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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惊异万分,连忙道:“不是病?那为什么会头疼欲裂,疼起来要人命?”
“如果小侄猜的不错,伯父只有在东海的时候发作的更厉害,离开东海症状就有所缓解,对吗?”罗源问道。
“对,我回京城后会好一些,有的时候中午不用吃药也能睡着!”王建文惊呼起来。
其实不是罗源提出来,他都已经忽略了这个细节,还以为只是巧合。
现在听罗源这么一说,情况的确如此。
“问题就出在伯父的那个深紫色釉的罐子上!”
罗源此言一出,二人猛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可惜,他们跟罗源的感觉完全不同,根本感觉不到那种深寒的煞气。
“那个罐子?罗医生,那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古董陶罐而已,怎么可能让我……让我得这种怪病?”王建文满是疑惑地问道。
罗源笑道:“那么,伯父可以说说这罐子的来历吗?尽量详细一点。”
见罗源说得郑重,王建文当即点点头,将这个陶罐的来历仔仔细细的告诉了他。
原来,这个罐子是他从一个朋友手里偶然得到,据说是从海南收上来的沉船打捞的瓷器,自然也不知道出处是什么。
王建文热衷于收藏,尤其喜欢这种紫色的釉色,赶巧这个陶罐很有些特点,于是就半卖半送地收了下来。
跟这个陶罐一起的,还有几个盘子。
罗源果然又在不远处看到了几个青花大盘,无论做工还是上面的花纹,都颇有几分那种元青花大盘的味道。
王建文示意王思林将那个罐子取过来,然后又接着说道:“我一向喜欢收藏,看这个罐子器形不错,釉色甚至有点窑变,对方的要价又很合适,便买了下来。”
“那伯父不妨回想一下,这头疼的怪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罗源又问道。
王建文想了想,不由得一惊。
算起来,他头疼的日子已经不少了,至少有半年多,而这罐子正是半年前他买回来的!
巧合吗?
似乎不是!
否则,罗源根本不清楚这一切,怎么从一开始就提到了这个陶罐?
王思林抱着罐子小心翼翼地走了回来,王建文才点点头说道:“这头疼的怪病有半年了吧!正好是我收到它和这些盘子开始!”
罗源将这幅画摆在桌子上,说道:“严格来说,这个罐子是一种葬器。我国古代有些术士,专门研究如何给人下咒或是下蛊。”
“汉朝的巫蛊之术?”
“对!”罗源点头道,“现在东南亚那边还比较流行的,就是降头师,这东西同时也可以用来作为养蛊用的容器。而在我国的这些术士中,有一些极端的人会下一种极端的蛊术,就是将蛊降在自己身上,然后在自己死后,让人将自己的骨头放在这个罐子里,头骨放在最上面,封存。据说在临终时想要害的人的画像放在这个罐子上面,人死后他的怨气附在这画上,久而久成,成了煞气。然后画像中人必然暴毙身亡。”
罗源的话一出口,王建文父子都是吃了一惊。
“煞气……蛊术?这……这是迷信的说法吧?难道这些东西真的存在!”王建文满脸惊异。
也就是罗源已经获得了他的信任,否则换一个人说,恐怕他直接就会认为是装神弄鬼了。
王思林唯恐王建文说出什么让罗源不高兴的话,赶忙在一边说道:“爸,还是先听听罗源说说是怎么回事吧?我觉得你身上的病的确来的蹊跷!”
王建文点点头,示意罗源继续说下去。
罗源对于王建文的怀疑也表示理解。
如果易地而处,他恐怕也很难相信这种说法。
他又说道:“当然煞气确实是迷信的说法,但按照中医来讲,人身上都有着各种形形色色的气,这个罐子的主人生前养蛊的煞气附到这个罐子上,而这种无形无色的气,影响了伯父的身体。”
王建文吃了一惊,心中隐约有些松动了起来。
其实,王建文痴迷收藏,对华夏国古代文化也非常了解。
《易经》之中也时常提到这些风水堪舆之术。
而且,就说他这个别墅,也专门让风水大家看过,并进行了精心布置。
不然,他家的风水摆设也不会这么好,连罗源在继承了古代传承的情况下也找不到毛病。
“那你说怎么办?”王思林见父亲没有反感,立时发问。
罗源笑道:“办法是有的,很简单,直接丢了这幅罐子就行了。但伯父因为跟这个罐子待得久了,且生辰为七月初六丑时生人,与那罐子的主人有些通灵,所以煞气才会伤到您而不是林哥。”
“那就丢了吧!”王思林不以为意地说道。
这么个罐子别说不是很值钱,就是千万的官窑也比不上他老爸的身体重要。
王建文一摆手,说道:“思林,还是先听听罗先生怎么说。”
于是父子二人又将目光落在了罗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