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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还是不愿意，言柏舟都带他们母子出去走了走，周围一片荒凉，付瑶完全不知道他要自己看什么。
“我来之前，这里走了六个营长了，环境差，人心散乱，很难出成绩，每年都会被上面点名批评，没几个人能受得了。”言柏舟抱着小团子帮他揪了一颗干枯的芦苇，让他自己拿着玩儿。
出了部队就是万亩芦苇田，到了冬天，万里枯萎黄，完全看不到尽头。
寒风吹起来的时候，哗啦啦的，倒是好看。
付瑶双手插在口袋里，脚下的路因为下过雪结过冰，还有些滑，所以她走路也小心。
“所以呢？”
“所以我喜欢这种有困难的事情，包括你。”言柏舟说完，抱着小团子走在了前面。
付瑶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他说什么？
包括她？
前面那句是什么？
我喜欢这种有困难的事情！
莫名觉得，可能被撩了。
寒风进了衣领，有些凉，付瑶抖了一下身子，抬步跟了过去。
走了不知道多久，付瑶确定了一件事，言柏舟真的就是字面意思的带他们出来走走，因为走了大半天，周围也没见到什么人。
“你这还真的是被发配了啊。”付瑶打趣了一句。
言柏舟点头，没有否认。
“我大学毕业就被分配到了京都，从连长到营长，也挺无聊的。”不是炫耀，而是事实。
言柏舟算是命运比较好的，高考取消的那几年在工厂上班，因为上进好学又有些好身手，在部队征兵的时候被选了上去，又在部队的时候因为立过几次功，被破格送到陆军指挥学院去进修。
所以，是个很优秀的人。
“换句话说，其实你没拒绝殷雪背着你准备婚礼，就是下定决心要和殷正国正面杠了，言柏舟，你利用我呢？”付瑶说着，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这会儿的想明白，还真的气啊。
言柏舟也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付瑶。
太阳难得的好，但是因为积雪融化，气温依旧保持着持续的低温状态，寒气从棉鞋的缝隙里钻进去，顺着腿就上了心。
付瑶抬头看着言柏舟，言柏舟也在看着她，只是眉头蹙着，因为她的话而不悦，“付瑶，我自认从未利用过你。”
那件事是他计划的，但是付瑶的加入在他的意料之外，他当时除了自己的计划，也在尽可能的护她周全。
只是她的突然出现，打破了他原本的计划，更加在他的意料之外，所以在看到她的时候，他才会那么的震惊。
“所以，是我给你添麻烦了是吗？”付瑶冷笑。
言柏舟深呼吸了一口气，“付瑶，你如果为这件事生气我觉得你是蛮不讲理。”
“我蛮不讲理？”付瑶差点被自己一口气给噎死，好不容易把那口气憋了下去，她数次深呼吸，“好啊，是我多管闲事跑去闹你的婚礼，让你的计划没有得到发挥，是我的错，对不起。”
“付瑶。”她的阴阳怪气让言柏舟很不舒服，“过去的事情你非要这么算吗？”
小团子大眼滴溜溜的转到这边转那边，小手落在了言柏舟的脸上，“爸爸，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