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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美女,又一直躲在萧惟身后的,不伪装倒也没什么,可萧惟那张脸若是不弄一下,便是不别人发现身份也会惹来麻烦,可也总不能涂一脸泥到处走,他便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些药,兑了水涂在了脸上,将肤色给弄黑了许多,这样子虽然还是没能掩盖住五官的出色,但也总算是盖住了那份绝色了,她是见过永宁侯夫人的,萧煌虽然没见过,但也没听说过他长了一副倾城绝色的容貌,他这模样儿到底像谁了?
萧惟失笑,将她整个人都护在了怀中,“不嫌弃就好,不过嫌弃也不成,你可是说了我一切都是你的,可不能出尔反尔。”
“呵呵。”长生得了便宜还卖乖似得,“放心放心,就算你人老珠黄了我也不嫌弃。”
看着怀中的笑靥,萧惟的眸色顿时深了几分,心爱的女子在怀,若真的一直清心寡欲的那还算什么男人?不过是理智与爱护她的心让他将那些想法都死死地压着罢了。
不过他若是真的一直没有一丝的想法,长生或许才该哭了,“萧惟,其实……”
“不行的。”萧惟像是猜到了她要说什么似得,头在她的颈项中磨蹭着,“不行的,长生,我要娶你的,你且等等,等我们成亲了便好了。”
长生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暖融融的火焰包裹着一般,这般的男人如何能不让她动心动情?“这可是你说的?可不是我故意折腾你的。”
“成亲之后还我?”萧惟抬起头,眼中火热。
长生的脸也被他烧红了,却仍是输人不输阵,挑眉道:“那就要看看你的本事了!”
萧惟顿时黑了脸,“说什么话了?你是姑娘家!是姑娘家!”
“是吗?”长生挑衅地笑道,“我还是姑娘家吗?”
萧惟顿时僵了。
“哈哈……”
萧惟哪里不知道又被她给戏弄了,“戏弄我?戏弄我是不是?”
“是啊,我就是戏弄你。”
萧惟哪怕装着一脸凶恶的模样,可哪里会对她做什么,唯一能做的都被他给死死压着呢,只能恶狠狠地警告道:“等成亲了之后你便知错了!”
“好啊,我拭目以待!”
萧惟一把将她抱着躺下,“睡觉!”
长生在他的怀中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躺下,“我们会成亲的,我答应你,我一定会给你让我知错的机会。”
“嗯。”萧惟抱紧了她。
他们都很清楚要做到这个,便必须解决眼前的事情。
萧惟清楚。
长生更加清楚!
而此时,两人这边还暂且能维持着温馨安宁,可义县,不,整个庆州都要疯了,即便是京城那边也是一片风雨欲来的阵势。
长生公主在义县遇刺,下落不明。
这可不是许昭,是长生公主!
长生公主啊!
……
“王爷放心,若是查到了我身上,我会一力承担,绝对不会牵连王爷!”魏王府中,陈韬神色冷峻地道,当日他为魏王所用便已经做好了牺牲一切的准备。
秦韶正色道:“你是本王的人,你若是出事本王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王爷还需照顾世子与二公子!”陈韬道,“岂能出事?”
秦韶沉吟会儿,“秦长生遇刺这事本王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你且稳住,先静观其变!”
朝里朝外的人都认为这一次长生公主遇刺还是庶人秦恪做的,可他接到的消息却是跟听风楼有关系!皇帝因为许昭上次被听风楼杀手刺杀一事而下令剿灭听风楼,一夜之间,听风楼百年基业毁于一旦,可却没有斩草除根,逃了不少的人,这些都是亡命之徒,自然不会轻易作罢,便有了这一场报复,闯进皇宫来刺杀皇帝自是愚蠢,可长生公主在外边!若是杀了皇帝陛下的掌上明珠,也算是报仇了!
这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可是,以父皇的睿智会想不到若是没有斩草除根会留下祸患?难道没想过那些逃走了的听风楼杀手会对他的宝贝女儿不利?
他定然知道,可还是出事了!
是疏忽所致?
不!
父皇怎么会允许这样的疏忽出现?!
一定有哪里不对劲!
待陈韬走了之后,秦韶便唤来了心腹,将一封信交给了他,“送去燕王府,亲自交到燕王的手里!”
听风楼一事若是有猫腻,他便是首当其冲受害的,便是躲不过,也得拉下个人挡上一挡!
……
荣贵妃听到了长生出事的消息之后差点没晕过去,好不容易缓过来之后便去见裕明帝,可却被拦在了太极殿外,甚至一脸好几日不管她如何求见,裕明帝都不肯见她,直到现在出事都已经半个月了,他还是不肯见她。
这让她越发的不安!
“母妃你且放心就是。”秦阳看着母亲越来越憔悴的神色,心里真的是恨死那臭丫头了,“四皇妹不会出事的!她那人便是阎王也不肯收她!”
