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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白月紧抿了双唇。
“是师父先不要这份师徒之谊的。”
梦深步步靠近白月,眸色执着而疯狂。
“我先不要?我可有伤你?可有害你?小月,你问问自己这些年我待你如何?”
白月向后退去两步,面色微微泛白。
“师父害了阿妹。”
梦深怔怔看着白月,眸中有什么破碎而去转而又恢复了往昔的清寒。
“我不会心软。”
梦深眼色平静如深潭,她冷然的看向白月眸中的杀意亦是没有遮掩,仿若面前之人是她的血恨仇人而非她辛苦教导十余年的弟子。
白月眸中涌起湿意眼眶微微泛起红色,她弯膝跪下,沁凉雨水浸透了长裙浸湿了额间碎发,三声清响之后白月起身从怀中掏出一把精巧弯匕递给她。
“师父,江姑娘是无辜的。”
梦深垂眼望着那匕柄镶玉异常精致的匕首冷哼一声却未出手去接。
“你既知道是我为什么不告诉许天胜几人?”
那把匕首分明是当日在林中袭杀江别枝未果而留下的匕首。
白月握住匕柄的手掌紧了紧。
“师父始终是师父。”
所以,她没有告诉许天胜几人。
所以,她从江别枝那又要回了匕首。
梦深身形一怔双手微微颤抖,复又转身冷哼出声。
“这般心软,如何报仇?”
梦深没有拿匕首,转身走到宸珺身边低压了身形在她耳畔说了句。
“走。”
她的伤势已是不能再拖,她知道白月今日不会出手,可其他人呢?
迟则生变,她们还是尽快离开才是。
宸珺望白月一眼,扶好梦深警惕的一步步往前走去,行至白月身边时白月侧身给她们让了路。
宸珺眼神一紧。
这个人……心中很复杂。
否则她不会等到她们从她身边走过时才堪堪让步。
梦深与宸珺两人渐渐走远,白月如入定了般站在原地,很久之后才动了身形往许家别庄而去。
一场闹剧后许家别庄内安静如无人般,许天胜将秦少白带回来后便回了住处任谁去都不曾开过房门,秦少白仍旧躺在床上无知无觉。
苏酒与许秉两人于客厅急得直踱步,一个闭门不见一个昏迷不醒,而其中发生了什么他们毫无所知。
正焦心不已的时候却听江别枝发出一声惊呼。
“白月?”
紧接着苏酒亦是惊呼出声。
“白姑娘?”
白月踏门而入,裙角污秽不已膝盖处亦是脏污,额间甚至还有水滴落下。
白月素来是整洁清冷的,他们何时见过这样的白月?
江别枝几步上前担忧的看着她。
“出什么事了?你怎么成了这样?”
白月伸手撩了撩额间头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许堡主回来了吗?”
江别枝心中焦虑她出了什么事,忙拉着她看了又看。
“回来了,你怎么了?”
白月伸手拉住她不停作乱的手,眸中尽是无奈之色。
“我去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