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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知道有密道的人,除了他们几个刑警和侦探之外,就只有之前住在这里的村民了,难道……这家伙和村民有什么关系吗?’米小东在心里猜测着,继续无声无息地向目标靠近。

    趴在地上摸索的人根本就没有发现身后有一条尾巴,他兀自找着正确的出入口,当手碰触到泥土下面一块硬邦邦的东西时,他赶紧直起身来,用边上的树枝开始撬挖。

    地下出入口的盖板每次使用过之后,他都会将入口处一小段空间全部用泥土埋上,再在盖板上面铺上伪装,弄得和周边一模一样,这样子一来的话,就算有人侥幸找到出入口,打开盖板之后,看到的也是之前被填埋过的模样,不会认为通道已经被挖开。

    ‘现在要怎么办?我不能让那东西主动攻击,得要让它先离开才行!’米小东想着,可他又不能太过于浪费时间,因为外面的人很可能在这段时间里常藏进找不到的地方,他也不确定薰衣草别墅是不是就在这里?跟不上目标的话,那今天的行动就算是白搭了。

    稍稍离得远一点,米小东开始在四周寻找称手的工具,地上连一段断裂的树枝都没有,出口附近也只有植物掉落下来的叶片,实在没有办法,米小东脱下身上的外套,准备用外套去驱赶挂在植物藤条上的毒蛇。

    可是他稍稍撩了几下之后,发现那一段褐色花斑的东西还在原来的地方纹丝不动,毒蛇的头部和尾部也没有暴露出来,米小东感觉很奇怪,他走近直接用手扯了扯植物,植物中间的东西还是挂在那里一动不动。

    米小东咬了咬牙,不管三七二十一用手一抓一扯,那截东西就到了他的手心里,看清楚之后,结果真的是让他哭笑不得,原来,那只是一截橡皮管子,被人弄得像毒蛇的身体一样,两头都用植物枝叶密密麻麻掩盖起来了,还真是有模有样。

    米小东扔掉手里的伪装物,气的差点暴走,他重新套上衣服,一头就钻出了出入口,可是,有伪装的事物不一定就代表再没有后手,当米小东的肩膀蹭过悬崖边缘的时候,一阵刺痛传来,他的肩膀下面毫无预警的多了两个小小的血洞,一条青黑色的小蛇掉落到地上,从他脚边迅速窜过。

    米小东的第一反应是撩开衣服,用力捏住伤口挤出里面的鲜血,当他看到鲜血是红色的时候,才意识到小蛇并没有毒,这才松了一口气,一连串的事情真的是险象环生,米小东被这个嫌疑人搞得越来越糊涂了,他这算是什么?用伪装来制止跟踪者的脚步,然后在伪装物后面安排真正的危险,用来杀死胆大的人,这些都能说得通。

    可为什么咬伤他的会是一条无毒蛇呢?除非这只是个巧合,要不然米小东可就真的解释不通了。

    男人勉强爬上出口,盖上盖板,然后走到楼梯间窗口向外张望,他想确认一下现在房屋崩塌到什么程度了?是不是如他预期的一样?等到确认完毕,男人的心才真正放下来,他还抬头看了一眼依然悬挂在楼上的尸体,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赶紧将自己身上弄脏的衣服脱下来,男人将它们丢进地下洞穴中,然后蹲在地板上,准备将刚刚打开的盖板恢复原状,将四周的隐藏锁扣卡死,以免之后刑警发现端倪。

    就在他背对窗口的时候,赤红之眼的‘鬼神’像幽灵一样出现在了窗外。而这一刻,注定了男人之后的命运!

    ——

    第三天早晨7:45,恽夜遥和莫海右所坐的警车到达了L山后山,他们并没有去找被重新挖开的密道,而是选择了直接搜山,一到这里,所有跟来的警员就全面铺开,在L山后山展开搜索。

    他们现在的目标已经不是大片的薰衣草田了,而是巨大的地下洞穴,所以,所有人的目标都集中在土层深厚的地方,而岩石层地区并没有人去搜索。

    恽夜遥和莫海右很快到达了当初谢云蒙为救人受伤的地方,这里后面就是森林,森林周边是停止开凿的墓地,一部分警员进入了森林之中,很快,他们从中拉出大量废弃的一次性建筑材料,其中包括巨大的塑料板,还有一些铺路的材料和油漆。

