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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夜倾昱最适合登基为帝。
但是之后呢,历朝历代有哪一位帝王是能够终身守着一人的,他们两个又何德何能可以改变这个局面。
被凤卿这般质问,夜倾昱没有急着承诺什么,只是忽然伸手从她的颈间摘下了他曾经赠予她的那枚白玉扳指。
愣愣的看着他的动作,凤卿一时不解他此举是何意。
“舒儿,你信我吗?”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夜倾昱的眼眶不禁微红,却仍旧执拗的望着她的眼,握着扳指的手不断收紧,甚至微微开始微微颤抖。
皇权之路,荆棘遍布,他一人走的太累,只想陪在自己的身边,任何的风刀霜剑他都可以抗下,只要她安静的陪着他就好。
从前他以为,若是她果然有逃离他的念头,他就算是用绑的也要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可是不知为何,今日他忽然改了主意。
这一路走来,她跟着他吃了不少的苦,就算他再如何保证可以待她好、保护她,但还是有一些事情是他掌控之外的。
已经让她陪着自己走了这一段,难道往后的日子还要困着她不成吗?
皇位于他是责任,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卸下。
但是舒儿……
心下想到她内心对皇宫的抗拒和厌恶,夜倾昱便猛地握紧了扳指,硌的手心通红也浑然未觉。
眼睁睁的看着夜倾昱的眼眶一点点的泛红,凤卿薄唇微抿,眼泪忽然就夺眶而出,却偏偏仍是倔强的同他对视不肯移开视线,“送我的东西,你难道还想要回去?”
“舒儿……”
“朝中的事情你自己想办法解决,他日后宫中若是有除我之外的人在,你便放手吧!”
“不会的,不会有任何人的。”倾身将凤卿抱进了怀中,夜倾昱激动的低语呢喃道。
他只要她的保证,其余的事情,他自己都会解决。
“十五年,待到我们的孩子长大,我便将皇位传给他,那时你想去哪我们都可以去,彻底的离开皇宫,好不好?”
“你怎么知道自己一定会有儿子呢?”若万一是女儿呢,这皇位又要传给何人?
“不独我自己,不是还有皇兄和君儿嘛,再不济还有夜倾辰那吗,夜安陌如今已近两岁了,实在不行便将皇位传给他也是好的。”
凤卿:“……”
他倒是计划的明白!
但是事实证明,多年之后,夜倾昱这几个算盘却全部都落了空。
话再说回眼下,好不容易安抚好了凤卿,夜倾昱只恨不得将月亮都摘下来哄她开心,他原以为她铁了心要走,却没想到她到底还是舍不得他的。
“怎么,殿下的扳指舍不得了?”微瞟了两眼示意夜倾昱给自己带上,凤卿好似洒脱的没有发生方才的事情一样。
“哪里会!”说着话,夜倾昱便欺身又戴回了她的颈间。
事实上,凤卿的确是不愿留在宫中的。
可是比起她的不愿,她更心知夜倾昱的左右为难。
若是她苦苦相逼,想来他要么是忍痛放自己离开,要么便是弃了这皇位随自己一道离开。
但是不论这两种结果是哪一种,他们两人都只怕难得舒心。
夜倾昱一直没有言说要放弃皇位,除了有责任在,还有一个原因他没有说,可是凤卿却多少猜到了。
如今这般情况,夜倾瑄那边方才被压服了下去,若是他于此时卸下了身上的胆子,怕是这骂名就被自己背上了。
也正是因此,他才会许诺十几年之后带她一起离开。
那时朝中局势清明,丰延大业一统,再也不会有人对他们的言行议论什么了。
想到夜倾昱为了她而面对的左右为难,凤卿又要如何冷着心肠独自离开呢!
罢了,勿论风雨,陪他携手共赴便是。
……
从柜子里拿出一早为她准备好的衣裙,夜倾昱亲手给她一件件穿戴好,最终抱着她坐到了雕花棱镜前,唇边带笑的帮她挽着发。
见他手法熟练的很,凤卿不禁含笑打趣,“瞧着殿下如今这架势,看来燕漓没少没作女子打扮。”
“如何?”将钗环仔细的帮凤卿戴好,注目打量着镜中粉面含春的少女,夜倾昱的眼中满是宠溺之色。
“凑合。”
心知他是想要自己的夸赞,凤卿却偏偏挑眉气他。
伸手点了下她的唇,夜倾昱帮她披上斗篷之后便拉着她往殿外走去。
“去哪?”可是要送她回府了?
