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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蒙和莫海右拼命在树林里寻找,可是树叶下面除了泥土还是泥土,根本就没有想象中的陷阱,就连莫海右也开始失去了思考的方向。
‘为什么呢?这根本就不合理呀!小遥会突然之间消失,绝不可能是跑出了他们视线所及的范围。’冷静下来的头脑在飞速思考着,莫海右开始一点一点恢复到自己本来的面目,冰冷睿智,充满了带有压迫感的气场。
同时,谢云蒙也在改变,他也认同莫海右的猜测,而且,现在他必须冷静下来与法医先生合作,因为没有小遥,他们能依靠的只有莫海右的推理能力,为了小遥的安全,谢云蒙可以抛下一切。
刑警一边继续寻找,一边对莫海右说:“莫法医,刚才是我太冲动了,你现在好好想想,这里还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
“等等,等等,我好像记得……”莫海右的思绪似乎正在走向正确的方向,他的视线随着脚步在一起移动,逐渐看向某一个人的方向。而这个人此刻正用一种焦虑万分的神情盯着他们两个。
——
魏月明一个人待在房子里害怕极了,她蜷缩着身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身上已经穿了一件厚厚的外套,腿上还包裹着一条毛毯,那是阿姨出去之前给她拿来的。
魏月明坚持不要呆在房间里,因为她非常担心莫海右。尤其是在看到恽夜遥之后,这个同‘王子’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到底是谁?是不是刚才他在二楼窗户里看到的人?
如果是的话,魏月明觉得自己应该高兴,因为她之前的猜测大错特错了,可是,她又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为什么莫海右看到恽夜遥离开要这么紧张的追出去,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魏月明越想思维越乱,她美丽的瞳孔一直朝着窗外,希望可以看到回来的人。
可是过了很久,只看见了阿姨一个人回来,魏月明赶紧问:“莫先生怎么样了?”
“不知道,那个和莫先生长得很像的人失踪了,现在外面的人都在找他,我根本就搞不明白,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会儿打一会儿吵,一会儿又看上去合作默契。”阿姨说话的时候,用手揉着太阳穴上方,似乎发生的事情让她很头痛一样。
她继续对魏月明说:“明月,你也不要太担心了,事情让他们男人去解决吧,我留在家里陪你!”
“谢谢阿姨。”魏月明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眼眸里的担忧一点都没有减弱。
他们的交谈并没有让屋子里其他人察觉,此刻怀疑已经在法医和刑警心中形成。两个人的目光也变得越来越锐利……
——
四周一片黑暗,压迫感越来越强烈,恽夜遥拼命挣扎着,可是就是没有办法从那厚重的地方挣脱出来,呼吸已经变得异常困难,头脑也浑浊起来。
耳朵边上可以听到谢云蒙和莫海右两个人焦急的呼喊声,可他完全没有办法回应他们,心中的焦急体现在动作上,恽夜遥拼命挥动四肢,想要带起一点水花,让上面的人发现自己,可是毫无用处,他感觉自己的四肢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根本就没有办法行动自如。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吗?!’拼命挽留着最后的一丝清明,恽夜遥在为自己思索逃脱的办法。
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掉落到这个地方来?刚才那一脚踩空到底是因为什么?之前根本就没有看到陷阱啊!
但是,随着身体越陷越深,绝望逐渐笼罩上了恽夜遥的心底,就在他即将要失去希望的时候,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双手突然之间向上伸展开来,连带上半身一起扬起,如同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恽夜遥手上的神经都在不断抽搐。
就是这最后一搏的求救,带来了希望,恽夜遥的手被人抓住了,而随即传来的声音也让他终于可以安心陷入黑暗深处……
——
“小航,快点去把急救包给我找出来!”老人的声音在户外响起,充满了焦急。
而屋子里的年轻人看到老人怀中抱着的人之后,也是一脸紧张,赶紧奔向房间去拿急救箱,匆忙的脚步踢翻了凳子,甚至连桌上的酒杯都被他带倒了好几个。
啤酒洒了一桌子此刻根本就没有人去管,大家都跟着老人一起冲进了房间里,将满身污垢的人放到床铺上之后,老人才总算可以歇一口气了。
‘不行,我得找一个更长一点的工具。’莫海右思索着,准备站起身来,可是,事情的发展根本容不得他再去寻找工具,因为一个修长的人影此刻正站在他身后,手中高高举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尖刀。朝莫海右背后猛刺下去!