    再往前,通过森林之后,那里临时伪装的马路赫然呈现在眼前,从远处看,会以为是一条很宽的马路,但是站在近前,却十分狭窄,而且非常简单,就是在平整的泥地上铺上长方形的巨大塑料布,然后在塑料布上染上灰白色的油漆,再把四周和两头牢牢的固定在泥地上,拉直拉平就算完成了。

    因为薰衣草别墅这里根本就不会有什么人来,伪装是为了欺骗远处人的视线,而且还可以根据需要随时拆除,所以这么简单的东西,居然很多年都没有被人拆穿。

    至于四周的厂房,那就更简单了,全都是用废弃材料伪装出来的,远远看去好像是厂房,其实在视线看不到的地方,内部全都空空如也。不要说车间办公室,连一个鬼影都看不到。

    警员们忙着拆除这些伪装物,恽夜遥和莫海右已经发现了远处还没有来得及‘消失’的薰衣草花田,恽夜遥迫不及待向花田里跑去,被莫海右一把拉了回来,他说:“你不要着急,地下洞穴就有可能在花田下面,万一掉下去怎么办?”

    罗意凡突然说起了完全不搭尬的话:“最近元大姐的木槿花时装店在市区商业街要重新开张了,边大叔还没有出狱,不过已经内定为财务总监,跟过去一样。我呢,和姐姐两个人准备在他旁边开一家茶餐厅。你想买衣服的人逛累了,总也要喝个茶,吃个饭吧,就算是沾沾他们的光了。”

    “你什么时候需要沾元大姐的光?”谢云蒙好奇地问他。

    “就是最近,因为我发现姐姐做的饭菜越来越好吃,跟外面的大厨有的一拼。还有,就像你说的,我姐姐其实心里什么都明白,所以我想要让她帮上我的忙,再加上最近东闵和夏闵也准备去寄宿制学校了,姐姐今后会有大把的空闲时间。”

    谢云蒙问:“你是想让罗云当茶餐厅的老板?这样真的能行吗?”

    在这一点上面,谢云蒙就没有莫海右那么精明,其实罗意凡话语中的重点并不在经营茶餐厅上面,他是在暗示自己也想要同恽夜遥一样,做一个寻找特殊‘风景’的人,而罗芸是他最合适的帮手,就像谢云蒙自己对于恽夜遥的帮助一样。只不过表面性质不同而已。

    不过既然谢云蒙没有参悟出来,那罗意凡也就不会再多说下去了。他把话题拉回原点,说:“在罗雀屋中,其实并不能算是我的胜利,要不是最后洪晖健已经接近于疯狂,我根本没有办法治得住他。他两次让我以为自己失去了最爱的姐姐。甚至最后姐姐和泳心重伤被困半山腰,要不是小小的帮忙,我还蒙在鼓里,更不用说去救援了。”

    “所以直到现在,洪晖健虽然已经死了,但我还是始终对他有所忌惮,如果再遇到第二个这样的人,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对付得了,也许下一次,我就是那个铡刀下的亡魂了。”

    “不会再有下一次了,这个世界不会重复两次同样风景的。”回答的人不是谢云蒙,而是已经站在窗口不远处花田里面的莫海右,他的身边,是看着刑警先生一脸惊喜的恽夜遥。

    罗意凡朝两个人微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他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说:“进屋子里来吧,这房子塌不了。”

    “小蒙,你怎么浑身都是血?受伤了吗?”恽夜遥在外面问。

    谢云蒙回答他说:“没有,是薰衣草别墅男主人的血。”

    “是薰衣草别墅被害者的血。”罗意凡补充了一句,继续说:“这栋别墅里根本就没有过男主人,只有一个女主人,她的名字叫做安凌香,你们进来再说吧。”

    “楼下的电话畅通,就证明当时楼上的电话也没有问题,可就在我话讲到一半的时候,电话突然就断线了,我认为那个时候文女士根本就没有动手脚的可能性,她就在我身边,一举一动我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所以我决定事后一个人到楼上去检查一下另一部电话机。”

    “我确实这样做了,而且是晚上和傅先生一起到楼上去检查的。结果我发现楼上的电话机根本就是一台废弃的机器,我认为是有人从仓库里将它拿出来之后,故意扔到我那个房间里去,而墙上的电线看上去也已经老化了,应该是很多年前留下的,所以我的判断是,薰衣草别墅只有东屋客厅里一台电话机,而且绝对不可能是文女士弄坏的。”

