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萦绕不绝。
她低着头沉默了好久，然后才猛然抬起头来，她是真的不想看他的，可是就连眼睛的余光都全是在他身上。
她轻启嘴唇，吐出极为沉重的一个字，“……是！”
她说是，然后很奇怪的，明明就隔着不算太远的距离，楚昊天明明就站在那里，她居然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看不清，却悲伤流淌。
他们，终究是隔着跨越不了的千山万水。
然后，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平静之中隐隐颤抖，一字一句地道：“是，我和楚总……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这句话，她终于亲口说了出来。
那一刻，恍然间听到了心里有什么原本就脆弱的东西轰然倒塌的声音，将她自己掩埋。
只是莫名的觉得累，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接下来的事情……
那些人通通是什么表情，哪些人又说了哪些话，又是怎么从医院离开的。
她的脑子里就像是塞满了面粉和水，两者搅和在一起，成了一团糨糊。
等到她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时候，人已经在王圣羽的车上。
就这样吧！
她头靠在车窗上，总觉得映在车窗玻璃上的影子是楚昊天近在咫尺的脸。
他忧伤的表情一直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停不下来。
他们俩陷入到一个解不开的死局里，只有远离才不会越缠越紧。
结果，剪不断，理还乱。
至于王圣羽，至少她知道他是不会害她的，所以她选择了跟他走。
将这一条乱麻一刀斩断，结束了这无可奈何。
如若不走，结果无非有两种。
他继续隐忍着，那么她在莫家的人面前可就毫无招架之力了，凭她一己之力显然无法还击，只能任人拿捏。
她就算不管自己，那孩子怎么办呢？
当然她相信，楚昊天是不会让这种状况发生的，她也相信王圣羽只要晚一点点再出现，楚昊天也会出手，不会让她受尽李梦的侮辱，更不会让她在那么多的记者面前沦为任人鄙弃的第三者。
不过，那又如何？
他已婚是事实，就算以爱情做掩护，他们也会沦为所谓的歼`夫`淫`妇！
报纸杂志上会怎么写？把莫家的人逼急了，他们狗急跳墙怎么办？
她相信这些他心里必然有数的，所以在那个时候他才会为难，会犹豫。
正如她自己也一样，在徘徊不定之后，还是选择了小事化了，息事宁人。
否则后果是什么，她不知道！
只不过，依然害怕会承担不起！
她不知道以后怎么办，还是让他去想吧！
她只是觉得累了，现在什么也不愿去想，她只想将他们的孩子平平安安地生下来。
王圣羽瞥了一眼坐在她身边，却神游天外的女人。
真是的！他还在记者面前把自己说得那么好，她现在不要把他当成隐形的会死？
或者稍微不要在他面前，想别的男人想得那么明显会死？
忒打击人了！
好歹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各个方面都比姓楚的强了那么一点点。
后来，直到车子停了下来，陆灵犀看着眼前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这才蓦然间回过神来，怔愣地问他，“这是哪里？”
“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