——
黑影在屋子里不停走来走去,焦虑让他的头顶发闷,心情也降到了冰点。那个法医为什么一定要执着于到树林里去寻找,万一被他找到什么?自己的下半辈子就完了!
‘不行,我不能让他得逞。’黑影想着。
可是自己有什么办法呢?身边的人还没有睡着,他根本不可能离开屋子,难道要靠祈祷来渡过难关吗?黑影想着,但是他马上又对自己的这个想法嗤之以鼻。
如果真的可以靠祈祷来渡过难关的话,自己就不用那么紧张和害怕了。
‘我一定要想办法出去看看,非常时期只能用非常手段,对不起了。’黑影在心中打定主意,眼角瞥向房子里的某样东西,身体也不知不觉逐渐靠近过去……
——
“老师!!小遥在不在你这里,”谢云蒙现在已经把礼貌这两个字从脑子里剔除了,他三拳两脚踹开老师家的防盗门,冲进了屋子里面,把刚刚坐下来,松口气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依旧坐在桌子中央的柳桥蒲怒吼一声:“小赤佬!!你干什么?!!”
“老师,小遥在不在这里?”
可是柳桥蒲并不愿意先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继续反问:“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边上的年语想要说话,被柳桥蒲一把压住了,老爷子一定要听到谢云蒙的答案之后,才能让他见恽夜遥。
谢云蒙就快要急疯了,所以直接就往房间里冲进去,却被柳桥蒲再次怒喝一声,站定在了一脸看好戏的柳航边上,柳桥蒲重新问了一遍自己刚才的问题,怒瞪着徒弟。
“而且,魏浩桦和我们讲的那个故事,也让我不能释怀,虽然故事有可能是他编撰出来的,但是我总觉得他是故意把这个故事讲给我们听,不单单是在炫耀,也是在暗示什么。之前跑出去确实是因为我不够冷静,现在想想,小左会突然出现在魏月明房间里不可能如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小左之前对我说过,他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在办案,而小蒙又说最近两天警局根本就没有什么特别的案子要办。我一开始还怀疑小左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跟我说谎了,现在我认为有可能小左确实在办案,他可能发现了魏浩桦家里不寻常的秘密,所以才会单独去找魏月明了解事实。”
“而我们突然冲进房间惊吓到了魏月明,这才导致她无意识抱住小左,出现让人误会的一幕。所以我一定要回去好好问问小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还有之前,我们曾经在一栋社区大楼里捡到过一张特殊的照片,照片上印的就是魏浩桦家,而我在警局门口也偶遇了魏浩桦,我认为这一切应该不是单纯的巧合。这一晚上的事情,事事处处都让我们联系到消失的房子上面,太奇怪了。”
恽夜遥在说话的当口,谢云蒙从口袋里掏出捡到的照片交给柳桥蒲,然后说:“老师,我们要抓紧时间回去,莫法医现在一个人在那里。”
“那好,立刻就走!”柳桥蒲也是个行动派,他站起身来对年语说:“老年,你坐一会儿,我和他们先过去,回来再和你说。”
“老师……”恽夜遥赶紧阻止柳桥蒲说:“您不能出现在那栋房子里面。”
“为什么?”
“现在我还说不清楚状况,但是我想我们不能全体人员都进入那栋房子,让他们看到,必须有一个人作为外援帮忙。我、小蒙和小左三个,房子里的人已经都认识了,所以只有您能留在外围。”
“你又推理到了什么?”柳桥蒲问道。
可恽夜遥只是摇头,估计他现在自己也不确定。最后柳桥蒲在恽夜遥的坚持下,没有跟他们一起去魏浩桦的家。因为恽夜遥还没有恢复过来,所以柳航用自己的汽车将刑警和演员送到了目的地附近。
在车上,谢云蒙打通了莫海右的电话,告诉他恽夜遥已经没事了,可是电话那一头的莫海右似乎状况不太对劲,别说话的语调都变了,也许他刚刚遇到什么紧急的事件。这不禁让坐着听电话的恽夜遥心又提到了嗓子眼,拼命催促着柳航快点开。
“小蒙,你小心一点。”
“放心吧,没人能袭击到我。”说完,谢云蒙就大踏步离开了,留下恽夜遥一个人面对着莫海右。
刑警的身影一消失,莫海右就立刻双手捧上了恽夜遥的脸庞,问:“你还好吧?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他的表情一反常态非常温柔,倒是让恽夜遥有些不适应起来。
“没有,年老师已经都帮我检查过了,没有大碍。”恽夜遥说着,伸手抚上莫海右肩膀上的伤口说:“你就不该一个人行动?受伤了我会心疼。”
莫海右平时听恽夜遥说这种话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现在听来,他的心里充满了温暖,到底小遥是关心自己的。
莫海右说:“小遥,我和明月之间并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段时间我确实把心思都放在明月身上了,但是是因为别的原因才会这样,你能明白吗?”
