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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泷州早已经是他们的天下了,还送人过来做什么?!”刘省气不打一处来,自从州府大人命丧海贼之手后,朝廷便已经可以说是失去了对泷州的控制,这里依然成了那几家商行的天下,可商人就是商人,即便已经占据了优势了,却还是一副供着朝廷的样子,可这供着可不是交足了税收,更不是给朝廷多少好处,而是在他身上下功夫,不止是他,整个泷州官员上上下下都是他们的目标,开始的时候宴请送礼,后来直接便送女人了,甚至还有一次给他送来了一个番邦女人!
他刘省虽不是什么高风亮节之人,官场上的人情往来,逢场作戏他也不是没有做过,开始被他们捧着的时候也是有些飘飘然的,可时间长了,他就算是傻瓜也知道这些人把他当畜生养着的事实,美酒美服美人,为的不过是让他乖乖听话!
那些送来的女人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借着是他们送来的欺辱他妻子,责骂他儿女还不够,居然还监视他,将他的一举一动传回去给她们的主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一怒之下将人都给赶出去了。
那些人虽然没说什么,但是明里暗里地找麻烦,逼得他不得不低头这才作罢,不过也许是不想真的跟他翻脸,又或许是留着他总好过朝廷派别人来,除了送礼之外,也便没再送来女人,可现在居然又故技重施了,他这些年难道还不够配合他们吗?!他们还想怎么样?!
“不是……”刘夫人正想解释,可丈夫却已然听不进去了,大步往前一脚踢开了那房门。
刘省怒不可遏,他就算再窝囊也是有尊严有底线的,他们未免欺人太甚!“给老爷我滚出去——”
“老爷……”刘夫人冲了进来,拉住了丈夫的手臂,“老爷,不是那些人送来的,这位姑娘是来找老爷的。”说完,便对端坐在屋子里的女子道:“姑娘莫见怪,是妾身没说清楚才让老爷误会。”
刘省为妻子的话一愣,看了看屋子里的女子,虽说他没什么眼力,但也看得出来这女子跟先前送来的完全不一样,相貌的确不错,但是那气韵……“怎么回事?”
“这位姑娘今早登门,说是找老爷有事商量。”刘夫人道。
刘省皱紧了眉,“她说找我你便将人领进门?还让她在书房等?”
“老爷,她……”
“刘大人不用责怪尊夫人。”长生没等刘夫人说完便道,随后扬手抛出一块东西,金灿灿的。
刘省本能地伸手接了过来,原本也只觉得不过就是黄金一类想要收买他的东西,可一看之后脸色顿时大变,双眸睁大地盯着眼前的少女,“你……你……”
“看来刘大人认得这牌子,这我便安心了。”那女子自然不是别人,正是被殷辉发狠了要找到折磨的长生,在当众羞辱了殷璃之后她便知道再留在那宅子里头怕是会怎么死都不知道,简单收拾了一下便走了,“还好当初走的时候顺手把这东西揣在身上了,不然现在可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你……”刘省狠狠地吸了口气,手中的金色牌子紧紧地握在了掌中,“你……不,您是谁?”
“刘大人今天可是抓了一个包子铺的老板?”长生没回答他的话,而是问道。
刘省也算是回过神来了,虽说还有些情绪紧张,但应对她的问题还是可以的,“没错,您是为了这事来的?”
“大人抓了我家男人,我自然就只能来找你了。”长生道。
刘省更是摸不准眼下的状况了,今日衙门的确抓了一个包子铺的,可那人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够拥有这东西的人,“今日衙门接到报案,说不少百姓吃了萧家包子铺的东西出现不适,衙门按章程查封铺子并且将包子铺的老板带回衙门……”
“行了刘大人。”长生打断了他的话,“场面话便不必说了,这件事背后到底有没有猫腻,刘大人心里清楚。”
刘省自然清楚,吸了口气,转身对妻子道:“夫人,你先出去。”
“好。”刘夫人点头。
“慢着。”长生却阻止了她,“孤男寡女的独处一室总是不要,我虽不在意,但刘大人方才的举动显然是很在意的,夫妻一体,刘夫人也没什么不能听的。”
“姑娘……”
“我嫁人了,你可以称我为夫人。”长生更正道。
刘省应道:“好,萧夫人,贱内只是内宅妇人,外头的事情……”
“刘大人。”长生没让他说下去,目光也厉了起来,“这些年你这州丞当的十分的憋屈吧?”
刘省浑身一凛,“萧夫人到底想做什么?”
“殷家看上了我家男人,威逼利诱想要他去给他们当赘婿。”长生冷声道,“我们不同意,便开始使下作手段了,现在只是在我们铺子卖出去的东西上下药,下一回估计便要指直接取我的性命了,你说我想做什么?”
刘省盯着她,“萧夫人可知泷州的情况?”
