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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我有些好奇,当然想听啊。我记得我在读大学时,《福尔摩斯》看了好几遍,我做梦都想成为福尔摩斯。唉,可惜学的是财经,没法子成为侦探了。可惜可惜。你们聊破案的事,我真的不能听吗?”
“嘿嘿,只怕是不能听的。”郝大民得意地说。
“真的吗?你不给我听,我就不让康健跟你谈你们的事。”宋刚调皮地说。
“什么?康健又不是你宋主任的,也不是你们发改委的人,你有什么权力不准他跟我聊我们的事?”
“我这人有点怪,康健曾经是清江市的人,我不准他跟你说话,他自然会听我的。你不信吗?”
“嘿嘿,我们可是公事。”
“我不准他与你聊,也是公事。”
“你……你无理取闹。”
“我就喜欢闹,不过,不是无理,而是有理取闹。”
“你……?”郝大民觉得宋刚不可理喻。
“我什么我?呵呵,郝检长啊,人人都说你横,我觉得你真的很横。你几十岁的人了,不觉得太横了不好吗?”宋刚嘻嘻哈哈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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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士杂谈
汤(就是汤粥,一个可怜的男孩。枯瘦粼粼,可怜巴巴的乞丐儿。)他战战兢兢地站在寒风凛冽的街道上,畏怯地看着偶尔路过的行人。他几次蠕动着冻僵的嘴唇,似乎要哀求什么。可是,冷漠的人匆匆地行走着,没有给他犹豫的机会,加上猥琐的自己,他终究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天气越来越昏暗,阴冷潮湿的空气似乎就要凝固,街道上除了“吱嘎吱嘎”的脚步声,汤只能听到雪花飘落在眉头时的噗噗声。后来,他又怀疑起来,这噗噗声多半不是雪花弄出的声音,按理,雪花是不会弄出声音来的。后来他明白了,这噗噗声是他的牙关磕击时发出的声音。
又一个黑衣人畏畏缩缩地行了过来,他的脖子缩进了破旧的棉袄衣领里,头上白白的,不知是雪花还是白发,踏着“吱嘎吱嘎”的响声越来越近。汤又一次看到了希望,他使劲地鼓着勇气,麻木的心现在有了奢望。
黑衣人瞟了一眼汤,只用了零点零一秒的时间。这么短时间的一瞥,让好不容易鼓起了一丝勇气的汤又气馁了,他沮丧地把还远在腹腔里的声音咽了回去。
“你不冷吗?”黑衣人突然问了一句话,汤被吓了一跳,这是整条街上这大半天发出的第一句人话。可是这句话又好像是无心的一句问话,因为,说话的黑衣人并没有停下来,他没有打算听汤回答冷还是不冷,继续“吱嘎吱嘎”地走着。
冷飕飕的一阵雪风,雪更加密了,风也更冷。汤缩了缩脖子,半眯着的眼睛朝四处看了看,一个人影也没有。
拖着沉重步伐的汤在青石板疲惫地走着,雪在青色的石板上显得并不干净,也不洁白,浑浊的雪花与泥水混在一起,汤觉得不是滋味。
“呃,不冷么?”一个老人似乎有些可怜汤,可问话的声音好像是讥讽。
“不,不冷。噢,冷的。”汤自相矛盾地回答。
“神经病。”门关了,声音也就成了余音。
汤继续走着,沿着街道。
“冷么?”又有人问。
“冷的。”汤漠然地回答。
“嗯,当然冷的,这么冷的天谁能不冷?”人说出了自然真理,没有惊奇,也没有怜悯。谁都冷,包括问话的人。
“呃。”汤赞许道。
“病多久了?”人问道。
“什么?谁病了?”汤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啊!啧啧,病得不轻啊。”人得出了结论,那人接着问,“你还要饭吗?”
“不,我不要饭。”汤说,脖子已经红到了胸背。
“那你还不回去?冷呀。”人可怜地说。
“请给我一朵花吧。”汤今天终于说出了他的祈求。
“花?你这么想花吗?”人惊奇地问道。
“是。”汤红着脸回答道。
嗯,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话不错呀——疯子也知道这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