本该继承的事情,如今也算是父债子偿?”
李云道却摇了摇头:“这只能算是一个最微不足道的理由。就像这句话写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爷爷去世前,他一直在实践着这句话,秦老去世前,卧床不起也要人日日让部中文件读给他听,再做出相应的批示。其实对于权力这些事情,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早就已经如同过眼云烟了。可是,为什么爷爷要硬生生地续命半命,秦老病入膏肓也还勤耕不缀?爷爷去世的时候,我大体上还是不太明白,直到自己一路从江宁到西湖再到江北而后到鹿城,我才明白他们是放不下身后的华夏百姓。白起,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民族的归属感和国家的归属感,这种感情如今之于我,是相当强烈的,我热爱这个古老的国家,热爱这个民族,热爱这片曾经千疮百孔的土地上生活着的百姓,我答应接下二部的这摊子事情,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种热爱。我不要做范文正那样千史留名的名人,我只想默默地为这个国家和民族做点什么,就像我家老头,他默默地在跟圣教做着斗争,是为了全人类的利益。抱歉,我暂时还没有老头那样的觉悟,所以在这个问题上,我不会骗你,若是二部和新红门发生了利益冲突,我既不会偏袒二部,也不会向着新红门,我判断问题的基准只有一个准则——那就是我身后十四亿百姓和华夏民族的利益,谁对这个国家和民族长远有利,那么我李云道就会坚定地站在哪
一方!或许旁人听了,会觉得我是在唱高调,但是白起你应该知道,我李云道向来只是一个做事情的人,有些事情做了,但也不愿意去多说。今天你问了这个问题,我才会如此长篇大论地说上一番。”
白起微微叹息,而后却一抹微笑浮现在脸上:“很多年前,先生接下新红门开始改造时,当时门时的一位长老就曾问过先生同样的问题,你知道先生答案是怎样的吗?”
李云道想了想,脑中浮现那在山城一面之缘的青衣中年男子的形象,而后微微摇头道:“猜不出。”
白起笑道:“当时我就伺候在先生身边,先生的回答是这样的:我自立门户的初衷是为了反圣教,但我反圣教的起因是因为它在侵蚀和祸害着我们的国家和百姓,所以你若问我在这两者间如何处之,就好像在问一个中国人家庭与国家之间的关系,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所以,接下来我会定下一条门规,若是哪日与民族或国家利益发生冲突,我新红门自当民族利益和国家利益当先!我如今终于明白,为什么先生说能接下新红门这些事情的,唯独只有云道。有其父必有其子,你与先生的想法,几乎是不谋而合。”
李云道有些诧异,老头居然也会这么想?但想清楚老头当年的成长轨迹后,便也就释然了,一个根正苗红的中国人那自然都会将民族和国家利益放在第一位。
白起看出了李云道的诧异和释然,笑了笑,继续道:“其实这些年,先生是很想家的,好多好多次,我看到先生看着天上的月亮发呆,有几次,先生还问我说,国外的月亮为什么怎么都不如国内的那般圆呢?”
李云道失笑,这个问题要是被俄国人听到,怕是那些被他杀得屁滚尿流的红毛子要诧异得眼珠子掉一地了。
顿了顿,白起又道:“其实先生这些,最放不下的一个是你,另一个就是家中的父亲。此外,他还会经常跟我们讲起你的母亲,唉,在我们印象中,夫人永远都是二十岁左右的样子……”
听到“母亲”两个字,李云道的神色有些黯然,而后强打起精神,堆起笑意道:“总算他没忘了。”
白起摇头道:“深仇大恨,如何能忘?”
李云道皱眉:“你知道当年母亲去世的详情?”
白起摇头:“这个你还是亲自问先生吧!我们也只是知道一些皮毛,详细的前因后果,得让先生给你讲,但圣教跟此事绝对有莫大的关系,否则,先生也不会每次提起夫人便会提到圣教,而后恨得咬牙切齿。不过还是找个机会吧,先生每次提到这些,都会心情糟糕好一阵子。你是不知道心情糟糕的先生有多可怕,唉,往后你就知道了!东三省的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交给我吧,还是那句话,入了红门,就要守红门的规矩,这一点是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