“我懂的,小左,我了解你,所以不需要过多解释。”恽夜遥低下头回答,其实就算莫海右和魏月明之间有什么,恽夜遥也会选择祝福他们,因为他自己知道,这一辈子和小左,注定是两个一模一样的平行线,他们能够并肩前行,已经是生命给予他的奇迹了,而小蒙才是和他相交的那根线。
一个是生命深处的牵绊,而另一个是生活中真实的伴侣,事情就这么简单。
看着莫海右因为担心他而露出来的焦急表情,恽夜遥感觉自己已经知足了,他拉起法医的手说:“小左,我们上去吧,先把房子里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好,你要跟紧我,不可以再乱跑。”莫海右突然在恽夜遥额头上吻了一下,说:“我爱你。”
这三个字虽然只是用口型说出来的,但瞬间,恽夜遥心中就像是撕裂一般疼痛,他的小左何尝不是一直在忍让,独自承受痛苦?
努力将泪水咽回肚子里,恽夜遥给了莫海右一个微笑,说:“小右和小左永远也不会分开,走吧。”
另一边的谢云蒙此刻已经将尸体从地毯下面拉了出来,他简单看了一下之后,走到房门口对着魏月明的房间喊了一句:“莫法医,你能过来一下吗?”
不到一分钟,莫海右就出现在了房门口,他径直朝谢云蒙走过来,问道:“发生了什么?”
“尸体,一具从泥沟里打捞上来的尸体,还有袭击你的人身上穿的衣服,都在这间房间里,魏浩桦也在,小遥现在正在问他情况。”
“你认为是魏浩桦袭击了我吗?”
“我觉得十有八九是他,因为他身上头发上都沾有泥土和树叶,衣服也是刚刚脱下来扔在地上的样子,而那具从泥坑里捞上来的尸体,完全没有腐烂,应该是不久之前才淹死的,很可能就是今天白天。”
简单交流之后,莫海右走进房间开始验尸,这里没有专业的工具,他只能凭经验判断一下。
这边刑警和法医在处理尸体,另一边恽夜遥和魏浩桦的对话也开始了。
魏浩桦好不容易冷静下来一点点,他对恽夜遥说:“我确实是出去了,但是并没有去袭击莫法医,我是想到了泥坑的事情,想要去把你捞上来。一开始慌乱的时候,我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后来想起来,我才惊觉你可能是掉进深坑里去了,所以才匆匆忙忙出去,我身上的这些树叶和泥土都是在深坑附近沾染到的。”
恽夜遥问:“那后来呢?”