“今日是上元佳节,带你去丰鄰城赏花灯去。”说完,便只带着燕洄出了宫。
虽然夜倾瑄造反的时候才过去没多久,但是丰鄰城中却好像并未发生什么变化,至少今日上元佳节日,街上还是热热闹闹的,难以相信这里之前方才经历过一场战争。
同夜倾昱信步走在街道上,凤卿四下里看着,只见满目花灯琳琅,七彩缤纷,格外的艳丽夺目。
见她看的入神,夜倾昱便让燕洄随手买了一个。
愣愣的看着夜倾昱塞进自己手中的灯笼,凤卿初时一愣,随后不禁抬头朝着他扬唇轻笑。
这般被人当作一个小女孩儿似的疼宠,想来除了她爹之外,再不会有旁人了。
凤卿原本以为,夜倾昱会在今日就向她提起迎娶她的事情,可是谁知他竟只言片语未提,倒是令她感到意外。
想着之前凤卿才被自己折腾了好一番,夜倾昱恐她身子不适,是以便也不敢一直拉着她闲逛,又买了些精致的小玩意儿之后,夜倾昱便送凤卿回了府上。
眼下两人尚且无名无分的,若是贸然将她留在宫里的话,恐会惹起旁人的非议。
一直到将凤卿送到了她的房门口,夜倾昱亲眼看着她进去了方才与燕洄离开。
且说凤卿回到房中之后,却不妨见到千行正无所事事的坐在椅子上,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似是等的抓心挠肝的。
今日一听闻小姐回来她便直奔这府上了,可是谁知却被告知她进宫去了,待到她再欲追回宫里就被燕漓给拦了下来,说什么也不让她去,只让她在此等候。
可是她一直从晌午时分等到了太阳落山,眼下天都黑了,却还是不见小姐的影子。
若不是知道燕漓绝对没有那个胆子糊弄她,千行都要去找他算账了。
正如此想着,千行不经意的抬头望门口扫了一眼,却见凤卿满眼惊艳之色的望着她,脸上满是笑意。
“小姐!”惊喜的唤了一声,千行猛地从椅子上蹿了起来,一下子跑到了凤卿的身边抱住了她。
“快给我瞧瞧,如今可是愈发出挑了不是。”说着话,凤卿满眼笑意的上下打量着千行,只见眼前的少女面容白皙,肌肤光滑水润,脸颊上透着淡淡的红晕,哪里还有曾经的骇人的疤痕在。
伸手轻轻的摸了摸千行的脸蛋儿,凤卿略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可还疼吗?”
“不疼,小姐别担心。”虽然医治的过程是不好受的,但是那些事情却不必说与小姐知道,“紫鸢姑娘拿了王府好些珍贵的药材出来,都给我用了,眼睛都未曾眨一下。”
如今想到那府里的财大气粗,千行还是觉得惊讶呢!
“既如此,明日我备些贵礼,你与我一道去好生谢过。”这话凤卿倒不是随意说说的,千行是她极为在意的人,靖安王府既是解决了她的一块心病,她自然要去致谢的。
“小姐打算送什么?”
“嗯……这倒是没有想好,不过是些珍奇的玩意罢了……”靖安王府家大业大的,自然什么都见过,她也不指望多惊艳人家,不过是聊表谢意而已。
“依我看呀,小姐不若直接抬去几箱银子得了!”
“为何?”
“您不知道,靖安王的性子古怪的很,他只喜欢真金白银。”
千行在那府里逗留了多日,时不时的便见到有官员去那府里送礼,照理说,靖安王应当避嫌不受才是,可是他却偏偏照单都收下了,不过却只收真金白银,其余甚至连府门都不让入。
听闻千行如此说,凤卿却淡淡笑道,“如此说来倒是好办了。”
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千行的头,凤卿不觉打了个哈欠,却强行撑着精神朝千行问道,“二姐姐那边是何情况?”
“墨熙来过了,已经好生诊治过了,不过玄觞受的伤有些重,还要悉心静养几日才行。”
“若无大碍就好……”其实她倒没有多担心玄觞,更多的只是挂心乐藻而已。
眼下知道玄觞的伤并不会影响到性命,想来二姐姐的心里也能放心些。
连日舟车劳顿,方才到了这府里便又马不停蹄的进了宫,被夜倾昱好一番折腾,凤卿本就累着,此刻难得得了机会,方才宽衣躺在榻上,凤卿便闭眼沉沉的睡去,不在话下。
翌日一早,凤卿先去乐藻的院中查看了一番玄觞的伤势,见他已经能够下地活动了,便心知这伤原没有那么重,于是便也就不再打扰他和乐藻。
着人抬了几大箱子的东西,凤卿带着千行一路朝着靖安王府而去。
及至那府门前,凤卿微微仰头看着眼前鎏金的四个大字,上书“靖安王府”,莫名就令人心生敬畏。
方才上了台阶便见门口的侍卫上前将她们拦住,开口的话倒是十分客气,“不知姑娘来此有何贵干?”
