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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罢!如今周则是君,他们是臣。能保住一条性命已实属不易,这些小情小爱委实不足挂齿。
“王爷这一去,要多少时日?”傅瓷问道。
“原本定的是三年”,苍玺说道。
傅瓷没再吱声,过了良久才从苍玺的膝头上起来,“我去为王爷检点衣裳行李。”
苍玺默许,跟在傅瓷的身后近近的看着她。
有了前几次为苍玺收拾行李的经验,傅瓷拾掇的十分利索。一遍收拾还一边叮嘱苍玺,衣裳、药材、生活用品等等放在何处,该如何用。
苍玺一一应下。看着傅瓷这副婆婆妈妈的样子,苍玺笑着扳过傅瓷的身子,“王妃这是把本王当成孩子了?”
傅瓷没当他这是在开玩笑,神情十分认真的说道:“我倒是真想把你当成孩子,日日守在你身边照顾着你。”
傅瓷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然把自己的格局拘泥在了一个把身家性命、荣辱成败都栓在了夫君身上的人。
“我还有桩事情要与你说”,傅瓷轻声说道。
苍玺应了一声,傅瓷接着说道:“沈梓荷有孕了,我将她安排在了季十七的住处。明日王爷与我一同去竹林与十七把事情挑明了吧。”
苍玺闷闷的应了一声。
沈梓荷有孕是一桩喜事。只是,一想到那孩子再也见不到他爹爹的面,苍玺心里就难受。
“让苍洱准备下去吧,明日我与你一同去与十七说明白”,苍玺说道。
傅瓷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明日,她要以怎样的姿态来面对季十七呢?
是玺王妃还是傅国公的嫡女傅瓷?
只是,这无论哪个身份,她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季十七。
当年,在季十七与苍玺之间抉择时。撇开情爱不谈,傅瓷总觉得自己若是给季十七太大的幻想简直是玷污了他应有的那份儿纯洁与质朴。
季十七表面上是个风流才子,实质上可能与风流二字并不沾边。
苍玺冷峻、季十七温润。她能与苍玺走到一处,并非单单只有喜欢二字撑着,更多的是他们俩志同道合。
苍玺与傅瓷都不是那种认命的主儿。他们喜欢与天斗,与人斗。人与人相斗,该是其乐无穷的。但季十七不同,他更喜欢宁静、更喜欢质朴。所以,宁肯在竹林里自力更生,也不愿意做皇宫里那穿金戴银的太医。
苍玺见傅瓷沉默良久,开口问道:“怎么不说话了?”
“我在想,该如何与十七说这件事情”,傅瓷背对着苍玺应道。
苍玺没接话,而是换了个话题:“你有没有想过,倘若你当初嫁的是十七,或许日子与现在大有不同。”
苍玺这话问的十分小心翼翼,生怕话说错了伤害到傅瓷。
傅瓷比他想象中的淡定很多,她粲然一笑,问道:“有何不同?”
“或许,闲云野鹤、躬耕自食,日子清苦些,倒也不必像现在这般担惊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