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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的李南方,这次大驾光临藏龙山的日子,简直是糟透了。
看着那两点越来越近的红灯,李南方开始后悔,为毛花那么长的时间来观察周围环境呢?
他该在爬出水面后,不管这些骨头怎么回事,也不管段零星的死活,自个儿爬上天坑——好吧,他真这样做,会遭雷劈的。
姐夫扔下小姨子独自走人,那还是人吗?
以后,还有脸捏捏小姨子的那个什么吗?
想得到什么,就得付出什么,贼老天从来都是这样公平的。
公平到李南方想跳着脚的骂娘!
不是,是因为疼的。
他还真没想到,小姨子的手劲会是这样大,几乎要把他肋下的软肉给拧下来。
可他不敢骂娘啊。
因为一骂娘——别说是骂娘了,就是发出一点声音,都有可能吸引那条大海蛇的注意。
李南方虽说以为他应该很牛逼,可不到万不得已时,也不愿意去当屠龙英雄啊。
靠,都说来东西了,千万不要再闹了,你特么怎么还把老子往死里掐呢?
这是活脱脱要牵累我葬身蛇腹的前奏啊。
被大海蛇吞下去的感觉,很好玩吗?
当然不好玩。
可该怎么才能让小姨子住手,别你妹的再掐了呢?
李南方疼痛难忍下,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她能掐他,他干嘛不能掐她啊?
谁规定,小姨子只能死掐姐夫,姐夫却不能掐小姨子?
民间有云,小姨子的半截屁股都是姐夫的,那么掐她的肉,让她也尝尝这销魂的疼痛味道,又算毛线。
想到做到。
右手死死把段零星脑袋按在怀里的李南方,左手毫不矫情的伸到她胸前,熟门熟路的掐住了某个东西——用力啊,用力。
让李南方有些吃惊的是,小姨子忍耐痛苦的耐力,简直是逆天了。
他都保证小姨子那个什么都被掐成青紫色了,她却只是徒劳的伸胳膊蹬腿,就是不出声。
哦,差点忘了,小姨子的脸被姐夫死死按在胸膛上,小鼻子都被压扁了,那么嘴巴也肯定无法发出声音了。
原来,她掐老子,是因为我捂的她太用力,让她无法呼吸了。
这才死掐哥们,希望我能放开她呢。
惭愧。
像姐夫这么英明神武的人,竟然忽略了这点事,简直是该死。
总算搞清楚因为紧张大海蛇的出现,而忘记段零星快被憋死后,姐夫心中惭愧,连忙稍稍松开了她的后脑。
他可不敢全松开。
因为全松开后,段零星肯定会大口的呼吸。
呼吸的声音不是太大,却有可能会惊到那条大海蛇。
生物书上好像说过,蛇类是没有耳朵的,眼睛也只是摆样子,无论是听声还是看路,都是靠嘴里的信子,来捕捉空气中的动静。
所以蛇的信子,是相当敏锐的。
而且它们好像也不会像马浪笑、驴浪叫那样,能发出声音。
它们之间的交谈,应该是一种人类耳朵听不到,唯有用特殊仪器才能捕捉到的超声波。
这种超声波,人类只能靠敏锐的第六感去察觉。
段零星现在可没空去感受大海蛇的超声波。
换谁快要被活生生地憋死时,总算能呼吸空气后,都会瞬间泪流满面,然后张嘴,吭哧一口,咬住某流氓的胸膛。
这一刻,可没什么姐夫和小姨子之说。
谁家的姐夫会这样狠心啊?
不但试图要活生生憋死小姨子,还在她徒劳的挣扎时,用手掐住她那个什么很用力。
段零星根本不用看,也知道她那个原本雪白的小馒头,现在变成了青紫色的。
他既然这样狠心,小姨子还和他客气个毛线!
一口就咬住了男人胸前那个虚摆着的东西。
又不能奶孩子,长这东西有毛线的用。
干脆咬掉拉倒!
这叫一报还一报,姐夫掐小姨子哪儿,她就咬他哪儿。
“疼啊,妹子。”
李南方是真疼了,却又不敢大声惨叫,唯有贴在她耳边说:“刚才我可不是故意的,是怕你出声,引来杀身之祸啊。你先松松贵嘴,动动贵眼,往那边看看。”
看什么啊看?
就算真看到鬼,我也得给你咬下来!
段零星恨恨地想着,贵眼却转动了下。
然后就看到了两盏猩红色的灯,正左摇右晃的自远处而来。
“那、那是什么?”
小姨子顿时被吓了一大跳,哪儿还有心思咬人。
总算不疼了,能保住那个头了——虽说它确实没什么用处,但在剧痛攸地散去后,李南方还是感觉到了大幸福,连忙回答:“那应该是蛇。很大,很大的海蛇。你怕吗?”
李南方最后这个问题,就是废话。
几乎所有女孩子,都会怕蛇这种东西。
段零星颤声说:“怕、怕。”
“我也怕。”
李南方一点男人气概都没有,低声威胁:“千万别再弄出什么动静了。不然,我真会丢下你,一骑绝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