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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挺被惯性摇醒，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半睁着眼眸：“到了吗？”
“我不能睡，你也不可以。”祁大卫像个恶魔似的舔了舔自己的牙尖。
“......”王挺心中郁结，却又不好发作，毕竟自己是来蹭免费车的，把他堂堂一个公司总监当成司机，光是这件事，就有些不礼貌了。他清了清喉咙，企图找点话题，“祁先生今晚怎么回来这里？”
“我们说不定是同个目的。”
王挺眼睛倏地睁大，眼角就像一朵盛。开的桃花。
祁大卫承认，那一刻，他听到自己心动的声音。
“你也发现了那个摄像头？”
“不止，我也找了管理处。”祁大卫把后半句隐了起来，化作嘴边颇有深意的笑容。
王挺只要动脑筋想一想就知道是什么回事了，但是......缺不大敢相信，“你是特意来找我？”
“嗯。”
王到自己心脏骤然加速的声音，睁大了他那双猫眼一样圆碌碌的眼睛，似乎没有料想到是这个答案，一时间不知道做什么反应。
“顺路而已，不用想太多。”祁大卫轻笑一声，再次启动了车子，估计再耽误下去，他们两个今晚谁都别想睡了。
接下来王挺也不敢睡了，生怕再来一次“突击”，有一句没一句的“骚扰”司机，司机脾气也很好，有问必答，时间很快过去了。
银湖影视城东门有个人影在那站着，猩红的烟圈在漆黑的夜里十分醒目，那是个戴着帽子的光头，身上穿着便服。
“是他吗？”祁大卫眯起了眼睛，太安静了，这里到处透着不寻常的气息。
“应该是吧，我去看看。”王挺目光打量着那个人，一边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了，祁大卫蓦地攥住他的手腕，那人一双猫眼又瞪圆了。
“我跟你一起去。”说着，却是放开了他的手，跟王挺一起下车，说到底，还是不放心他一个人过去。
王挺下车后终于知道为什么，这里给他感觉为什么会这么诡异了，因为路边那盏灯坏掉了。
那人似乎已经看到他们了，扔掉了手中的香烟，用脚把烟头的火踩灭。“来了。”
和电话里的声音一模一样。
这两人互看一眼，顿时都笑了起来，明明只是来去录像带的，搞得跟私下交易似的。
气氛这才轻松起来。
“你们哪位是祁先生，哪位是王先生？”
王挺先是自我介绍：“叫我王挺就可以了。”
那人对着祁大卫笑了下，“那你就是祁先生了。”
“不是。”
那人明显愣了一下，祁大卫也成功地把好不容易熟络起来的气氛搞冷了。
“祁先生的确不大适合你。”
祁大卫眉眼弯弯，满面笑容：“哦？那叫我什么？”
王挺本来想叫他“老狐狸”的，想想这人跟自己还有一层利益关系在，就只好作罢了，跳过他的问题，直接对话影视城的管理员，“能看到脸吗？知道照片那只手是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