“知道的不错,但也应该够了。”
刘省斟酌半晌,“我可以把尊夫放了,同时将你们平安送出泷州……”
“刘大人是没听懂我的意思还是在泷州窝囊旧了怕了不想惹事?”长生挑眉。
“连朝廷都惹不起的事,恕在下无能为力!”刘省道,“萧夫人,在下不知道您是什么身份,为何会有这块令牌,但如今的情况便是除非朝廷真的要动泷州,否则谁来了也没有用!”
“是吗?”
“萧夫人。”刘省继续道,“我在泷州快十年了,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这里的……”
“当初泷州州府命丧海贼之手,刘大人也清楚?”长生道。
刘省脸色一变。
“看来这事也有猫腻。”长生笑了笑,“这泷州的水颇深啊。”
“既然萧夫人……”
“可这又怎么样?”长生话锋一转,“殷家若是没来惹我,我管他们把泷州的天给翻了,可他们偏偏来惹了我,抢我男人,害我铺子被封,刘大人知道我为了这铺子费了多少心血吗?知道我家男人除了我之外就算是母狗也不能靠近吗?”
刘省突然间觉得有些哭笑不得,“萧夫人……”
“刘大人方才不是问我是谁吗?”长生继续道,“我现在告诉你可好?”
刘省很想说他不想知道,能够拥有这块令牌的人岂能是普通人?
“我现在叫顾长生,当然了,你称呼我为萧夫人我也很喜欢。”长生缓缓道,“在这之前,我还姓秦。”
刘省心头一颤。
“秦长生。”长生继续道,“或者你也可以称呼我为长生公主。”
“你——”刘省瞪大了眼睛。
长生笑了,“看来刘大人知道我是谁。”
“你……您怎么会在这里?”刘省不敢置信,长生公主,他自然知道长生公主,即便他被困在泷州这个鬼地方这般多年他也知道长生公主是谁!可是她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不!长生公主没有成婚,她……”
“这你便无需知道了。”长生打断了他的话,理所当然高高在上,“你只需要知道殷家敢惹我,便是在自寻死路!”
刘省一时间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
萧惟当时是没打算束手就擒的,他们铺子里的东西绝对没有问题,一下子出了这般多吃了不适的事故,必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而他们来了泷州之后唯一得罪过的人只有殷家,在这种情况之下他怎么可能放下长生一个人在外边?
可是就当他决定反击带着长生离开的时候,长生却摁住了他,让他稍安勿躁,然后他便被带走了。
他进了这里之后他便后悔了。
他知道她不愿意就这样离开,即便事后再回来算账也不愿意,可他怎么能够放她一个人在外头?殷家的人想要逼迫他屈服,自然也会对她下手,甚至狠毒些的话还可能会伤及她的性命!
他竟然将她一个人丢在外边!
所以在进来之后,萧惟唯一做的一件事便是找机会越狱,可还没等他找到机会了,长生便来了。
“你怎么会来?!他们把你也抓进来了?”
长生没答他的话,“刘大人,开门吧。”
刘省虽知道这个案子,也受了殷家的话,但还没将人提堂,也幸好没将人提堂,不然的话他怕也得罪了这小祖宗了,“是!”随后便赶忙让狱卒开门。
狱卒也是一头雾水的,他可是打听过了这人是得罪了殷家才进来的,得罪了殷家就算是小罪也会出大事,所以认定了这人完了,可现在大人居然亲自来?
“还不快开门!”
“是!是!”
牢房的门打开了,长生走了进去。
萧惟也上前。
长生伸手抱着他,靠在他的怀中,“累死我了。”
“你……”萧惟满心的担忧,“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长生打了一个哈欠,“就是累的够呛罢了。”
萧惟有些懵了。
“夫人,我们先出去再说吧。”刘省开口道,也顺便扫了那被传说中的长生公主抱着的那个男人……是他消息不通,没收到长生公主成婚了的消息吗?还是……还是这女子并不是……不!即便他没见过长生公主,但他明明已经说了愿意送他们夫妻平安出泷州,若她不是长生公主,根本便没有必要多此一举!
萧惟顿时便警觉起来了,将长生护在怀中目光冷厉地看向刘大人,“此事与我夫人没关系!”
“不出。”长生道,“这里挺好的。”
刘省一愣。
“我困了。”长生看着萧惟,“四更便起来,到现在连眼都没有合一下了,困死我了。”
“长生……”
“刘大人若是没事的话,可以先走了。”长生道,“记得把门关上。”
“夫人……”刘省苦着一张脸,反对与殷家起冲突是他冒犯了她,可这也不是他的错啊?“您便不要为难下官了,下官若是把你关在这里,来日便换做下官进这里了,夫人您便饶了我吧。”
“我夫君在这里我自然便要在这里。”
“下官已经为两位准备好了厢房!”
