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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想都知道,韩劳山现在肯定非常后悔。
毕竟,是他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儿子!
如果不是他相信叶灼的话,韩栋梁不会死。
可惜。
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有,唯独没有后悔要。
赵雪吟就这么看着韩劳山,眼底全是畅快的神色。
现在韩栋梁出事了,韩劳山还会选叶灼?
当然不会!
叶灼不仅无法竞选上首席,还会背上牢狱之灾!
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抢走她的东西了!
这都是叶灼的报应!
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叶灼得报应了。
赵雪吟眼底的得意之色几乎都要溢出来了。
须臾,赵雪吟看向坐在地上痛哭的韩劳山,转身往门外走去。
上午十一点。
首席竞选会正式开始。
韩劳山是最后一个到场的,虽然他极力的掩饰着自己的情绪,但眼眶还是非常红。
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哭过的。
看到韩劳山进来。
赵雪吟眯了眯眼睛。
看来,韩栋梁应该还没死。
如果韩栋梁死了的话,韩劳山不可能还能来参加竞选会。
不过,韩栋梁即便侥幸没死,估计也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要不然,韩劳山的情绪不会这么低落。
看来,韩栋梁的命还得用安宫牛黄丸来续。
须臾,赵雪吟收回目光。
韩劳山也在这个时候,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跟几个股东交流了一番。
一阵交流之后,张老站起来道:“既然人都已经到齐了。现在我宣布,第三届首席竞选大会现在开始!此次的投票关乎着顺羲财团的未来,还希望各位股东们慎重!”
话音一落,会议室里陷入诡异的安静之中。
“现在有请叶会长和赵小姐发言。”
叶灼和赵雪吟对立而坐。
两人分别说了一些场面话之后,股东们便开始投票。
“我支持叶会长。”
“我支持赵小姐。”
“......”
几分钟后,大屏幕上呈现出两人的票数。
叶灼16票。
赵雪吟也是16票。
目前,两人是平分秋色的状态。
要想分出高低,还得看韩劳山手里的这关键的一票。
一旦韩劳山把手的票数投出去,他身后的股东们也都会跟着韩劳山来投票。
一时间,大家都转眸看向韩劳山。
气氛有些紧张。
韩劳山会选谁?
赵雪吟?
叶灼?
究竟谁能坐上首席的位置?!
就在大家都等着韩劳山投票时,韩劳山却迟迟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在犹豫。
台下的众人议论纷纷,都猜不透韩劳山是什么用意。
张老回头看向韩劳山,压低声音道:“老韩,你咋回事啊?不是说好了投灼灼的吗?”
韩劳山动了动嘴唇,终究是没说些什么。
赵雪吟看了眼张老,眼底全是讥诮的神色,须臾,淡淡开口,“张老,您不用多此一举的替韩叔拿主意,我相信韩叔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说到这里,赵雪吟看向韩劳山,“韩叔,您说我说的对吗?”
韩劳山还是没说话。
闻言,张老转头看向赵雪吟。
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他明明早在半个月前,就跟韩劳山商量好了,韩劳山也明确表示会带着股东们投叶灼。
可现在......韩劳山居然犹豫了!
他在犹豫什么?
张老皱了皱眉,非常担心。
虽然韩劳山没有回答赵雪吟,可她却一点也不担心。
因为,韩劳山必须选她。
除非。
韩劳山想眼睁睁的看着韩栋梁去死!
但是,韩劳山能眼睁睁的看着韩栋梁死吗?
韩栋梁可是韩劳山唯一的儿子!
赵雪吟的眼底全是势在必得的神色。
就在这个时候,韩劳山站起来,转头看向赵雪吟。
赵雪吟勾了勾唇角。
还算韩劳山有眼力见。
须臾,韩劳山缓缓开口,一字一顿的道:“我支持叶会长!”
支持叶灼?
已经从座位上站起来的赵雪吟,脸色都白了。
幻听。
肯定是幻听。
韩劳山怎么可能会支持叶灼呢?
