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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的热气暖的文奴儿全身酥麻麻得提不起一点力气,只是嘴上不住地告饶道:“陛下,别,陛下天光都已大亮了,切切不能……”
李旭却不理她,两手并不闲着,离了文奴儿腰下弹挺的两块软玉往下游走,顺着两条滑腻丰腴长腿一直摸到脚跟。
虽然尚未成人,然而李旭已经身量颇长,手上抓着文奴儿的脚丫轻轻一捏,可怜这异域血统的娇人便浑身酥麻难当,花蕊之间一片温热泥泞,只待李旭剑及履及。
李旭却当时收手,哈哈一笑。
“乖乖奴儿还不快快起来,老陈已经把早饭茶点备好了。”
他刚刚一番作弄,本来文奴儿那边早已经山雨欲来,闷燥难耐,结果忽然云开雾散,弄得文奴儿又是焦渴又是羞赧。
焦渴得是亲亲人儿几番勾搭却不肯将海船入港,解脱她这酥麻泥泞之苦。
又想到自家让人一撩拨便如此不堪,猫爪挠心似得瘫在那里任人家采伐,登时羞红了脸躲进锦被之中,任李旭如何唤她也不吭气。
李旭逗弄几次,知道文奴儿还在害臊,也不理她出去吃饭去了。
皇帝这边的日子舒舒服服,可苦了为他操劳的牛僧孺。
牛学士原本得罪了韩岗,眼下韩党势力庞大,本来有一种从此一生蹉跎干脆破罐破摔的念头。
然而在弘文馆中遇见了李旭之后,不由得他死灰一样的心又枯木逢春,产生出种种念头来。
人生一世,唯有理想二字最为磨人。
牛僧孺好似溺水的人几番挣扎毫无结果,筋疲力尽只是等死,忽然来了一条大象般的粗腿可以供他逃离漩涡,牛先生怎么能不往死里抱这条腿?
牛僧孺不比李德裕,李德裕他们家两代为相,他祖父李栖筠、父亲李吉甫都曾经拜相执掌中枢,牛僧孺家中世代都是小地主而已,到了他这里才算翻了身。
论政治能量,牛僧孺不能与李德裕相比,但是牛僧孺文采斐然,有很多志同道合的青年朋友。他们虽然官位不高,但是嗓门很大,大家都以挽救天下为己任,开文会写诗除了风花雪月之外还要额外多写几首忧国忧民的诗歌。
为了抓住太后的纰漏痛打一番,为皇帝亲政营造良好的舆论氛围,牛僧孺已经联系了好几个文友,准备大家一起上书痛批太后在皇帝元服之前就安排皇帝纳妃的失礼行为,为皇帝亲政的第一步铺平道路。
本来牛僧孺连奏章的开头都写好了,正准备重拳出击,痛击妖妇的时候,谁又能料想到陆贽让他们准备干掉的妖妇给打得溃不成兵,回到苏州老家去过舒服日子了。
牛老爷头上刚刚晴朗的天空此刻不仅又阴云密布,而且仿佛要有霹雳落下。
读书人不是屠夫,是讲究斗争艺术的,牛僧孺赶紧秘密联系那些和他约好的同志,将原本预定挥出去的重拳收回。形势比人强,现在打出去这一拳恐怕就要去潮州那种荒僻瘴气之地为国奉献了,能不能等到皇帝亲政收割政治红利还要看自己的八字够不够硬。
牛僧孺已经和绝大多数忠臣义士达成共识,先退下来保全自己,再说为国尽忠护卫皇上的事情。毕竟如果咱们兄弟们都给妖后干掉,以后陛下亲政了可就没有正人君子用了不是?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义士没有通知,为了躲避文家的耳目走狗,牛僧孺特别约他在大云光明寺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