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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断仍然有些头痛,这种痛并非撞在车厢上的疼痛,而是面对一件自己毫无头绪的事情时苦思无果后的恼怒。
如何处置这个还昏睡在车里的女人,是独孤断头痛的根源。归根结底,这仍是花恨柳的问题——抢亲是一回事,抢完亲之后呢?任她在荒郊野岭里?还是由着她返回关州?说不定她还会继续往孔城方向赶路……
不论哪一种,都绝对不符合花恨柳让他来抢亲的初衷——必须破坏孔、笛两家的联姻,最好让两家的关系交恶,恨不得立即就掐起架来才好。
当然,这只是独孤断的个人猜测,至于花恨柳的实际初衷是什么,他并不知道,只能通过临来之前的对话来估摸。
至于准不准,他如今没有多余的工夫去想。
笛家小姐生病了。
不知道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因为之前她便已经虚弱极了,晕倒之后不久她便开始发烧,虽然独孤断及时帮助她包扎止血,可仍没有什么效果,反而越来越热。
她原本因失血变得苍白的脸慢慢红润起来,最后竟变得如烧热的铁皮,红得刺眼,红得妖冶。
若是独孤断自己生病大不必在意,他自小受伤的次数比着感染风寒的次数还多,好几次都险些丢了性命,最后还不是忍一忍便忍过来了?即便是花恨柳、佘庆等人受了伤,他大抵也只是止血包扎罢了,后面的事情根本不需多想。
更何况,花恨柳身上带的灵丹妙药可不少,即便自己是如上次一般命悬一线,不一样被他救回来了么?
不过,笛家小姐毕竟是笛家小姐,虽然人丑没什么礼节,不过身子骨却是实实在在的金贵,也是实实在在的虚弱。
若再不能退烧,恐怕用不了多久她便要烧坏脑子了。
分明已经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优点了,若是最后再变成了白痴,岂不是活不下去了?
独孤断可以想象若是笛逊知道他的女儿是在自己手里变成白痴的,迎接自己的会是什么下场。
所以当下之急是尽快找到个大夫帮她退烧治病。
一想到这一点,独孤断头又开始痛——要想找大夫就不能在原地等,不在原地等就要选择个方向去处,那么问题又转了一圈回到原点了:应该往哪边走?
先前他只是将另外一辆载着四名婢女的马车调转了方向,让马拉着车往关州方向去了,自己却是选择离开了官道暂时向北走了十多里后再往东走。
之所以这样安排,是因为没人赶的车毕竟速度慢一些,他只要赶在对方之前到达关、饶边界,再寻机会进入关州,便能制造笛家小姐还在饶州境内的假象,然后自己只要悄悄回到临江城与花恨柳等人汇合,便能看一出精彩的好戏。
这本是他原本的打算,却因为对方突然病倒而耽误——这种身体状况,哪里经得住再受颠簸?他眼睁睁地看着时间慢慢流逝,估摸着前一辆马车应该已经到达关、饶边界却也只能暗中感叹人算不如天算。
此时马车停在距离官道以北不过大约七八里的位置,若不是正好处在荒山野岭间,恐怕用不了两个时辰便能搜到他的踪迹。
也正是因为处在荒山野岭之间,想要找个大夫却成了极其奢侈的事情。更为关键的是独孤断对这一片并不熟悉,根本不知道往哪边走才能最快找到城,找到人,找到大夫。
若是她能醒过来,或许可以问一问。
独孤断这样想着。他并不担心对方说谎,毕竟这是事关她自己性命的事,万一耽误了便是她自己想不开——谁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呢?
不过,他愈是这样想却越不能如意,到了后来,不用他开口问,笛家小姐就开始主动说了。
满口胡话,断断续续地说。
她已经烧迷糊了。
“大哥二哥”、“救我”、“凭什么”这样的话不断从她的嘴里说出来,不过说得最多的却是一个名字——孔彪,稍多几个字的时候还能隐隐约约地听到“杀”、“死”这样的话。
孔彪,便是她要嫁给饶州孔家的男人么?独孤断听着想道:娶这么一个又丑又快被烧成白痴的女子,真是难为他了……自己这么一抢亲,是不是间接地就算帮到他了?
当然,他对于孔彪并不熟悉,不知道孔彪其人究竟是怎样地令人厌恶作呕,若是他知道对方的为人,恐怕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了。
马车正行走着,忽然一顿便停下不走了。他自车厢中向外看去,原来是天色漆黑,走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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