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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
也许是陈雨这么多年来，连梦里都吝啬出现的关系，这次骤然梦见了她，慕霏第一时间就张嘴叫她：“妈妈，妈妈……”
可那张清晰却又好似隔着一层迷雾的脸，就像是栩栩如生的蜡像，五官表情尽管冷漠却清晰，只是不管自己如何用力喊着，她始终都是一言不发。
越是这样，慕霏越是焦急，明明什么事都没有的，就是感觉到那种整颗心就像被掏空了一样，焦躁难安，到了最后才看到了慕浩林，她想到爸爸一直都是这样疼爱自己的人，也许妈妈还是在怨恨她吧，现在既然见到她了，她就想要恳求妈妈的原谅。
可当她要喊一声“爸爸”的时候，慕海林那张脸，竟突然出现了一种极度狰狞可怕的表情，慕霏觉得自己的胸口猛地收缩，紧接着就看到了那张自己最是熟悉的脸上面立刻就出现七窍流血的画面。
慕霏吓懵了，整个人都是处于呆滞的状态，大脑更是一片空白，隐约感觉到自己好像是在做梦，但又好似特别真实，他张大嘴，瞪大了眸子，难以呼吸。
这样的状态不知道是持续了多久，那种身心疲倦的感觉又袭来了，她脑袋浑浑噩噩的，一眨眼就发现自己在一个墓园里，再仔细看看，才发现那个墓园是自己熟悉的，因为那是陈雨墓碑所在的墓园里。
天空中淅淅沥沥下着雨，明明是毛毛雨，但是砸在脸上的感觉就像是冰雹似的，竟是让人觉得有些疼，周围的环境阴森森的，慕霏也不知道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没有光线，连同空气都透着一种阴森压抑的味道。
她忽然想到自己是怀孕的人，伸手连忙去护住自己的小腹，就在这个时候，竟是诡异地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慕霏，慕霏……”
她被吓得魂飞魄散，环顾四周才发现，陈雨竟是站在不远处，明明自己这边在下雨，雨水刷着自己的脸颊，眼睛都有些睁不开，而她那里竟是晴空万里。
“妈妈……”慕霏动了动唇。
陈雨终于是对她有了表情，是笑，却是冷笑，语气嘲弄，“你叫谁妈妈？”
“妈妈……”
“别叫我妈妈，你不配。还有，以后别总来这里看我了，这地方是空的你不知道吗？”
什么？
她在说什么？
慕霏还没有反应过来，画面又是陡然一转。
这次，陈雨不见了，慕浩林再度出现，慕霏有些心惊肉跳看着他竟是朝着那个墓碑走去，她再一次嗓子眼里堵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眼睁睁看着慕浩林消失在那墓碑后面……
“……少奶奶？大少奶奶，大少奶奶您没事吧？大少奶奶您是不是在做噩梦？”
一口气卡在了嗓子眼里，最后终于是猛地抽了回来，慕霏因为陡然吸入了大量空气的关系，忍不住咳了两声，一张脸却是苍白得毫无血色，可把刚刚上来准备瞧瞧她的阿姨给吓坏了，因为刚刚就听她不断喊着“爸爸”、“妈妈”的，这是做噩梦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