“我什么都没有找到,就回到自己房间里,想要清理一下,结果发现了地毯下的尸体,和地上的衣服,我知道这样说听上去并不可信,但是我说的真的是实话,请你们相信我。”
“好吧,魏先生,”恽夜遥说:“我再问你一句,你没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没有。”魏浩桦摇了摇头,他的表情不带一丝遮遮掩掩,虽然瞳孔中的恐惧还没有褪去,但是看上去还是挺真诚的。
恽夜遥走到莫海右身边蹲下身体说:“小左,等一下你把被袭击的详细过程说给我听一下。”
“好,等我验完尸,咱们到隔壁房间去谈。”
“嗯。”
对话完毕之后,恽夜遥并没有离开莫海右身边,他也在观察着尸体身上的细节。
不管是面部表情,还是尸体僵硬的动作,都表明这具女尸的的确确是被淹死的,而且,她的衣服上并没有破洞,身上也没有任何伤口。
黑影最担心的就是他刚刚从某个人房间里处理掉的尸体,他看清楚是谁带进去的,那个人终于忍受不住良心的谴责,想要揭穿一切了,可是那也不能让他这么做,魏月明被人盯上已经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了,再让他揭穿事实的话,这栋房子都会保不住。
脚尖无意识地踢着地上的干草,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干草缝隙中好像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黑影习惯性的用脚底在上面踩踏揉搓,那双脚不大,穿着圆头的鞋子,看不出是皮鞋还是布鞋。一会儿之后,黑影的身体与歇息的角落交叠在了一起,阁楼里并没有开灯,就连月光也显得很暗淡。
在黑影的头顶上,一条麻绳悬挂下来,麻绳的顶端就连着房梁,那房梁上面印刻着一个红色的,像十字星一样的东西,黑影抬头看向它,记忆瞬间在心中浮现出来。
很多年以前,久到黑影还是孩子的时候,他的母亲是那么美丽,比现在的魏月明还要美上百倍,他没有怎么接触过母亲,因为父亲不愿意,祖父也不愿意,母亲在他们家好像是一个被孤立的人一样。
直到长大之后,黑影才弄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他不是一个在家族教育中被同化的孩子,父亲和祖父信仰的东西,并没有成功灌输给他,所以他一定要找到从这个家里消失的母亲。
本以为一切都会平安无事,可是在母亲消失十年之后,魏月明突然之间就改变了,越来越相像的容貌让黑影心中最深的恐惧,又像淤泥上的树叶一样,浮上了表面。
更没有想到的是,魏月明不仅带来了一个法医,还连着带来了演员和刑警,这个家的秘密不到半个晚上就被他们窥伺殆尽,黑影用力咬着自己的下唇,把上面脱落下来的干皮咬断。
还不止如此,还有那个脑筋始终转不过弯来的人,他从来就没有受到家族的影响,在黑影心底,故事中看到照片的小男孩就是恶魔的化身,如果不是有他,黑影也不需要做那么多事情。
这个时候,楼下的一切好像都平静下来了,黑影站起身来,他也该下楼去了,虽然今天觉已经睡不成,但自己总也该为明天准备一些东西。
“可我还是有一层疑惑,就是关于明月的梦境,这与我和老师在研究的课题多少有一些相关,明月总是做不好的梦,也许是她过去记忆的一种反馈,我把明月的照片拿给老师看过,他也认为有这种可能,因为明月总是表现出很害怕,很惶恐的神情。”
“在心理学上面,她可能心里藏着某些阴影,或者小时候被什么事情惊吓过,所以现在才会有这些无意识的反应,但小时候的事情明月自己也忘记了,我问过她好几次,她怎么都记不起来。”
莫海右说到这里,终于开始说起今天的事情,他说:“今天下午,我来找过明月,我的本意是准备晚上吃完饭和你还有谢警官交流一下这件事,然后我们一起偷偷搜索一下这栋房子后面的小树林,因为我已经发现小树林里好像有什么不正常的东西。只是没有拿到事实证据。”
“当时我离开房子的时候并没有打算马上回归,但我与魏浩桦的汽车在路上擦肩而过,在此之前,我去找明月都是避开魏浩桦的,因为我觉得在明月的事情上,魏浩桦的嫌疑很大,这个家常年在外面跑的人只有他,那些导致明月经常体虚的药物,也应该只有他能弄得到。”
“我向这里周边的邻居打听过,阿姨确实一直陪着明月,并不经常外出。与魏浩桦擦肩而过的时候,他把我误认为了你,我也没有拆穿。原因是我瞥见了魏浩桦座位底下的一只女式皮包,这只女式皮包放的地方非常隐蔽,在汽车的脚刹旁边。”
“女士皮包上面有好几处都被划破了,还沾满了黑色的泥土,我还从魏浩桦汽车里面发现了好几片青黄色的落叶,就跟那边树林里的一模一样。于是我立刻跟着他的汽车返回了,他把汽车停在树林附近,并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停留在了一处落叶很多的地方。”
“我当时就躲在树干后面看着他,那里其实就是小遥你掉进去的泥潭边上,可是当时我并没有意识到那是一条泥潭,魏浩桦在那里呆了很久才离开,我看到树叶缝隙里有一个白色的东西向上鼓起,小遥你知道,我和你一样是远视眼,所以远处的东西可以看的很清晰,而近处的东西反而有一点点模糊。”
黑影慢慢地从阁楼上下来,他刚刚打开门,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走廊里的女孩,美丽的女孩不动的时候,就像是虚空中的一张画儿一样,黑影不禁愣了一下,不知道应该开口说什么。
“我可以和你说说话吗?”眼神中始终带着悲伤的女孩说。
“……可以,那我们上阁楼再说吧。”
“不要,他们在隔壁,你到我房间里来。”魏月明说完,撩起裙摆向自己房间走去,裙摆下小巧纤细的脚腕让黑影不禁多看了几眼。
‘好美,可是这种美从来就保留不住。’黑影想着,跟着魏月明走进了房间。
房间里依旧开着大灯,一股香水的味道扑鼻而来,黑影问:“你从哪里弄来的香水?”