他不想救韩栋梁了?
除非韩劳山疯了。
不!
不可能的。
赵雪吟深吸一口气,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
随着韩劳山的站起来,他身后的股东们也跟着站起来,“我们也支持叶会长。”
“还有我们。”
大屏幕上,两人的票数不停的滚动着,须臾,画面静止。
赵雪吟:16票。
叶灼:32票。
看着大屏幕上的数字。
赵雪吟的浑身都在发抖。
不是幻觉。
不是幻觉。
就在赵雪吟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张老站起来看向叶灼,“恭喜叶会长,担任顺羲财团首席一职!”
“感谢诸位的信任,”叶灼面向众人,微微鞠躬,“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共同走向新的未来。”
啪啪啪--
台下传来震耳欲聋的鼓掌声。
“我相信叶首席一定带领大家走向新的辉煌!”
“我也相信!”
“恭喜叶首席。”
大家都站起来叶灼道喜,对叶灼的称呼也从叶会长变成叶首席。
如果换成三个月以前的话,恐怕没人会选择叶灼。
是叶灼用实力征服了大家!
她虽然年纪小,可能力,却一点也不输给在座的每一个人。
从始至终,叶灼都是一副神色淡淡的样子。
哪怕稳稳的坐上首席的位置,面对众人的祝贺声,她依旧宠辱不惊,就好像,坐上首席之位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一样。
清隽的脸上全是不符合实际年龄的沉稳。
“谢谢。”
台下的韩劳山抬头看向叶灼,眼底全是欣慰的神色。
很显然,这个结果是众望所归。
无论是商业才能,做人的格局和气度,赵雪吟差叶灼的,都不是一点半点。
最起码,叶灼不会拿医好韩栋梁的事情来威胁她。
赵雪吟这么做,分明是小人行径!
接下来的话,赵雪吟就听不清了,浑身血液倒流。
她明明也坐在会议室里,却如同跟众人所处的是两个世界。
叶灼。
居然是叶灼。
她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再一次输给叶灼。
凭什么?
叶灼成了首席。
那她呢?
她算什么?
赵雪吟双拳紧握。
还有韩劳山。
难道他不想救韩栋梁了?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直至竞选会结束,股东们都走光了,赵雪吟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脸上惨白的一片,毫无血色。
“赵小姐。”安妮走过来,叫了声赵雪吟。
赵雪吟这才反应过来,站起来往会议室门外走去。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叶灼坐上首席的位置。
这个位置是她的。
顺羲财团也是她的!
叶灼凭什么抢走她的东西?
凭什么!
想到她最讨厌的人,坐上了她最想要坐的位置,这让赵雪吟几乎无法呼吸,难受得不行。
她必须要找到韩劳山,让他收回最关键的一票,重新再来一次竞选会!
她手里还有安宫牛黄丸。
难道韩劳山真的能置自己的亲生儿子不顾?
安妮立即跟上赵雪吟的脚步。
“滚!别跟着我!”赵雪吟突然回头看向安妮,五官都狰狞了。
安妮被吓了一跳,立即停止脚步。
赵雪吟来到韩劳山的办公室,“韩叔,难道你不想救韩大哥了?我再给您一次机会......”
“不好意思,恐怕要让你失望了,”韩劳山直接打断赵雪吟没有说完的话,“叶会长,哦不!叶首席医术高超,她已经让栋梁醒过来了。你的安宫牛黄丸,还是自己留着保命用吧!”
没错。
韩栋梁已经醒过来了。
要不然,韩劳山也不会毫无后顾之忧的就选择了叶灼。
他之所以在办公室放声大哭,是因为太激动了!
就算是在儿子生病期间,他都没有这么哭过,可是在听到儿子醒过来的时候,韩劳山就控制不住了。
此前,他从没有感受过什么叫喜极而泣。
如今,总算是深切的体会到了。
韩劳山现在无比庆幸但是自己听了陈乔叶的话,拆掉了无菌房,相信叶灼的诊断。
如果他固执己见的话,也就不会有现在的结果。
什么?
