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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悄悄离达芙妮进了一些,这让女孩儿的脸颊染上一层红霜。
“保密。”
“你要死啊!”
“哈哈,反正是好事儿,不告诉你!”
他笑嘻嘻地捉弄了达芙妮一番,便转身回到自己的船舱里,坐在沙发上,觉得心里头突然有股想念的感觉在蔓延,仅仅过了一个晚上,他又想要再次见到赫敏了。
如果到了这个份上,宁安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那他才是真的疯了,感受着心脏的跳动,和那种若有所失,又似有所得的感觉,若即若离的情绪,他完全明白自己已经喜欢上赫敏了。
想要和她约会,想要找她出来,想要见到她,哪怕是说说话,都会美好无比。
但这样真的可以吗?
他是个坏蛋吧,他也确实做过疯狂的坏事吧,这都是事实,但是赫敏能接受吗?
多半不能吧。
那么该怎么做呢。
宁安思考起来,他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连复活死者这样的事情都能去做,更不要说追求自己喜欢的人了,如果说这种善恶观念是横亘在他和赫敏之间的高墙的话,那么自己弄塌、破坏、甚至哪怕挖出个洞来,不就可以了?
这事儿还要想想……他往后靠了靠,达芙妮从舱门外进来,白了他一眼,似乎对宁安刚才小孩子一样的行为很不齿,便转身去和夏洛特玩耍了。
如果自己是世界头号大坏蛋,所有人畏惧的恐怖魔王,那恐怕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他只能痛苦地去承受,然后和赫敏在这种纠结的情感中挣扎。
但他不是啊,宁安觉得眼前豁然开朗,他并不是最坏的那一个啊,事实上,不是有个大坏蛋正在处心积虑地想要回来吗?
这也符合宁安一贯的计划,他需要一个挡箭牌,一个让世人觉得比他更加邪恶、更加危险、更加让人恐惧的家伙来挡在自己前面。
当世界头号大魔王出现的时候,像他这样的“小坏蛋”就会更加容易被人忽视。
人们总是倾向于去发现最极端的事物,比如,最好的人和最坏的人,当人们提到邓布利多时,就会想到他的对立面是伏地魔,如果伏地魔回来,那么宁安就会从视线中脱出,也许对许多人来说,他就只是成了个普通的黑巫师而已。
无论是他自己,还是蛇信都需要这样一个缓冲,一个和光明的魔法世界之间的缓冲,他想这个缓冲就是伏地魔。
但很快,宁安又露出苦笑。
真是傻了,想这么多干嘛,他和赫敏连表白都还没有,只不过是在圣诞夜勉强算是约了会,让他浮想联翩的多半还是因为赫敏那一吻的缘故。
他和赫敏现在顶多还只算是约会关系,处于那种互有好感的第一步,离确立关系不知道还有多少个十万八千里呢,更何况还有所谓的善恶这道高墙挡在面前。
宁安从沙发上翻身下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回自己的房间里,他脑海里已经逐渐有了如何处理这段关系的计划,但是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想要见赫敏,比任何时候都想要再次约她出来,一分钟都等不了。
一张信封从书架上取下,雪白的信纸上,宁安轻轻写上一句话
“简,他在禁林等你。”
然后用封缄封好,宁安踩着桌子站到上面去,把顶上的一扇小圆窗打开,拔/chu别在后腰的魔杖,原地转了个圈儿。
一只毛羽漆黑的渡鸦出现在了书桌上,叼起信封,扑棱着翅膀离开了德姆斯特朗大船,往不远处的城堡里飞去。
赫敏早就回到了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事实上她在图书馆里也仍然心烦意乱的,生平第一次连书都看不进去,甚至呆在休息室里,都没有半点儿想要完成假期作业的兴趣。
她这是怎么了,仿佛丢了魂儿似的,仅仅过了一天,就想他想的发疯,她从没有过这种感受,难道这就是恋爱吗?
甩甩脑袋,把念头甩开,或许该让自己忙碌起来才能暂时忘了这种感受。
休息室里炉火哔啵作响,帕瓦蒂和几个女生在远处窃窃私语聊着什么,纳威在挂毯下面摆/nong着他的几盆象颈花,那些花在温度过热的时候就会打嗝,放出些难闻的气体,纳威正忙着把它们移到自己的寝室里去,这儿有些热了。
“咚咚咚”
脑后传来几声轻响,赫敏回过头,壁炉旁边的格子玻璃窗外面,飞着一只漂亮的渡鸦,它嘴里衔着信封,正用爪子轻轻敲着窗户。
因为不是太响,也没人注意这边,赫敏嘀咕着:“聪明的鸟儿。”
起身去开窗,不过谁会用渡鸦送信呢?在古代或许很多巫师和女巫们喜欢饲养这种聪明的鸟儿,但现在猫头鹰才是人们的新宠。
打开一扇小格窗,渡鸦立刻灵活地飞了进来,赫敏本以为它会飞向帕瓦蒂那边,却没想到它轻轻啄了自己脸颊一下,竟然将信纸丢下,赫敏下意识地接住。
怎么回事儿?
渡鸦似乎深深地看了自己一眼,但赫敏更愿意相信那是错觉,紧接着鸟儿飞了出去,从格兰芬多塔楼冲入云层中,眨眼就不见了。
赫敏面色古怪地关上窗,重新坐回沙发上,谁会用渡鸦给她寄信呢?
爸妈?不可能,他们都是麻瓜,怎么又可能驱使一只渡鸦替他们办事。
不解地一步步拆开信封,心里头突然冒出个可能来,让赫敏手心忍不住一下子渗出汗来。
有没有可能是他呢?
心脏“咚”地一声,狠狠跳了一下,拆开信封的过程瞬间变得艰难,面对一个自己期待的答案却又可能失望的情况下,紧张是在所难免的。
然后赫敏看到了里面装着的洁白信纸,不用取出来,一行简洁的,干净的蝇头小字已经映入眼帘。
“简……”
赫敏的心再也无法抑制地狂跳起来,好像被猛地揪了一下,高高悬起,随后又怦然落地,果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