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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深。”
她开口叫住了他，红着眼眶，跑到他面前，在他耐烦的眼神中，红了红眼眶，咬着下唇，壮着胆子，问道：“你喜欢唐悦，是吗？”
夜深看着她，沉默着没有回答，很显然，这是明晃晃的默认了。
乔雨溪心中一紧，自己做了这么多，甚至不惜为了接近他去当薛淙的女朋友，薛淙死后，她以为自己跟夜深有机会了，到头来却还是一场空。
“她知道吗？”
她红着眼看着夜深，从唐悦今天跟夜深那小心翼翼的样子，两人根本就不像是男女朋友。
“我会找机会跟她说。”
他不想跟乔雨溪说太多有关他跟唐悦的事，在夜深眼里，乔雨溪唯一的身份就是薛淙的女朋友，在他这里，连个朋友的身份都算不上。
他当然不会把自己的私人感情去跟一个算不上熟的路人去分享。
在乔雨溪失望的眼神中，他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甚至连一个抱歉的眼神都不愿意留给她。
琴房内，夜菀满意地合上面前的琴谱，侧目对正坐在她身边发愣的唐悦开口道：“我练习好了，我们开始吧。”
唐悦没反应，只是愣愣地盯着那黑白色的钢琴键发呆着，心情压抑到了极点，心里那呼之欲出的难过，仿佛随时都能吞没了她。
“悦悦？学姐？”
夜菀见唐悦一言不发地呆愣着，心下有些担心，便伸手轻轻推了推她，唐悦陡然回过神来，“嗯？怎么了？”
“该我问你怎么了才是，魂不守舍的，你刚刚在想什么呢？”
夜菀眨着眼看她，眼睛又大又亮， 眉宇间跟夜深有几分相似，被夜菀看着，唐悦都有一种仿佛被夜深盯着，看穿了心事的窘迫和心虚。
“没……没事。”
她深吸了一口气，收起了眼底的难过，转移了话题，道：“练好了吗？练好了我们就开始吧。”
“好了。”
夜菀见她没什么异样，也就没多问了，“开始吧。”
唐悦的手指，轻轻搭在黑白健上，可满脑子都是夜深跟乔雨溪抱着的画面，越想心中就越难过，所以，每一次才弹了几句，就弹错了。
几次之后，夜菀也觉出了几分不对劲，侧目看向唐悦有些晦暗的眼神，问道：“你没事吧，发生事了？”
“没事啊，可能是好久没弹了，状态不是很好。”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琴凳上站了起来，“等我回家练一练，练熟了改天再找你。”
她现在要是再不走的话，等会儿见到夜深，真的有可能会哭出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从前追那些男生的时候太顺利了，没被人拒绝过，所以这一次她才会难过成这样。
果然啊，人还是得在打击当中才能成长的，唐悦在心里自嘲地笑了一笑，往外走，“我还是先回家吧，改天再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