“凤卿特来拜见王妃,还望代为通传。”
不着痕迹的上下打量了几眼凤卿,见她气度非凡,身后又跟着面熟的千行,那侍卫便回道,“姑娘稍后。”
说完,便见他进到了府里去传话。
片刻之后,只见墨锦面上带笑的快步走了出来,方才见到凤卿便拱手道,“凤姑娘,我家王妃有请。”
“有劳。”
话音落下,凤卿便和千行随着墨锦一道朝着王府里走去。
这不是凤卿第一次到靖安王府来,不过上一次还是以六皇子府的婢女身份来此,心境自然不同。
看着墨锦一路带着她们朝后院走去,凤卿的心下不禁一动,面上却不动分毫。
大抵是猜到了凤卿心下的疑惑,墨锦在前面神色恭敬的解释道,“自从我家王妃这次有孕之后,王爷心下在意的紧,如今天气寒凉,未免她染了风寒,是以便极少让她出来走动了,凡有必要相见的人都直接请到浮风院去。”
“早便听闻王爷在意王妃如性命一般,看来果然传言不假。”
闻言,墨锦微微笑了,示意廊下的丫鬟打帘,将凤卿请进了房中。
方才进屋,凤卿便感觉到扑面而来一阵暖意,满室馨香之气。
“凤卿见过王妃。”
“起身吧!”随着一道轻柔的女声落下,凤卿缓缓的直起了身子,一并抬起头对视上倚在矮榻上的女子,几月不见,只觉得她愈发明艳动人。
上一次见到慕青冉,还是凤卿尚未离开丰鄰城的时候,那是她尚未怀有身孕,身子也比眼下康健的多,如今看来,到底还是瘦弱了些。
不妨夜倾辰也在房中,凤卿眼眉微挑,赶忙又施礼道,“王爷万安,凤卿一时不察,还望王爷恕罪。”
“起。”冷冰冰的说了一个字,夜倾辰只顾专注的吹着药,大抵是待会儿要给慕青冉喝下的。
再次抬头的时候,凤卿对视上慕青冉眸中温软的笑意,便心知她已经得知了自己的身份。
凤卿就是当日的云舒!
即便没有夜倾昱的话,凤卿也不觉得自己能够瞒得过她,毕竟一个连朝局都能随意搅弄在掌中的女子,心机自然不会简单。
“王爷先去陪陌儿玩吧,我与凤姑娘单独坐坐。”
可是谁知夜倾辰听闻这话却当即沉下了脸,动也未动。
见状,凤卿微低下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心下到底是不愿招惹上夜倾辰这种蛮不讲理的人。
“好容易有人来与我说说话,夫君竟不高兴?”说着话,凤卿只见慕青冉微微蹙眉,夜倾辰当即便缴械投降。
看着某位眸色深沉的王爷深深看了她一眼,凤卿眼中不禁闪过了一抹笑意。
看来这银子,还真是没有白带,大抵是用得上了。
“今日前来,原为之前王妃命人医治千行的事情,凤卿特来拜谢。”顿了顿,凤卿转头直视着夜倾辰拱手道,“恐王爷不喜那些俗物,是以只备了几箱银钱,还望王爷王妃勿要嫌弃。”
收回了落在凤卿身上的目光,夜倾辰仔细叮嘱了慕青冉一番,这才稍有些不情不愿的走了出去。
瞧着他的背影,凤卿不禁微思,这位王爷不会是去查银子去了吧?
“凤姑娘,里间叙话吧!”
闻言,凤卿便缓步走至了内间,坐在了慕青冉对面的绣墩上。
倒是难怪靖安王会将这小王妃护的什么似的,凤卿自认,若换作是她的话,也必然要掖着藏着的不给人见。
就在她打量慕青冉的时候,后者也在不着痕迹的望着她。
许久之前在六皇子府初见,她便觉得她不似久居人下之人,倒果然没错。
到底“凤”字一姓,不会被白白埋没了。
不过慕青冉心下思忖着,或许她这姓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她自己的命运,与夜倾昱之间的这一段情便是最好的证明。
见慕青冉未说话,只静静的望着她笑,凤卿心下稍安,莫名对她生出了些亲近之意。
难得这样心机叵测的女子竟然会带给人十足的心安,让她也不禁心生喜爱。
“此前为求自保,曾间接利用过王妃一次,还望见谅。”想起之前在六皇子府上发生的事情,凤卿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至少可见她的诚意。
就是不知,这位王妃心中是何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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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天朝的杀人游戏风靡各个大陆,一向走在时尚前沿的四少自是不能错过。
夜倾昱:我们今日不妨也来一局杀人游戏如何?
冷凌澈温朗一笑:随意。
乾景尧与夜倾辰相视一眼,眸光凌厉。
夜倾昱抚额:你两把剑收起来行不,谁让你两真杀了!
理清规则后,四人重新落座,开始第一局杀人游戏。
第一轮:
本轮法官由浮梦友情担当,浮梦清嗓:天黑请闭眼,杀手请睁眼。
看着乾景尧和夜倾辰睁开眼睛的刹那相互瞪了一眼,浮梦隐约觉得这一局要崩。
浮梦:杀手请杀人,杀手请杀人…
重复n遍之后
浮梦:你两还能不能玩了?
冷凌澈、夜倾昱睁眼,只见另两人拔剑互指,不肯相让。
浮梦大怒:靠,你俩是特么一伙儿的!
法官卒,第一轮杀人游戏GAME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