“可若我们从阶下囚变成衙门的贵客,你说殷老板若是知道了会如何?”长生笑道,目光扫过了旁边的狱卒。
那狱卒被眼前的事情给震惊还呆着呢,又突然间觉得一阵阴风吹来,顿时打了一个寒颤。
刘省一怔。
“这衙门可不是铜墙铁壁。”长生继续道,“估计现在殷家的人已经查到了我来找刘大人了。”
“那……”刘省有些不安,殷辉若是光明正大来要人的话他还能挡得住,可他若是来阴的……“那下官立即送……”
“我可没落荒而逃的习惯。”长生道,“再者我不是说了我困了?现在要睡觉了,刘大人没事便先回去吧。”
“夫人……”刘省哀求了,“您便别为难下官了,若是您在下官这里出事,下官全家可就……”
“拿我给你的牌子去找聂永成。”长生道,“练了那般久的兵了,让他拉出来亮亮,免得只会纸上谈兵。”
刘省心头大骇。
“怎么?刘大人不同意?”长生眯眼道。
刘省哪里敢不同意?现在他怀疑这长生公主殿下出现在泷州根本便不是巧合!“下官马上便派人去!”
“刘大人确定身边的人都可靠?”
刘省一愣,“下官让下官的儿子去!小儿今年十六岁,别的不成,但送封信还是可以的!正如夫人所说的,殷家怕已经知道夫人在下官这里,下官必须留下来确保夫人的安全!”
“刘大人自个儿掂量着做便是了。”长生道。
刘省继续道,“既然殷家都知道了,不如夫人……”
“行了。”长生道,“我们若不在这牢里,刘大人怕不要应付殷家。”
刘省斟酌了半晌,“那下官让人把这里收拾一下。”说完,便又觉得不妥,“不,下官亲自来办这件事!”说完,不等长生反对便开始动手了,领着那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的狱卒,开始清理着牢房,还让自家夫人送来了被褥与吃食,安排好了一切之后,也没离开牢房,而是在牢房外边狱卒待的外间开始写着给水师总兵的信,赶在子时城门关之前让长子带着信与令牌瞧瞧出了城,日夜兼程赶往水师大营。
之后,便待着不走了。
“大……大人……”牛大壮这时候才有机会开口说话,“那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
“想活命的话便不要打听那般多!”刘省沉声打断了他的话,“今夜所发生的一切你都给我咬死了,一个字也不许说出去!”
“小的……小的保证不说出去……”
“还有,在我准许之前,你一步不许离开这里!”刘省道,并不怎么相信他真的可以守口如瓶一般么,也幸好衙门只留了一个狱卒,而这牢房常年空置,不然还真的不好封口!
牛大壮哪里敢说不?连大人都怕的人他哪里惹的起?不过……不过他刚刚听他们说的话,那两人是要跟殷家作对?“大……大人……他们是……是要跟殷家……殷家作对吗?”
“你话这般多做什么?!”刘省怒道,“不该问的便不要问,你还想不想要你的小命?!”
“是!是!”牛大壮当然想要自己的小命了,可跟殷家作对啊!这也是要命的事情!
刘省哪里还有心思去管属下的心情?只要将人拘在这里不将消息泄露出去就行了!至于他自己,也没打算离开这里,不在这里守着,他哪里能够安心?
这泷州怕是要有一场暴风雨了!
……
牢房虽然经过了一番清理,但毕竟是牢房,而且这里也不仅仅只有一间牢房,其他的没清理这里干干净净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长生在自己身边,萧惟倒没觉得什么,“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许让我离开!”
长生窝在他的怀里,“我又不是瓷娃娃一碰就碎。”
“在这般以后我便不听你话了!”
“威胁我呀?”长生笑着问道。
萧惟神色严肃,“我跟你说真的!”
“好啦好啦,以后再也不会了。”长生保证道,“以后就算是要下地狱,我也拉着你一起就是了。”
“你啊!”萧惟低下头狠狠地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说说,怎么回事?”
“能怎么回事。”长生打了一个哈欠,“不就是不要脸皮地去借了皇帝陛下的势喽。”
“你泄露了身份?”萧惟手上的力度重了一些。
长生自嘲地道:“谁让顾长生无权无势。”
萧惟眼底泛起了一抹极深的内疚,“我们其实可以离开……”
“有人抢我男人抢到面前了我若是只会跑的话,以后怎么赶走那些狂蜂浪蝶?!”长生咬牙切齿地说着。
“长生……”
“我也不是白白借了他的势。”长生继续道,“大不了把泷州搅和成一锅粥,让他渔翁得利就是了。”
萧惟凝视着她。
“看什么看?”长生虎了脸,“我折腾了一整天脸都残了你还看?”
萧惟失笑,低下头亲着她,“残了我也爱。”
“你敢不爱试试?”长生横眉竖目的,“我把你送给人家殷璃小姑娘,让你一辈子给殷家做牛做……呜呜……放……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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