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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面。财务是总经理的小姨子,人事主管貌似也是他们自己人,其余还有两个打杂的阿姨,另外就是一个搞设计的小伙,天天不是打游戏就是p图,偶尔也会讲点有颜色的笑话。
朵盈说道自己没有被潜规则的时候,她自己都笑了起来。林旭也跟着哈哈的笑,这就是一个潜规则盛行的世界,姑娘家去工作,估计都想过这个问题。
林旭又特意打量了下她,算不上特漂亮的那种,中庸偏上的。现在素颜看着也比较耐看,如果化妆一下,绝对不比那些在镜头面前晃悠的所谓美女明星差。
“那后来呢?”林旭问。
“这样的工作,我这样的人,自然是呆不住多久的。”朵盈说。
工作看起来清闲,当然,工资也不高,吃住自己报销,到头一个仔都存不住。而朵盈呢,每天得面对一大堆的各种乱七八糟的来自个大区的业绩报告。里面百分之九十九一看就是假的,可是朵盈还是得认真对待,尽量的找合理,给他们一个合适的绩效考核。
干了几个月,觉得没前途,加上家中逼着回去考公务员,于是就离开了大城市。
“这一离开,谁知道我的命运却改变了,走上了一条我从来就没有想过的道路:卜卦人,这个看起来该是学心理学的人才搞的职业,却天意一般的让我也插足进去了。”说到着,朵盈又摇头微笑了起来,似乎到现在她都还不大相信这一切的发生。
听完她后面的故事,林旭也觉得这看起来确实像是一个意外,不过也可以看成真是命中注定。
回家后没多久,村中有老人过世。朵盈本着去帮忙的原则,也去了。
“在那种场合,家乡人都说我是大学生,什么都特殊照顾。洗碗,没我的份,切菜,也没我的份,就是拌点凉菜,更是没我的份。”朵盈说。
“这不挺好嘛,落得清闲。”林旭笑颜。
“清闲是清闲了,不过我本来就是去帮忙的,怎么能一直站着呢。主人家没什么意见,可是别人会乱讲的。”朵盈说。
林旭点点头,她这话倒是说的没错。那种场合,要真是在那里游手好闲,别人看着特别的刺眼,人人都在干活,你凭什么闲着啊。
这点在学校里面干劳动的时候就特别的能显现出来。干活的总是看不惯不干活的,而不干活的也很看不惯那些干活很卖力的。
虽然落得清闲,可是朵盈却觉得很不自在。最终只能跑到山上墓葬那里去,虽然也不指望帮上什么,可在那里地势宽敞,要没事就到一边呆着,偶尔出来冒个泡也行。
“一小叔三十多岁了,以前村中都说这人可能一辈子光棍。结果这次回来,人家是开着小轿车回来的,虽然只是价值十几万的那种。据说是在外面种植橡胶发财了。你也见过他,就是眉头有道疤痕的那个。”朵盈说。
林旭回忆了一下,确实记得那么一个人,看起来脸上虽然有些沧桑,不过挺精神的。
“他结婚了没?”林旭问。
朵盈摇摇头:“没呢。话说,回来回家的那一天,也是坐他的车子回来的。听说很多人都给他介绍还在读高中的小妹,那些小妹看中他有车,也都表示高中一毕业就嫁给他。我曾多次试探性的问了一下,他只是笑笑,说年纪大了,不想祸祸人家小姑娘。”
为何忽然说道他呢?林旭不用问也知道,朵盈走上小神婆这条路,和他一定有很大的关系。
事实证明,林旭的猜测是准确的。
墓葬那天,在山中杀了一只鸡,他们称之为“开山鸡”,音是这么读,具体怎么回事,林旭问了,不过朵盈自己都没搞懂,没法给林旭解释。
“虽然我现在被认为是大师,其实很多我能顺手拈来的东西,却都没法解释。”朵盈微笑自嘲。
林旭陪着一笑,表示确实是这样,很多地方语言,真的是只能意会,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你要详细的解释给其他人听,却又貌似没法解释,就算勉强解释出来,也达不到它要表达的那种意思。
这就像是华夏诗歌翻译成外语一样,其精髓完全就没法翻译出来,就只能翻译一个普通版的意思。
朵盈说,那只煮熟的鸡在山中就被几个人给分实了。小叔看到她在旁边,还特意拿了一个鸡腿给她。虽然看起来脏兮兮的,不过她还是吃了。
“老人们说,吃这种死人场合的东西,其实能给自己带来好运。其实我一直都想不通,这怎么就能带来好运了呢。”朵盈自己都吐槽起来。
该吃吃了,其他人就开始看鸡骨头,就是鸡翅版下面的那两根比鸡大腿骨小不了多少的。上面有孔,说这孔组合起来就是一副卦象,从上面可以看出吉凶祸福。
鸡卦这东西,林旭倒是也听说过,当初去找苏小小的时候,莱村的人也看了,欣儿倒是很好奇的问这问哪的很感兴趣,不过林旭觉得那太玄,就没怎么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