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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河老大说本周有首页推荐……啊啊啊啊!就让我食言吧,每天五千继续走着,求放过啊!上班十多个小时的人伤不起!)
这是入冬之后的第一场雪,下雪的范围也出乎意料的广,几乎是涵盖了整个熙州全境、化州东北部和相州北部地区。
窦建章自上次在花恨柳手中将断剑峥嵘迎回相州后,是这三个月来第二次、半年以来第三次到熙州。
三次所来同为一件事,只不过他心中已经笃定,无论再来几次,他给出的答案都与最初时没有什么差别,干净利落所说不过三个字:办不到!
昨日他已经再次将自己的态度向杨九关等人表明,在他看来,虽然杨九关、杨武等人俱是自己的长辈,不过有些事情不是说人年龄大了说出来的就一定是正确的,一则对于将来的事情谁也无法证明此时所说的便是一定正确的,第二么……谁又能说在他们看来正确无疑的事情到了自己这里就一定要认同它是正确的呢?
原本昨夜将事情说完他便要离开熙州城返回相州,族中故老对于他迎回同宗之剑很是满意,不过这与知道了同宗的名姓来说却是小事一桩了。三个月之前,这群守旧之人便开始准备着仪式要迎同宗归祠,如今事已万备,只等着作为族长的他回去主持了这个仪式便罢。
只不过计划不如变化大,他清早起来时才发现一场大雪已经悄然降临,不知道从何时起这雪便轻忽忽地飘落下来,如今下得地上积雪已经能够没到脚踝了,却仍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一层又一层地铺在地上,很像是那些老人腌制咸菜时一层层撒上的盐花。
他想起了萩若。
萩若是名烟柳巷出身的孩子,那日若不是因为他走路时出神误入了他向来视为污秽之地的烟柳巷,怕也是见不到萩若的。
萩若长得一点也不好看。
俗话说“一白遮百丑”,话说到萩若身上这话就得发过来说——平心而论,萩若其实还是很好看的,只不过是因为她长得比普通姑娘稍黑了些,那便是“一黑露百丑”了,连她滴溜溜转动的大眼睛和笑起来张扬的一排整齐的小白牙,在这肤色的映衬下也显得诡异。
他花了十两金子将她赎了出来,即便他是一族之长,到了特定的圈子里也要按照圈中的规矩来。没有迎娶,更不是什么风光大嫁,旁人只以为他对一个十二岁的姑娘有着特殊的癖好,实际上他却是将她当做自己的妹妹一样带回家里,不顾其他长老的反对,硬要拉她入了族谱。
他一人之力,怎么能够敌得过全族人的反对?况且这女子的出身忒也晦气,家里的老人们无论他说什么,都坚守着这一条底线,最后弄得他也没有办法,只能不给他们好脸色看地与他们冷战着。
不过,那一群老人活了一把年纪,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脸色难看就难看,说话难听就难听,甚至他因为泄私愤直接剥夺了几位长老的权力时他们也并无二话,全都按照他的性子来。
唯独有一条:这位萩若,休想入我窦氏一族来!
窦建章不知道该如何将这种事情解释给萩若听,所以当她问起:“哥,什么时候才能跟人说我姓窦啊?”
他也唯有恶狠狠瞪她一眼道:“你长得太黑了,他们嫌你入了族给族人抹黑……你还是先白起来吧!”
萩若姑娘虽然心中觉得委屈,心想这生的是黑是白也不是咱自己说了算的啊……可是既然因为是自己的原因,那么她自己也需得做出些努力才行啊,老是让旁人——实际上也没有旁人,就她一个新认的哥哥罢了——帮着着急,也没有什么用处啊!
她四处冲人打听可以变白的方法,有人告诉她吃芦荟可以变得白一些,她便打着种花的名义让窦建章帮他买来一院子的芦荟——之所以买这么多,是因为若是少了,偷吃一些便会被发现了,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在想着法子变白,她心想着自己若是白了,等窦建章再次看见她的时候肯定会大喜过望。
然而满院子的芦荟长得再快也不如她吃的快,不过半月时光原本一盆盆葱郁的芦荟便只剩下中间不足寸高的幼芽了。
旁人不知道其中缘由,都私下中称道这姑娘出身不好,心肠还是极好的,虽说能够将满院子的芦荟都“养死”也是一件极为难得的事情,可是你看她憔悴的模样,不正是在为这芦荟伤心吗?
可是,实际上却并不是这样的,她吃芦荟太多,每天都要上吐下泻许多次,这憔悴的模样,才不是为了芦荟的事情伤心。
能令她伤心的事情只有一个,那便是旁人教给的这个法子,想来是治不好自己的“黑”了。
窦建章终究是知道了她私下里的努力。
不过,他知道可不是因为芦荟这件事情,而是半年前的另外一件事。
萩若姑娘并没有因为一种方法不行就轻言放弃了,她还试过很多的方法,比如说泡奶浴,虽然也没有成功,可是至此之后却让她身上多了一股挥之不去的奶香味儿,旁人看来这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可是萩若姑娘却是一脸忧愁,怨念道:香有什么用?那群老顽固又不是一群老瞎子!他们不一样还是能看得到我黑?
她听说人是可以“捂白”的,这个法子倒也简单,不用买来芦荟、鲜奶等等,并且也不需要担心旁人可以看见,确实是一个轻便可行的法子。
想要“捂白”倒也简单,只需要在天热的时候多穿上几件衣服,然后发发汗就好了。
萩若姑娘变白心切,当时正是六月天气,便是穿一件薄衣,也难免会有汗液止不住地流出来。她做的却更为极端,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将门窗关好、用棉花将缝隙封填严实了,又在屋里点起了暖炉,四个角落和中间大厅各燃起一处……这还不算,前面这些所做只能算是一个铺垫罢了,对于制造“热”有些用处,可是对于“捂白”来说,直接的作用不大。
她裹了三床被子压身,从大清早便开始在屋里筹划她的“捂白”大业,到正中午时候她累了一身大汗,直接强忍着去洗澡冲洗的欲念,钻进被窝里便不肯出来了。
开始的时候她是强忍着自己不要跑出去,后来过了没多久她心中窃喜,想道自己的忍耐终究是有效的,这会儿变得都不想跑出去了。
再后来,她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大概是睡着了,又或者是达到了那些说书先生所说的“忘我”境界,反正她就合上了眼什么都不知道了。
窦建章那一天正比着原来计划早回来一天,他找了半天不见萩若人影,开始时还道是她又跑到了哪里去玩了,可是直到下午时仍然不见人回来,这才慌张着四处遣人寻找。
人并未跑远,和他的住处也不过是一墙之隔,等他找了去,将严丝合缝的房门打开的时候,热浪扑面迎来,险险将他直接热晕了过去。
他进门去寻人,却哪里见得到什么人?只一会儿他便口干舌燥,强撑着在屋里摸索一遍后,才在床上看到了一个大“粽子”。
粽子,是一种糯米和枣儿、红豆等做的吃食,脸面是馅儿,外面用叶子包裹着,为了防止散开,最后还要用细绳子捆绑上。
萩若姑娘不但将自己裹得像颗大粽子,更是险险真的成为粽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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