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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想犹豫下，难为道：“按照规定，强制戒毒期间的吸毒人员是不能接受探视的，除非一些特殊情况，你该知道的。”
苏峥点点头，“我理解，可……”话到嘴边，“可她不该这样的，你懂我的意思吗？”
他有口难言，苦水只能咽进肚子里。
李想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犹豫再三，“这样，只能给你十五分钟，她们快下课了，有十五分钟的自由活动时间。”
苏峥感激，郑重一声：“谢谢。”
……
下课了，一名女警来到教室内，对上课的女警耳语几句，然后女警朝最后一排看去，喊：
“7891号出列。”
阮凝早已经习惯了代号，现在如果谁喊她名字，她可能要反应一阵才知道喊自己呢。
“到！”阮凝站起。
女警对阮凝说：“你跟我来下。”
阮凝沿着过道走到教室门口，跟着女警走向走廊尽头。
不用猜也知道去见谁，她突然站住了，女警抬头看她，“走啊。”
阮凝说：“报告管教，请问我们去哪？”
女警一脸严肃，“跟着走就知道了。”转身走，却没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她回头，“走啊。”
阮凝纹丝不动，盯着她，“管教，是苏峥要见我吗？”
女警：……
“我不接受探视。”说完，阮凝转身离开，朝相反方向走。
“站住！”女警一声吼，阮凝站定，脚步声走来，绕到她面前，“7891，你现在强制戒毒人员，一切要听从管教的指挥。”
阮凝倔强的转过脸，看向走廊的窗外，操场上人影攒动，大家显得很轻松，有说有笑。
忽然，身后的门开了，阮凝瞳仁膛大，刚要迈步走，女警挡住她，“7891！”
“麻烦你了。”
“……”
低沉的声音穿过背，震颤在心脏处。
身后人靠近，随着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还有鼻息间飘来的淡淡的烟草味。
女警看向苏峥，打招呼，“苏队，人我送到了，十五分钟。”
苏峥頜首，“知道了，谢谢。”
阮凝始终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她不想转头，转过去就会看到苏峥。
而她，现在不想面对苏峥。
手腕一紧，微凉的掌心透过皮肤传遍全身，她被苏峥拉近旁边的办公室里。
门关上，阮凝面对着墙站着，苏峥回身，看到她的背影。
人比之前还瘦，肩膀处的衣服松垮的包裹着纤细的胳膊，苏峥走过去，轻唤她：“丫头……”
这一声，他总是在梦里喊出的名字，今天终于能真真切切一次了。
“……”阮凝没应，没回头，甚至连一丝反应都没给苏峥。
“丫头……”他再唤。
“……”沉默不语。
苏峥握住她肩膀，手瑟缩下，比看起来更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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