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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隆冬的枯黄野草。她似乎被焚烧过,脸上爬满狰狞的烧伤。她左眼瞎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颗惨白的鱼目。她右眼充满血丝,眼球因愤怒和仇恨而暴凸着。她鼻子被烧化一半,露出可怕的黑色鼻洞。
她的嘴被脖子上的灰布围巾遮住了,身体包裹在褴褛又肮旧的暗红武袍内。
虽然她胸口是平的,但姜恒从它的体型可以判断出它是一个女人,也可能是一个女鬼抑或一个是妖魔。
她左臂缺失了一半,袖子是空荡荡的,右手也只剩下森然白骨,一根根骨指被黑色魔气缠绕着。
她的骨手中握着一柄剑鞘缠绕着麻绳的四尺长剑,其造型和魔影疾刃一模一样。
“你手中拿的可是白骨老人的魔影疾刃?”她说话声音既低沉又沙哑。
姜恒也没有遮掩,神情凛然地回答道:“不错!”
“这种传说中的镇邪驱魔之器,怎么会在你这种小鬼的手中?”
“是它选择了我。”
这时,一直蜷缩在墙角的亡灵小鬼,像是见到亲娘一样,疾速窜逃出去,然后它躲在女魔煞腿后,伸着脑袋怯怯地窥探姜恒。
魔煞低头看了亡灵小鬼一眼,随后毫无征兆发怒,甩腿就是一脚,像踢一只令人厌恶的老鼠一样,立即把亡灵小鬼踢飞。
“哇!”亡灵小鬼摔落在几丈外的乱石间,委屈地大哭起来。
令姜恒毛骨悚然的是,她刚厌恶地将亡灵小鬼踢飞,又莫名其妙的母爱泛滥。她急忙跑过去,温柔地蹲下,安抚着亡灵小鬼,道:“角儿乖,娘不会抛弃你,娘永远都会在你身边。”
她作动和语气都像一位慈母,仿佛刚才一脚不是她踢的一样。
“她不是鬼,也不是妖。”小骨悄悄走到姜恒身边,道:“她是一个女人,但是修炼某中恶魔秘术,再加上长期被魔气浸淫,就慢慢变成一个半人半魔的魔煞了。”
魔比妖、鬼都要强大,但凡有魔出现,肯定都是祸患一方的大凶。真正的恶魔有两个特点:一是额头生有双角,二是双目猩红无比。
也就是说,魔煞的儿子才是一个纯种的恶魔,但是它已经死了,变成一个没有实力的小亡灵。
“她是不是精神分裂了?”姜恒小声地问道。
“可能是。”小骨点头说道:“但凡变成魔煞的,脑袋都不会太正常。”
姜恒可以察觉到,她是一个非常棘手的角色,如果爆发一场恶斗,他将不会占到一点便宜,就开口说道:“喂,如果这庙是你的,只要开口说一声,我们立刻离开。”
“人可以走,但是剑得留下。”魔煞抱着小亡灵,森然地说道。
“那就是逼我出手了?”姜恒抬步走出门槛。普天之下,没有一名剑客会轻易放弃自己的剑,开口要索要佩剑就等于是宣战。
“角儿乖,跑远一点。待娘杀了他之后,你就不必再捉老鼠吃了。”魔煞温柔地说道。
亡灵小鬼看了姜恒一眼,森森的笑了起来,仿佛在它眼中姜恒就是一顿异常丰盛的大餐。
“小骨,你也离远一点。”虽然这个魔煞很凶,但是姜恒根本不惧,因为他手中魔影疾刃,就是为斩妖除魔而诞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