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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澈在下首相陪,刘彦和茗伊两人坐于周澈一边相陪,看到刘彦与茗伊两人,刘虔眼中发亮:“这两位是……?”
这两个女子肯定不是周澈的丫头或是什么其它不相关的人,当世礼法之下,内眷是不能与主人同席的,但这两人坐于下首,肯定也是什么重要人物。
“这位是白狐。”周澈指着刘彦介绍道。
刘虔心中一动,军统白狐大名久闻,度辽营军情统计调查司曹令,执掌着周澈的情报组织,现在已是声名鹊起了,只是很少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想不到却是如此娇滴滴的一副模样,看那吹弹得破的皮肤和宛如数水的眼睛,很难想象从事的是这么一个比较阴暗的行业,她与周澈一定有一腿,这周皓粼,艳福不错。刘虔在心中狠狠意淫了一把。
“这位是茗伊!”周澈有转头指了指茗伊。
刘虔再一次楞住,茗伊是并州名伎,早有耳闻,与丁凌两人各为一州头牌,周澈将她带来是什么意思?一边的丁凌闻言也是大奇,一双妙目在茗伊身上转来转去,所谓同行是冤家,茗伊有才女之称,在这一行中也是鼎鼎大名的。
今天出钱的老板现在成了一边跑腿的小厮,皇甫诚轻轻示意,丁凌立即指挥着手下人开始奏起曲乐,她亦是朱唇轻启,霓裳飞扬,轻歌曼舞起来,而在场的人,除了茗伊很有兴趣之外,其余的人大都心不在焉,各有心思。虽然察觉到在座的人注意力都不在她这儿,让丁凌很有挫败感,但在茗伊面前,却也不愿跌了份,反而比平时更加卖力,断不能让并州头牌小瞧了自己去。
音乐声中,义渠馆的拿手好菜已是流水般地送了上来。
现在当然不是说正事的时候,周澈与刘虔打着哈哈,聊着一此不着边际的话,杯来盏去,倒是一副其融融的模样,皇甫诚提着酒壶,殷勤地在一边侍候着两位大佬。
周澈终于知道刘虔为啥这样胖了,他的胃口真是好得令人出奇,不管是荤得素的,肥得腻得,统统一扫而空,大快朵熙的同时,还不忘往嘴里灌酒,一般而言,做到他们这个级别的官员讲究的便是一个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这位倒好,要不是周澈知道他是宗室出身,倒真以为这位刘刺史以前饿过肚子,这才养成了这副吃东西的德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刘虔终于满意地拍拍肚子,接过皇甫诚递过来的汗巾,擦擦满脸的大汗,揩揩满手的油迹,拍拍手道:“好了,吃饱了,你们下去吧,我和周度辽谈点正经事情!”
房里所有人立即退了出去,偌大的房间内,只剩下周澈、刘虔二人。
刘虔边剔牙,边望着周澈道:“周大帅,有什么事找刘某便请直说吧!”
周澈笑笑:“周某的确有一桩生意要与刘使君合作,不知使君有没有兴趣?”
“生意?”刘虔呵呵笑:“并北和凉州一样穷山恶水,除了那个小铁矿还行外,有什么生意可与我合作的?”
“使君向关外走私,每趟得利几何?”周澈却不直言,而是问到了刘虔他最为忌诲的问题。
刘虔脸色大变,剔牙的手一抖,顿时将嘴里戳出血来,哎哟一声,捧着腮帮子哼哼唧唧地道:“周君!要是换作别人说这话,某立时便将他五马分尸,丢进河湾子里去,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这利润如何?”
“你也想掺一脚进来?某可知君还在大量买进马匹、生铁啊。”刘虔道。
“私贩盐铁,某没兴趣。”周澈淡淡地道。
刘虔瞪着周澈看了半晌,才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这事本就是瞒上不瞒下,某往关外走私,每趟下来获利约有四五万钱。”
周澈暗道何只是瞒上不瞒下,眼下你的事可说是举国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是没人出头戳穿罢了。
“那我眼下有一桩生意,你出关一趟,可赚这个数!”周澈摸进刘虔的袖子里,来了手袖里吞金。
“八万钱?”刘胖子一双小眼立时便亮了:“什么生意?这么赚?”
“给我送一些人去漠北人那里!就是阿尔泰。我给你这个数!”周澈道。
“阿尔泰?”刘胖子往后一靠,显得有些为难:“这事难办啊,那些野蛮人不熟啊!而且穷山恶水的,你送人去那里干什么?”
周澈一笑:“不要跟我说你没有与漠北人做生意。”
刘虔嘿嘿一笑,直起身子:“八万钱,只为送几人过去,你想干什么?送得是谁啊?这么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