“你胡说什么?!”荣贵妃怒了,“她是你妹妹!”
秦阳忙道,“儿臣错了,母妃你别动怒,儿臣这便去求父皇,让他一定要将四皇妹平安找回来!”
“阳儿,不管如何,她都是你妹妹!”荣贵妃熬红了的眼眶湿润起来,“许姐姐便只留下这般一个女儿,她若是出事了,我将来如何去见她?”
知道如今秦阳如何还不明白母亲对许皇后的态度?“母妃,不是儿臣不关心她,而是儿臣很清楚父皇绝对不会让她出事的!父皇虽然不见你,但也没见火急火燎的,这便证明了四皇妹没事!说不准她这所谓的失踪也是另有隐情!母妃,父皇有多看重四皇妹你也是知道的,若是四皇妹真的出事了,父皇还能如此镇定吗?当年四皇妹不过是离宫出走罢了,父皇便急的跟什么似得,还有当日燕州城大战,父皇便是已经安排妥当一定能让她平安脱险却仍旧是那般紧张担忧,如今若是真的是失踪了,父皇还不疯了?”
荣贵妃的脸色缓和了下来。
秦阳知道她是将他的话听进去了,顿时松了口气,“所以母妃不必这般担心,也不必总是跑去太极殿,四皇妹失踪这事十有八九是另有隐情,母妃这般去闹父皇,反而会给父皇添麻烦,对四皇妹也是不好。”
荣贵妃吸了口气,“这孩子怎么便不能好好的!你父皇也是!这般危机重重的便是对阿熹好吗?这般多年来,这孩子何曾过过一日舒心的好日子?”
秦阳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秦长生没过过一日舒心的好日子,那其他人过的那便是不能说是日子了!“母妃安心便是,等过上一段日子,她便会回来的,到时候母妃再好好劝劝她,别老是掺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安安心心过日子就是了。”
一个姑娘家,闹腾什么?!
便是真的出事了也是活该!
荣贵妃叹了口气,“你还是去你父皇那边打听打听吧,便是真的另有隐情也不能便说没有危险。”
“是。”秦阳自然点头。
虽说不待见长生,甚至认为她真的出事了也是自找的,但秦阳还是去了太极殿,便当是让母妃安心吧。
他这般说服着自己。
到了太极殿,便见燕王秦靖跪在了太极殿前,他愣了一下,随即上前,“燕王这又是做什么?”他跪太极殿的次数可比那些御史还要多,“该不会父皇认为那丫头失踪一事跟你有关吧?”
看着吧,这次所谓的遇刺失踪怕又要有人倒霉了。
秦靖抬头看着他,“八皇弟可是来见父皇?”
“是。”秦阳道:“我母妃不放心那臭丫头的事情,便让我来太极殿这边问问,虽然我也不觉得我有本事问出什么内情来,但母妃说了我还是得来一趟。”说完,又问道:“父皇真的怀疑这事给你有关?”
“不是。”燕王道。
秦阳这便意外了,“那你跪在这里做什么?”
“我求父皇让我去庆州。”秦靖道。
秦阳一愣,“去庆州?去找那臭丫头?”
“是。”
秦阳看了他半晌,“你这般急着向父皇……”
“八皇弟。”秦靖打断了他的话,却不是因为他要讽刺自己,“四皇妹真的出事了。”
秦阳心头一跳,“真的出事了?”
“当日许昭遇刺,是有人买通了江湖一个名为听风楼的杀手组织下的手,前不久父皇命人剿灭这个杀手组织,虽然成功剿灭了他们的总部,可却让一些杀手逃窜了出来,他们为了报复便对四皇妹下手。”秦靖道。
秦阳脸色一变,“你怎么知道的?父皇说的?”
“不是。”秦靖摇头。
“那你怎么知道的?”秦阳继续问道,“父皇知道吗?若是父皇知道的话哪里会这么冷静?可连父皇都不知道,你从哪里知道的?”
“八皇弟……”
“我一直认为七皇兄是所有人当中最不会耍手段的一个,可没想到七皇兄也深谙此道!”秦阳冷笑,“七皇兄跟我说这些想要做什么?难不成想让我也跟七皇兄一样跪在这里求父皇?还是让父皇觉得我冷心冷肺恨不得那个丫头死?”
“我并无这个意思!”秦靖道。
“那你为何告诉我?”
“八皇弟便这般恨四皇妹吗?”秦靖反问道。
秦阳恼火:“我恨不恨她跟你有什么关系?还是你想坐实了我恨她,便将这事推到我身上?我可告诉你,便是你害了我,你也没法子得到你想要的!这拦着你坐上太子之位的人可不是我!”
“既然八皇弟亦是关心四皇妹的,自然便不该这般什么也不做。”秦靖道。
秦阳冷笑:“我能做什么?跟你一样跪在这里求父皇去庆州?”
