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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闲的无事去窥测一下天机,看看自己这一群人究竟过得怎样、有无生命危险,然后再加急着赶到自己四人跟前,如灵显圣。
实际上,别人或许不知道,可是他与花恨柳却早已知道,很早之前天不怕那随口道天机的本事便变得微弱了,最后甚至根本就像完全失去了一般,像个普通人那样对待着未知与未来,要么满是敌意,要么充满希冀。
否则的话,他们哪里用得着潜入定都城,哪里还不知道谁辉去了四愁斋?哪里用得着亲赴北狄救灯笼,哪里用得着查吉州、信州失手之谜,哪里用得着一次次地依赖佘庆掌握的遍布在各处的桩子呢?
至于原因,他们虽然私下里多次苦苦探索、思考过,也想办法找来一些书想从中找到答案,可终究还是如无头的苍蝇一般没有头绪。这一件事可以说是四愁斋第一等绝密之事,甚至是连杨武、墨伏等人都不知道,更不用提杨简以及后入门的徐第一、温故了。
只不过,怕是庄伯阳应该隐约能够猜到些什么了,毕竟他所修与大先生的“知命”有异曲同工之妙,大家既然出自一门,那么没有道理只会影响到大先生一人而庄伯阳却不受影响。
好在,猜只是毫无依据的猜,即便庄伯阳能够猜到,他首先考虑的也应该是自己为何不复之前的能力了。到目前为止他们尚未接到从庄伯阳那里传来的问书,说明眼下的庄伯阳还在苦苦思寻着其原因何在,并没有闲心来想其他人会不会也受此影响了。
“歇一下吧!”佘庆暗叹一声,最终还是停下马来对前面骑着那匹明显已经跑不动的马的独孤断说道。
马儿慢慢跑了一个圆弧,又载着两人往回跑了数步,然后停在离佘庆有着三丈远近的官道一旁。
独孤断仍旧不说话,他缓缓地下马,手上一直扶着昏迷的笛音,直到将她抱起斜倚在路旁的一株大树下,他才轻轻舒了口气,也选了旁边的一处位置坐了下来。
佘庆也是如此将花语迟放到在地上,所幸她身上穿的衣服稍厚一些,看来是之前来关、饶是早就有经验了,知道虽然白天穿着稍显热了些,但到了夜里却真真的暖和。
独孤断的外衣早已裹在了笛音的身上,他现在虽然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内衫,可是对于常年在外漂泊的人来说,这并不算是最坏的情况。
两匹马在不远处停着,它们并没有想趁着那两人休息的时候逃走,一是这会儿它们也累得够呛,需要抓紧时间休息,二来它们知道自己对这几人的重要性,可谓是生死攸关,若是自己跑了,那么有人就会没命了,若是即将没命,人都不会心甘情愿地受死,必会尽全力挣扎一番,或许他们不会将自己当场毙了,可是也能想象这件事情过去之后等待它们的又会是怎样的境遇。
人们有一个词说的是“五马分尸”,在它们看来,自己若是跑了,大概会“马分五尸”吧?
佘庆知道自己说话也没有用,独孤断仍然不会搭理自己,他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可是也不生气,毕竟当前最危急的事情是将花语迟送到大先生更前,大家的心情是一样的焦虑,这一点毋庸置疑。
他准备微微闭目养一会儿神,半盏茶工夫之后再继续行路。闭眼前他再一次看了看四周,发现并没有什么可疑之人,这才稍稍放心了些。
“你……你先走吧。”刚刚闭上眼,却听一直未说话的独孤断竟然主动向自己说话了,佘庆虽然稍感意外,不过却并没有放在心上,他此时累极了,心想既然独孤断先前不理自己,自己都未生气,此时他与自己说话,自己若装作没有听到想来也没有多大关系的……更何况,独孤断说的是什么话?自己怎么能先走呢?
“我……我受伤了,她……她也是!”佘庆虽没有反应,不过独孤断知道对方肯定再听,继续道:“你……你带……带着两匹……马,轮……轮换着休……休息,救她!”
佘庆没法再继续装下去了,他猛地张开眼看着独孤断,却见他脸色苍白地正看着自己,只是一眼便确定:独孤断受伤一事据实无疑,且他受的伤恐怕还是极重的内伤!
可是,为何会出现如此情况?自己初见到独孤断时他并未有什么不妥,自然不可能是在此之前已经受了伤……那也便是说他受伤是在见到自己之后了?
这怎么可能!之后只有他打人的份儿,哪里有别人打他的份儿?更别提将他打成重伤了!
除非……
想到这里,佘庆面带疑问地看向了昏迷不醒的笛音,再去看独孤断时果然见他点头默认了。
就是这样了,当时独孤断蓄全力给予笛声的一击又哪里是能轻易再挪开的?眼见自己欲杀之人由笛声变成了笛音,他最终无奈变招,虽然险险避开了他兄妹二人的身侧,不过笛音却因为本身没有修为直接被震晕,而独孤断则是因为强行变招也引来了力道的反震,至少应有三成的力道全完作用在了他体内稚弱的内腑上。
能够坚持这么久不说、不表现出来,这独孤断也当真是条汉子了!佘庆心中暗暗佩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