“是哥哥给我的礼物,上一次去W市的时候买的。”前面的女孩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透露出难得的喜悦,马上,黑影就明白了。
他立刻纠正说:“你哥哥不喜欢香水的味道,他只喜欢大自然的味道。”
“他早就在那味道里面沉沦了,所以现在开始喜欢香水。”女孩回头朝着黑影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黑影不禁再一次为她的美感到心动。
“那张照片还在你身上吗?”黑影问。
女孩没有开口,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她似乎不想提起照片的事情。
“我说你不要总是那么冷淡,偶尔也说说心里话吧,要不然的话,我可没法和你沟通。”黑影有些无奈地扶额。
女孩却在此刻提起了她让黑影进入房间的目的:“你为什么要把那套衣服扔在他的房间里?你知道这样一来他会被当做犯罪嫌疑人的。”
问题既然已经来了,黑影也不会回避,他说:“等喜欢香水的消失了,那么喜欢大自然味道的就可以回来了,你难道不希望这样吗?”
“我不是说我不希望这样,”女孩提高了一点声音说:“我是说我希望你不要伤害无辜。”
“他很无辜吗?他拿走的那些东西价值可不少,要不是我,他那种好吃懒做的人根本不会生活得如此惬意。每次到城里面去,他都在干什么你知道吗?”黑影的声音很低,但是语气却在质问。
“是的,她会脸红,会带着浪漫的情怀,可是魏小姐表现出来的,除了一点点幸福之外,没有其它的。所以我感觉这种表现更倾向于亲情,也就是说,送给她香水的人不是你,是她的哥哥魏浩桦。但另一个问题同时也来了,她要用魏浩桦的礼物掩盖什么东西呢?”
“如果是某些不好的秘密,比如尸体,当然我猜测魏小姐不可能有如此大的胆量,让某些人把尸体带进她房间里,因此我认为有两种可能性:第一种可能性这是我刚才所说的,她有可能在隐藏着什么东西?第二种可能性是,魏小姐或许想让我们知道些什么?但是具体是什么,我现在没有办法猜测,小左你的想法呢?”恽夜遥最后问了一句。
此刻,他们两个人已经站在了阁楼中央,阁楼地面上不知道为什么铺满了干草,走在上面一点声音都没有,莫海右站定脚步回头说:“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但有一点错了,我想让明月感到幸福的不是那个送给她香水的人,而是另一个即将回归的人。”
“怎么说?”恽夜遥问。
“你没有发现魏先生和明月长相有很大的不同吗?可以说几乎没有一处是相似的。”
“我记得魏先生自己也说过这个话题,”恽夜遥回答说:“他说明月在16岁的时候突然改变了容貌,就像丑小鸭变成白天鹅一样,美得不可思议。这话我的理解是,16岁以前,是某个人在刻意打扮掩盖明月的美丽,而16岁之后显露出来的容貌,才是明月真正的样子。”
“魏先生说,明月小时候老是低着头,是个内向,没有多少存在感的女孩,总是被人忽略。这句话就很好证明了我的猜测,所以我认为刻意掩盖她容貌的人不是他们已经过世的父母,就只可能是一直照顾他们的阿姨了。”
“确实如此,”莫海右点头说:“我认为我们眼前的魏先生,有很大可能性并不是这个家里的人,他与明月的兄妹关系应该要打个问号。如果她不是明月的哥哥,那么让明月感到幸福的人就有很大猜测的空间了。如果他就是明月的哥哥,那么我只能说,他是个至妹妹于不顾的家伙了。”
“所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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