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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在旁人面前故作镇定,所以情绪上有所缓冲,不至于如此激动。
因为失去记忆,所以因同一件曾经发生过的事情而起的情绪会反复经历,所幸这对于愧古来说虽然太刺激,却也算是喜讯,如若是痛苦的话,那么这样的重复看起来未免就有些太可悲了。
放下愧古暂且不提,短时间内,他身上也的确没什么故事可说了--他需要大段的时间来消化重复的情绪,还需要大段时间重新计划他曾计划过的事情,比如怎么去见他的儿子,但这些都是老天爷曾经看过的旧戏码,翻来覆去地看,也实在无趣。
利用这段时间,不如去瞧瞧另外一位父亲--风尘仆仆赶到唐家坟的唐冕。
唐冕下马的时候,日头已经偏西,唐家坟紧贴着地平线,被最后一缕夕阳裹挟在红光之中,他对着马屁股抽了一把,任由他的马自己闯入林中消失不见,人这才一脚深一脚浅地走进了唐家坟。
坟地里的坟包安安静静地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唐冕不需要找,轻车熟道地到了那座坟头,然后像以前每次回来时一样召出蛊虫、搭成阶梯、下到地底、回到唐家。
人落地的时候,唐冕还是有些晕晕乎乎的,总觉得两条腿好似不是自己的一般,迎面有其他唐家人经过,挥手与唐冕打招呼,问他这一行还顺利与否,听起来似乎是熟稔的寒暄,可不管是表情还是语气都没有感情色彩,所幸唐家人早已习惯,否则若是普通人遇到这样的人事物,怕是会被逼疯掉。
唐冕两步直奔自己家,走到家门口的时候才恍然发觉自己双手空空。
前阵子出门前,盼儿说想让他再出门的时候带两匹布回来,垚一正是长个子的时候,该添置点儿新衣服。
为此,唐冕还说盼儿太惯着垚一,唐家的孩子有几个穿过新衣服?都是捡了爹娘的衣服来穿,倒不是买不起,只是生在地下,穿什么都是一个颜色,不必为这种事情费心,可盼儿不答应,她不管别人的孩子怎样,总之就算是生在小门小户的她,也不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更何况,你和大伯不是总念叨着说垚一将来要做族长?总该让他穿的体面,否则,本就不是族长的骨血,自己再不重视着自己,将来岂不是要被人怠慢?”
唐冕嘴上没应声,心里却悄悄将这事情记下来,甚至临出门的时候还在提醒自己,到了上海一定给垚一买些稀罕的舶来料子。
只是那时也没想到这一去会遇到那么多的事情,到了回来时才发觉将这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
唐冕一边琢磨着该怎么应付盼儿的埋怨,一边推开了家门,他与盼儿住的正房和中间的堂屋都是一片漆黑,尤其是在暗不见光的唐家地下,若不是借着垚一房里的一点儿光火,简直找不到门在哪儿。
唐冕不大高兴,盼儿不会下蛊倒是能理解,只是以前都有办法,或是去找旁人来要些火焱蛊,哪怕去找唐芒,也都不会不管她,总不能是自己不在家,这日子就不像个过的,他想着便大步流星直奔垚一房里,人还没进门便先粗着嗓子嚷嚷起来道:“晚上吃什么……”
最后一个字没能说完,被尴尬地咽了回去,唐冕在垚一的房里没找到盼儿,只有唐芒坐在垚一床边,再瞧垚一,自己一阵子没回来,这孩子怎么瞧着瘦了?脸色也不大好看!
最重要的是,就算垚一病了,也该是盼儿守在这儿,怎么就只见唐芒一人?
唐冕越想越尴尬,丢出了一只火焱蛊进堂屋,然而那边也是空落落的,透着一股清冷。
“大哥,”唐冕硬着头皮先和唐芒打了声招呼,“您没见到盼儿?她这是跑到哪儿去了?这垚一……”
“这孩子可能是炼蛊的时候伤到自己了,”唐芒知道垚一是被蛊反噬,但他不知原委,也就不做过多解释,“不过不碍事儿,我带他去蛊窟处理过了,休息几日便好。”
“啊,哦,”唐冕呆呆的应了一声,盼儿不在,什么事情他也不好对唐芒追问,便道:“大哥还没吃晚上饭吧?我这就去准备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