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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他显然已经经验老道,装成二傻子一样咧着嘴,任凭哈喇子顺着下巴流出来,跟本山大叔忽悠范大爷似的,怎么看都不像正常人。
亮子则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坐在地上瞪大了呆滞的双眼,我算是看的透彻,他整个人已经崩溃了。
看来,要想脱身,眼下只能依靠智取,强攻不得。
“二位,还有什么想说的吗?”领头的男人松开领带,撸起袖子,一本正经的脸上不带一丝笑容。
我回想着老李给我说的一番话,心里头竟没来由的释然许多,于是我问:“老话都说,死也要死个明白,您能不能给我俩一句明白话,您这间厂子,还有这座大机器,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他叹口气,貌似很惋惜的说:“可老话还说,反派死于嘴炮,我要废话多点儿,指不定就出妖蛾子,兄弟,对不住了,真不能留你俩,你要有啥疑问啊,就去跟阎王爷请教吧。来啊!”
说罢,他拍拍手,身旁一群怪人重新围了上来,我下意识挥动膀子,摆出拼命的架势,可那些怪人兴许是仗着人多,根本不怵。
我拳脚相加的阻挡着靠近的怪人,没几下就浑身乏力,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一旁的亮子早已放弃抵抗,被人拎小鸡儿一样拎起来,脸色煞白。
随后,我俩真像被送上刑场一样,无力回天的被架到超大号人体榨汁机面前。
领头的男人一声令下,附近操作台上的工人立刻启动榨汁机。
只听“轰隆”一阵巨响,机器启动,银色的大门缓缓打开,冒出一股滚滚浓烟。
领头的男人低下头,转过身,冲那群怪人一摆手:“扔进去。”
听了这仨字儿,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就炸了,说特么不害怕,那都是假的!
一瞬间,我变得惶恐,惊惧,浑身瘫软,就差尿裤子了!
我眼前浮现起从小到大做过的所有坏事儿,还有那些被我伤害过的漂亮女孩儿,她们和我分手时流露出的还爱着,但无奈只能离开的表情,纷纷交织在我内心深处,让我觉得比把自己活剐了还要难受。
我鼓起积沉在心中的愤怒,冲领头那男人歇斯底里的咆哮:“孙贼!我草拟大爷,你丫这么做,绝壁会遭报应的!拿活人当谋取利益的工具,早晚有一天那些铜臭得把你丫的熏死!你这个没良心的王八蛋!”
男人不急不躁的转头看我一眼,又不耐烦的挥挥手,一群怪人立马提起我的四肢,将我扔进了人体榨汁机。
随后,吓傻了的亮子重重砸在了我身上,一层玻璃罩立马把我和亮子关在当中。
我抱着他,声嘶力竭的大吼:“亮子,你清醒清醒!咱哥俩儿马上就要被榨成汁儿啦!!”
亮子呆呆的注视着我,眼神里一点儿光彩都没有。
“亮子,我草你大爷,快醒醒!”我一拳一拳的锤在他背上,可他整个人毫无一丝反应。
我抓狂,我咆哮,我有滔天的怨气无处撒。
我甚至能感受到由头到脚都在疯狂冒冷汗,对于死亡的恐惧,已经遍布我每一根神经末梢,让我的脸颊不受控制狠狠抽搐。
突然,在席卷脑海的慌张之下,我用眼角余光瞄见,老李竟然趁乱,哆哆嗦嗦的向控制台走去。
虽然走得慢,但距离控制台只有两步,而且控制台上只坐了一名工人,凭借老李五短强健的身材,应该能夺得控制权,那也就是说,我们哥俩儿有救了!
如此说来,眼下最大的阻碍,就是亮子!
他神志不清,就算能跑,也必定会拖累我,所以我必须要让他清醒。
我眼睁睁看着榨汁机的大铁门缓缓关闭,愈发的心急如焚,却胡思乱想着无计可施。
突然!
我脑海中灵光乍现,面朝痴呆一样的亮子,大声暴喝:“亮子!东南西北中发白,一九万饼条,自摸十三幺!”
只此一瞬,亮子猛地瞪大眼,张大了嘴,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歇斯底里的吼出俩字儿:
“胡了!”
“给钱给钱给钱!快给钱!”
亮子摊开双手,俩眼直冒精光。
我呼出一口长气,伸出一巴掌拍在他头上,呵斥说:“给你大爷的钱!快准备好!”
“宝,宝哥,准备什么?咱,咱这是在哪儿啊?”他回过神来,一脸懵逼的打量四周。
我呼吸加重,观察着老李已经走到那名工人身后,咬着牙对亮子说:“你刚才被吓傻了,咱们这是在人体榨汁机里。”
“啊?!”亮子惊叫一声,差一点儿又要崩溃。
我赶忙凑在他耳边,低声提醒:“你看见那名工人身后了吗?就那晃悠着的矮个子。”
亮子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咬着嘴唇点点头,“看见了。”
“那是我隔壁的邻居,他是来救咱们的,所以立刻马上,我要求你做好准备。”
亮子刚开口问我要做好什么准备,我就看见老李一拳砸在工人头顶,然后狠狠的把他推开,在铁门即将合上的一瞬间,他使劲儿拍下了一枚红色按钮。
我面朝亮子,直觉的浑身血液上涌头顶,怒声大喝:“跑!”
说罢,我爬起来,朝着升起的玻璃罩下就地一滚,亮子反应过来,紧跟在我身后照葫芦画瓢,我俩一前一后冲出人体榨汁机,跌跌撞撞的站在怪人前。
领头的男人眼神无比惊讶,像看见恐龙一样,紧紧盯着我和亮子。
老李在控制台上高高跳起,冲我挥手大叫:“大宝,这边儿!快!”
我撒开腿,拽着亮子绕到人体榨汁机一侧,玩儿命狂奔。
身后立即响起领头男人的怒喝:“逮住他们!”
人头攒动间,一群怪人蜂拥而上,但碍于只有三肢健全,很多人无法如常奔跑,这为我和亮子争取到宝贵的逃身时间。
不到十几秒,我和亮子便跑到老李身边,他潜伏此处已久,似乎对地形相当熟悉,迈开腿在前领路,直接带出车间。
我在他背后狂奔着,亮子挥汗如雨,但谁都没有停下的念头。
一鼓作气,我们三人狂奔到厂外的空地上。
厂外天光昏暗,静无一人,空旷的中央场地上,只停放着一辆半挂车,赫然是工人们用大桶倾倒不明液体的那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