韩栋梁现在已经醒过来了?
怎么可能!
这这么可能!
连国内外名医都没办法医好的死症,叶灼凭什么能医好?
如果韩栋梁真的没事了的话,那韩劳山为什么要哭成那样?
不会的。
不会的。
没有安宫牛黄丸,韩栋梁是不会好起来的。
赵雪吟愣在原地,脸上灰败的一片,如同枯木死灰,整个人如同小死了一回。
韩劳山收拾好东西,转身往门外走去。
另一边。
赵家。
听到助理的汇报结果,赵父也愣住了,脸上全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千算万算,他没有算到,韩劳山在竞选会上,居然选了叶灼。
难道韩劳山不想救韩栋梁了?
还是说,韩栋梁已经没事了?
可这才三天而已。
叶灼的医术当真有那么好?
赵父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抬头看向助理,“去韩家打听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的。”助理点点头,“我这就去。”
韩家这边。
韩劳山一路马不停蹄地回到了家。
客厅里,陈乔叶和韩太太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正确的来说,是陈乔叶在说,而韩太太则是站在一旁抹眼泪,韩劳山立即走过去问道:“栋梁呢?”
闻言,韩太太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可喉咙里依旧发不出什么声音。
“栋梁怎么了?电话里不是说栋梁已经没事了吗?”这怎么还哭上了?
看到韩太太这样,韩劳山有些心急。
难道是又出什么事了?
经历过大喜之后,韩劳山可再也经不起大悲了
陈乔叶笑着看向韩劳山,“姨父您就放心吧,表哥他已经醒了!”
“真的吗?”
陈乔叶点点头,“现在易涛正在陪表哥说话,您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进去看看。”
韩劳山立即往屋里跑去。
屋里。
易涛正坐在床边,“表哥,您就安心养病吧,有叶神医在,用不了几天,你就会没事的。”
“嗯,我相信叶神医。”语落,韩栋梁接着道:“叶神医是个怎样的人?”
能把他这样的重度病患抢救过来,叶神医肯定非常厉害。
虽然韩栋梁已经醒了,可长时间的久病在床,他的脸色并不好看,声音也非常虚弱,有气无力的。
好在眼底有光。
黑漆漆的,像是黑曜石一般。
并不像寻常病人那般,黯然无色。
易涛接着道:“叶神医很年轻,听姨父说,她还是顺羲财团的叶会长。”
韩栋梁昏迷了许久,还不知道叶灼的事情,“会长?那她是?”
易涛摇摇头,“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
“栋梁!”
就在这时,韩劳山突然扑过来,眼泪也在这一瞬间滚滚而至。
半年。
整整半年。
这半年时间里,韩栋梁就这么的躺在床上。
像个植物人一般,没有半点生命的气息。
他曾一度以为,韩栋梁再也没办法开口叫他一声爸了。
此时看到韩栋梁醒过来,韩劳山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感慨万千。
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根本无法用枯燥的文字形容出来。
“爸......”韩栋梁转头看向韩劳山,有些奇怪的道:“爸,您这是怎么了?您的头发怎么全都白了?还有我妈,你们怎么突然之间老的这么快?”
虽然韩家父母都已经上了年纪,但他们保养的非常好,几乎看不出实际年龄。
韩栋梁不明白,怎么短短的几天时间里,父母突然老态尽显。
尤其是韩太太。
脸上连皱纹都爬出来了。
曾经的韩太太看上去最多五十岁。
可现在,说她七十岁了,也是有人相信的。
昏迷的时候是没有意识的,因此,韩栋梁只知道自己睡了很多天,并不知道,其实这几天已经有半年之久。
更不知道,这半年时间以来,父母几乎每天以泪洗面。
闻言,韩劳山的眼睛更红了,不知道怎么回答韩栋梁的这个问题。
易涛接着道:“表哥,你已经昏迷半年时间了。”
“半年?”韩栋梁愣住了,眼底全是不敢置信,“涛涛,真的是半年?”
易涛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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