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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座之后没多久,听了全英杰两句冷话之后,便当着全家长辈的面跪下了,一五一十地认错了,态度诚恳良好。
不说别的,便是他这一跪,也就胜过了千言万语的解释了,全家人也不是真的要将他给撕了,最后到底还是希望他该担起责任,希望将丑事变成喜事!如今他表明态度了,难不成还揪着不放?
文大人亲自前往全家负荆请罪并提亲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泷州城了,同时,全家也发挥了泷州地头蛇的作用,让人暗地里宣扬全蛮儿如何不顾自身危急以自身为诱饵引出那伙前朝余孽,让水师查到了这伙余孽的下落,从而将其歼灭,救出了文子骞,让全蛮儿水性杨花的下贱女子形象一下子转为了对爱人情深义重,再加上文子骞去全家负荆请罪,而且还下跪求情一事,之前的唾骂便成了感叹和赞扬了。
丑事也终于化成了喜事。
全蛮儿也被接回了全家了,文子骞在全家所做的事情她都知道,虽然心里也清楚他这或许不过是为了负责人,为了不让她不至于在这世上活不下去,为了她腹中的孩子,只是,他既然做了,她也不能什么都不做,既是不为自己,不为腹中的孩子,也该为了全家!
她不能让全家一辈子为她操心为她蒙羞。
至于文子骞……
“他并非不想去接你,而是因为他的伤势未愈,去庵堂的路不好走,他来全家负荆请罪也已经是十分勉强,所以蛮儿……”全英杰如何看不出妹妹的黯然与伤心?“等成亲之后,一切都会好的。”
全蛮儿笑着:“我知道的,大哥你放心。”
全英杰摸摸妹妹的头,“嗯。”可如何能够放心?他相信文子骞不会薄待了妹妹,既然来认错求亲了,将来便会善待妹妹,只是……他的傻妹妹要的并不只是负责任。
而随着文子骞被掳走的真相传出,还有朝廷歼灭了那伙前朝余孽,泷州之外海上也是风平浪静,笼罩在泷州城上的恐怖阴霾渐渐便散去了,一切似乎已经过去了,风平浪静,繁华依旧。
……
京城,年关将近。
今年的冬天没什么异常状况,瑞雪兆丰年,而长生大长公主的心情也似乎好转不少,据说是萧驸马爷父子就要回京了,也便是在前不久,宫里面才传出了消息这对父子竟然去了泷州城,接着便又传来了泷州水师那文家的文子骞被前朝余孽掳走,后被水师总兵司楠救出,并剿灭了一伙前朝余孽一事,众人方才恍然大悟,暗道长生大长公主阴险!
虽说这次事件出面的是水师总兵司楠,可若没有好处,长生大长公主会让心爱驸马爷跟儿子去?即便没有明面上的嘉奖,可司楠在给朝廷的汇报折子上面可是明明白白写了萧驸马爷在这件事上边功不可没!这说明什么?说明即便萧惟去了西州多年,即便他现在赋闲在家带孩子,可在水师中的影响力还在,甚至连司楠也为他说好话!
长生大长公主不但是加强了对水师的掌控,也在告诉天下人,除了西北军之外,掌控燕州军的南王世子拥护她,如今,连水师也在她的掌控之下!而司楠是谁?即便这些年沉寂许多,可司大将军的威名谁人不知?谁敢轻易小觑?而如今,他都在拥护长生大长公主的摄政,谁还能动摇她的地位?!
大周的朝堂,一下子沉寂了不少。
长生心情是不错,目前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一切都顺着她想要的发展,而很快,她的丈夫儿子也要回到她的身边了,从今往后,他们一家人便可以安安心心地过日子!
“公主,已经找到那人的尸体了!”
这又是一个好消息。
当日与那人合作不过是迫不得已,长生从未觉得与他合作便可以解决这件事,便可以不让萧惟的秘密泄露,唯一能够不让秘密泄露的便是让所有知情且可能泄露的人都杀了!只有死人才能够保守秘密!
那个顶替了萧惟多年身份的男人也是其中之一,虽然期间多有波折,但结果还是好的。
“确定身份了?”
泷州围剿,逃出了一些人,其中一个便是这个冒牌货,虽然最终也追击到了,但对方宁愿坠入崖下也不愿意死在他们之手,费尽周折,尸首终于找到了。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是长生下的命令。
“已经确认了,尸首上的伤势与服饰都相符。”凌光道,“青龙亲自查验过了,应该没有错。”
长生笑了,“很好。”
凌光迟疑了一下,“只是驸马似乎有所怀疑,且动了怒。”
长生笑容顿住。
“公主……”
“我知道了。”长生继续道,“等他回来之后再说吧。”
“是。”
长生将手伸出了廊下,借着从天下飘落的雪花,“今年的冬天还是冷,不过却很美,很美。”不惜代价、费尽心思,甚至拿儿子冒险,让龙鳞卫折损严重,终于成功了,“我发誓,未来我们大周的江山一直都会如此的美!”
所以父皇,原谅儿臣,原谅儿臣因私心而牺牲了许多,儿臣发誓往后的日子,定然会竭尽全力弥补的!一定会的!
……
萧惟带着儿子一路疾奔回京,不过到底还是没能赶在过年前回来,便是元宵节也没能回到,除了路途遥远之外,半道上我们的萧少爷不小心染了风寒,又耽搁了好些日子,等回到了京城,都已经是一月底了。
“爹,我们今天也进不了城吗?”萧少爷十分内疚自己不争气,耽搁了不少日子,连元宵节都不能回来陪着娘亲过,如今眼看京城就在前面了,可偏偏天黑了,等到了城门口,估计城门已经关了。
萧惟看着儿子失落的神色,“今天便可以回到。”
“真的?”
“嗯。”
“可城门要是关了……”
“打开便是。”萧惟道,没多解释什么,也没有食言,一般而言,城门关了之后,没有特殊事情是不可能开门的,尤其是放人进来,可谁让这人来头太大了,更不要说他手中的令牌了。
“爹,这是金牌吗?”萧少爷眼巴巴地看着父亲大人手中的牌子。
萧惟将令牌收了起来,“你娘给的。”
“我就知道娘最爱爹了!”也偏心!哼,给爹不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