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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瞅着卖菜大妈把第二枚铜币也藏进了箱子,杨俶不由暗中叹气。
我这货币推广不开来,教书习字总没问题吧。
结果也失败了,回现代两天,小甄宓被放了野马,她在薛辟疆带领下骑牛捉鸟,不亦乐乎,前几天教的几个汉字,现在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至于抓奴隶主家的小孩来教育,目前也不太现实,因为孩子们一旦长大到一定程度,就会立即学习干活习武,这是在蛮荒时代安身立命的本钱,说实话比学习写字重要一些。
虽说从长远来看,书写的力量未必比他们习武来得弱,但他们毕竟预见能力有限,如果硬要来一个,啊那个老张奴隶主,你家大儿子别学长矛了,来和我学写字吧。
那么老张一定会很担心,因为家里少了个劳动力,同时也少了一名半职业武士。
对于一个家庭来说,影响还是比较大的,所以杨俶不能强迫这些孩子学习。
唯一能强迫的只有小甄宓,她可惨了。
当然她有小老虎作陪,这是其他孩子可望而不可及的。
虎崽子最近长得很快,杨俶给它喂的野猪肉都嫌不够了,已经开始自己出去觅食,偶尔能弄点水獭和狍子回来,其中一部分是给甄宓的,可惜大多数被尤丽娅吃了。
还是得等生产力继续发展,解放出更多的脱产人口,教育才能推广下去。
那么还剩下个啥呢。
骑马。
薛辟疆这回可遇到难题了。
发生了什么呢,按照这小子逆天的敏捷值,把列山马驯服那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几天之后就开始骑着马儿乱窜了。
大黑见到小主人入手新欢,闷闷不乐,于是田也不耕,到处找母牛播种。
骑马的过程中有个问题,那就是“打浪”。
马这种生物,有三种奔跑方式。
第一种是慢走,也就是平时最慢的徒步形式前进,这种走法,是很稳的。
第三种是疾跑,以最快的速度前进,竞速比赛就是这种,对于马背上的人来说,也是比较稳的。
不过介于慢走与疾跑之间的速度,也就是第二种跑法,非常颠簸。
这时候,马是以一种比较放松的姿态前进的,整个马蹄、马膝、马背,形成了大大的弹簧,马儿就靠这自身的颠簸作用里腾跃前进。
对于马儿来说,轻巧舒适。
可对于马背上的人来说,真是痛苦不堪。
没别的麻烦,就是特别颠簸,刚骑马的人,会体验到屁股与马背反复碰撞的过程,五脏六腑颠成一团,不太好受。
薛辟疆自然发现了这个问题,可他一时半会儿没找到解决办法。
让马儿慢走吧,嫌弃不如大黑速度快。
让马儿疾跑吧,体力消耗太快。
杨俶把轩辕光送进牛棚,回来的路上正好看到小薛苦恼中,于是上前帮忙。
当时杨俶在科尔沁草原搞化探,借了牧民一匹马,由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年带着赶路,当时就被马儿颠得不行,但一看那少年,屁股就和粘在马鞍上似的,怎么颠都紧紧贴在上面,不离分毫。
杨俶当时就问啊,小哥儿,怎么做到呢。
结果人家说坐着就好了。
杨俶仔细思索,明白过来,想要让这蒙古族少年指点,那是不可能的。
因为人家还没学会走路,就已经学会了骑马,这项技能,已经成为了从小写在血脉中的本能,他还没意识到怎么样克服这种颠簸困难的时候,运动的本能已经帮他解决了问题,所以想要让他用语言来指点,太难。
直到后来杨俶去马场体验,才在教导员的指点下搞清楚了这种现象,以及了解到如何解决。
马儿以不快不慢的速度前进,最为颠簸,这叫“打浪”。
而调整自身的平衡,适应这种颠簸,叫“压浪”。
杨俶虽然敏捷属性不足,但胜在理论姿势强悍,当时就唧唧歪歪,教会了薛辟疆如何压浪。
正常人学会压浪,大多要几周乃至个把月,瞎鸡脖玩的骑手,近年都掌握不了这门技巧,可薛辟疆平衡能力很强,半个下午就搞定了。
最后杨俶看到的情况就是这样。
少年骑着马儿嘀嗒嗒跑过,稳稳坐在马鞍上。
胯下骏马正是马群中最彪悍的一匹,它被薛辟疆取名为“葡萄”。
杨俶一度试图取名萝卜,但被薛辟疆拒绝,因为葡萄很本人(马)很喜欢这个名字。
所以那天傍晚薛辟疆从洛河岸边打马走过时,连长弓都能在马背上使唤自如了,期间收到多少土著少女的媚眼,自不用提。
杨俶说,你这还不够,所谓弓马娴熟,不仅仅是骑射的本事,咱华夏骁骑,不光能左右开弓,更要一条长枪似游龙,马踏连营,枪挑剑砍,所向披靡。
薛辟疆说好,大首领你说的准没错,可咱的青铜剑太短,马背上够着人可难了。
杨俶略显尴尬,说少年莫慌,咱洛城以后会研发一种叫“铁器”的玩意,能做出半根矛这么长的剑呢,放心吧,以后有你嘚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