“至少能尽一份……”
“秦靖!”秦阳打断了他的话,“你知道你现在这般模样像什么吗?像是恨不得像所有人表现你有多关心四皇妹,多兄友弟恭一般!”
秦靖的脸顿时白了下来。
“先前我还不明白那臭丫头怎么翻脸不认人了,现在倒是明白几分了。”秦阳讥笑道,“想来是看清楚了你的真面目了。”
秦靖的脸色更加难看。
秦阳直接不理他,上前去求见了,本来也没想过裕明帝会见他的,不过是来走走过场而已,可通报的内侍居然请他进去。
他不由得看了一眼下面跪着像是被他揭了那层伪善的皮而无地自容发着愣的秦靖,心里有股劲儿再乱窜着。
那臭丫头该不是真的出事了吧?
可父皇为何没发疯?
揣着满腹的心思跟着内侍进了太极殿,到了御书房外,进去之前还是忍不住问了引路的内侍,“父皇今日的心情如何?”
“奴才不知。”
秦阳也没觉得意外,便是知道他们怕也不敢乱说,整了整思绪,便走进了御书房,便见裕明帝正坐在御案前批着折子。
“儿臣参见父皇。”
“嗯。”
秦阳听了这简明扼要的回复,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谢父皇。”便站起身来,抬起了头看向前方的皇帝,他低头披着折子,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崔公公,见他神色似乎也没什么,心里更是咯噔咯噔的了,难不成父皇真的不知道?“父皇,儿臣方才在殿外见到了七皇兄,他告诉儿臣一件事。”
裕明帝停下了笔抬起头,“你母妃让你来的?”
即便仍旧是那副他看了十几年的威严脸庞,可此时此刻他却不知道为什么手指哆嗦了起来,“是。”随后便又继续方才的话题,“七皇兄告诉儿臣,刺杀四皇妹的人是一个名叫听风楼江湖组织的余孽,便是他们之前刺杀许副统领,前不久父皇派人去剿灭他们,他们为了报复便对四皇妹出手,父皇,此事可是真的?”
裕明帝道:“你希望是真的还是假的?”
秦阳突然间觉得背脊一亮,明明已经是盛夏的日子,此刻却觉得一股冷意在室内流窜,“儿臣自然希望不是真的!”
“朕以为你恨不得她死。”
秦阳忙跪了下来,“父皇,儿臣的确与四皇妹有些嫌隙,但也不至于……”
“下去吧。”裕明帝打断了他的话。
“父皇……”
“朕知道你没这个本事与胆子。”裕明帝道,“回去告诉你母妃,好生为你操办婚事就是,其他的事情不必多管。”
秦阳舒了口气,“是。”便行礼告退了,可明明知道不该继续下去,却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间停了下来了,转过身,“父皇,四皇妹不会有事的,对吧?”
裕明帝看着他,威严的双目幽深似海。
秦阳打了一个寒颤,“父皇……”
“下去。”裕明帝道。
秦阳再发疯也不敢再继续下去了,匆忙又行了一礼便离开了,而就在他走出太极殿之后,崔公公也跟着出来了。
“崔公公这是要去何处?”
“陛下有旨给燕王殿下。”崔公公道,略施一礼之后便走了下去,对秦靖宣了口谕,是准许他去庆州的口谕。
秦阳心中有咯噔了一下,那臭丫头该不会真的出事了吧?他看向秦靖,见他接到了旨意之后神色激动,叩谢了皇恩之后便转身匆忙走了。
那样子若是做戏的话便是真的厉害了。
“衡王殿下若是无事,奴才便回去伺候陛下了。”崔公公回来后见秦阳还愣愣地站在那里,便行礼道。
秦阳回过神来,“崔公公,本王问你些事情。”
“王爷请问。”
秦阳理了理思绪,这才开口问道:“四皇妹出事之后,父皇的心情如何?”
“这……”崔公公面露为难之色。
秦阳忙道:“我知道为难公公了,但你也知道我母妃有多疼爱四皇妹的,这几日父皇不肯见她,她都要急病了,公公便跟我说一句,好让我回去回禀母妃。”说完,便给他作了一个揖。
“王爷这是要折煞奴才了。”崔公公忙避开,挣扎了会儿,便上前低声道:“王爷回去让贵妃娘娘放心便是,陛下这几日并无着急之色,想来长生公主定然能平安回来的。”
秦阳道:“多谢公公。”
“奴才不敢。”崔公公忙道,“那奴才回去伺候陛下了。”
“公公好走。”秦阳点头,目送了他走入殿内却仍是站了好一会儿才离开,但是却并没有回后宫去跟母亲禀报这话,即便崔升说的肯定,可他却听得心中不安,莫名其妙的不安!
那臭丫头果真是他的克星!
“走,去燕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