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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旗恶鬼站在繁华的街头,略有些茫然。
这样大规模作战,他已对记不得上一次是才能时候了。
那时候他还不是鬼,也没有被困在阴山鬼海,整个世界,不,不只是这个世界,都匍匐在他们的脚下。
那时候不仅有他,还有很多的同道,都在大王的领导下,共同进退。
可是,这一切都结束了。
从遇到了那个东西开始,又从遇到那个东西结束。
所有的荣光都已经变成了不被记忆的尘埃,甚至已经没有人记得他们的存在。
在那个暗无天日的所在,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没有未来,没有希望,不能生,不能死。
直到那一天。
他第一次在阴山鬼海中看到了人类的身影。
光芒也是第一次照进了阴山鬼海。
踏光而来的,是个元气满满的少女。
“嗨,时光夹缝中被困着的倒霉蛋们,你们好!”
她的声音是那样的好听,就算说是天籁也不为过。
这是阴山鬼海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声音,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活力。
“我来给你们一个逃离这里,重新来过的机会。”
少女叉着腰,站在阴山之上,仿佛整个世界都应该理所当然地匍匐在她脚下。
她,是世界的王者,带着天然的不加掩饰的傲气和无法形容的优越感。
一般来说,人身上的优越感太强的话,往往会比较厌恶,可是在少女身上却是那么的理所当然,那么的合情合理。
虽然不认识,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说过,但当插旗恶鬼抬头看到少女的时候,就觉得她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整个世界,都应该为她低头。
“你们可真是没用,一点有价值的东西都提供不了。”
当少女这样说的话时候,哪怕骄傲如大王也羞愧地低下了头。
不是因为会失去逃离这里的机会,而是因为被少女认为没有用。
曾几何时,纵横无敌的他们,居然被视为无用的废物了。
“现在放你们离开,你们还会撞见那些东西,嗯,实体的话,还会受到感染,不如你们再呆一阵子,等我处理完这事儿,再来把你们放出去吧,省得你们死去活来的瞎折腾。而且,要是再遇上那东西的话,现在状态的你们还比较有优势,唔,等一下我问问,可以再给你们加点优势。”
然后,阴山上,多了一道不明意义的天门!
当时插旗恶鬼就在想,他们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哪还有可能再遇到那种东西,而且拥有完全状态的他们都斗不过那种东西,现在失去一态,连三位一体都做不到,又怎么可能斗得过那种东西了?
万万想不到,他居然这么快就再次见到了这种东西!
那漫天遍地的惨白。
那诡异莫名的怪物。
那无法控制的感染。
眼前正在快速变得同样惨白的城市仿佛在复刻着记忆中最惨烈的一幕。
比这更繁华更伟大的城市,在这漫延的惨白中同样不堪一击。
这曾令他畏惧,不敢接近,也无法接近的怪物,现在就在身边,近在咫尺。
没有哪一个怪物是完全相同的,每一只都有着独特的样子,并且始终处在持续不停的变化当中。
一只不停翻转的变化的怪物。
它们并不吞噬生物,也不吞噬任何物体,只会持续不停的感染,当在某一个地方数量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所在的位置整个都会变成没有任何存在的惨白。
一切的一切都会消失,形成一个不存在时间也不存在空间的单纯的无法用字面意义来解释的地方。
而这个惨白的地方会缓慢而坚定地扩张,直到将所在世界完全感染。
没有任何明确的目的,没有任何清晰的回应,有的只是不停的感染,可以说最终毁灭这个世界的,全都是那只怪物感染的土著生物!
可是现在,这种只要接触就会感染的怪物,正在他脚下挣扎,发出刺耳的尖叫,杀伤力巨大的触肢触手和尖刺徒劳地在他的脚上腿上抽打钻刺着,却留不下任何一丝伤痕。
它们不能伤害灵体,也不能感染灵体!
灵体对于它们来说,是无敌的。
不,不对,不是这样的。
当年的惨烈战斗中,别说三位一体了,就是纯意识都曾上阵搏杀,却一样都被感染。
也就是说,他现在能够以无敌之态对抗这些惨白怪物,并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是灵体,而是那个踏光而来的少女对他们做了什么!
不管是什么,只要能够痛快地斩杀这些惨白怪物,就足够了。
长剑狠狠刺入怪物的身体。
怪物分崩离析,那惨白色不停地剥落,又变成那些白色的蛆虫般的东西,四下爬行奔走。
不过在它们的附近,已经没有可供它们感染的生物,在街面上茫无目的爬了一段距离之后,颜色转黑,化为烂泥一样的东西,再没有了动静。
“杀啊!”插旗恶鬼振剑高呼,四下里引起了此起彼伏的应和。
“杀啊!”
“杀怪物啊!”
无数岁月积淀的痛苦仇恨,就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
恶鬼们仿佛狂欢一般,呐喊着欢呼着,冲向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黑色的洪流清洗过后,惨白消失,城市恢复了本来的面貌,唯有那一处处粘粘的黑色烂泥依旧固执地存在着,仿佛城市受尽创伤之后留下的无法抹灭的疤痕。
这一场末日的狂欢,来得突然去,去得也同样突然。
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甚至在传说中都没有听说过的怪物和海量的恶鬼清洗了整个城市。
大量的市民就在这场浩劫当中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而这场浩劫的后续影响还将继续,到底会有多大,根本无法估量。
与周盈缩在教室里躲过这一劫的学生和老师们都恐惧地缩在一起,看着在空中盘旋着的透明小人,听着教室外那种种不类人声的响动,还有窗户上映着的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影子。
仿佛在这小小的角落里,渡过了一辈子。
哪怕是教室外的声音全部消失,依旧没有人敢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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