    “这件事情先搁一搁,我们来继续往下分析。文女士对我说出她在电话上动了手脚的事情,是在我打完电话之后,两个人走进薰衣草花田里面对话的时候。她说之所以瞒着所有人把我偷偷搬进薰衣草别墅,还弄坏了电话机,这些全都是为了让我暂时留在别墅里面,帮她调查一些事情,她非常在意这些事情的真相,它们涉及到一个人,是她最重要的亲人。”

    “我答应了文女士的请求,但要求她必须先回答我几个问题,第一个问题就是文女士自己的真实身份。我想这件事已经在小遥的猜测范围之内了,她就是骆玲玲,也就是吴伟云的前妻。”

    谢云蒙说出文渊另一重身份的时候,在场的人都没有露出惊愕的神色,包括坐在地上的吴兴涵,以此可以肯定,除了恽夜遥、莫海右和罗意凡三个人,其他人也都是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的。

    谢云蒙继续说:“文女士当时的原话是:我的名字叫骆玲玲,是吴伟云的前妻,也是许青和苍鹿鹿的母亲。所以我问她,她想帮助的人是不是许青?文女士立刻就承认了,她告诉我说,她想要挽回错误,想要和吴伟云重新开始,所以必须要得到我的帮助。”

    “一直到现在,我才真正相信文女士当时确实没有对我说谎,她其实是想救许青,这里面的关节我还不是非常清楚,但我可以做出一些自己的推理,许青的样子虽然有所改变,但从他的五官轮廓中,我还是可以认出,同他当年因为女朋友的车祸事件留存在警局里的照片十分相似。”

    “本来以为,有可能会在半路上遇到回来的傅先生,我还给自己找了个睡不着的理由,结果一路畅通无阻,连傅先生的人影都没有看到。东屋一楼晚上除了有一个顶灯坏了,其他没有任何异常。”

    “为了防止楼上的女主人遭到袭击,我离开前仔细检查了所有可以藏人的地方,并把内部的窗户都插上了插销,以防万一,这样一来,我要注意的就只有东屋大门了。”

    “但这里还是发生了我意想不到的情况,因为有人跟着我下楼了,这个人我不用去猜测,一定是安小姐,”谢云蒙转过头,面对着安凌香说:“我始终不明白你在担心什么?你自以为可以躲过我的眼睛,可是客厅里的窗户映照出了你的裙摆,让我确认,你躲在楼梯间门口窥视我的行动。”

    “为了让你安心,我没有做出明显的行动,甚至没有停留在东屋客厅里仔细观察,连天花板上那盏灯是如何损坏的,我都没有抬头看一眼。”

    “你确实很胆小,没有敢跟着我走出东屋大门,我绕到了西屋外围之后,先是观察那里有什么地方方便我爬上二楼,同时,我也没有忽略观察你的动向,透过窗户我可以看到,你回上了二楼。你的房间窗户朝向正东面,所以只要你回到自己房间里面,就不可能在看到我的动向了。”

    “确定你上楼之后,我迅速绕到房子正西面,沿着墙壁从东向西走,我才发现,薰衣草别墅的西屋是倾斜的,在东面根本看不懂西面的墙角,而站在最西面向东看,整个东屋都会被遮掩住。要是凶手利用这一点玩捉迷藏,我想不了解情况的人有可能真的会被他骗过去。”

    “西屋的窗户排列你们现在也能看到,我就不一一说明了,从二楼上的那些窗户进去,除了仓库之外,我都没有办法避开居住者的眼睛,所以我不打算选择任何一扇窗户进入二楼。至于西屋大门,有可能已经被锁住了,我从大门进去也没有什么意义,所以,我还是选择了楼梯间的窗户。”

    “这个时候,我要是去敲开熟睡者的房门,如果发现潜入房间的人还好说,如果没有的话,那就很难解释清楚了,而且房间里还有两位女士,所以我没有选择去敲门,但我仔细查看了走廊里的每一扇房门,不是在看房门前的脚印。”

    “我认为这里的角也没有任何意义,首先,我自己脚上也沾满了泥土和草叶,匆匆上楼之后,楼道里和走廊平台上黑影留下的脚印已经被我踩乱了。而房门前面,如果是一个精明一点的嫌疑人,他完全可以在走廊里踩满了脚印,才走进其中的一间房间,这样一来,我无论如何也分辨不出他走进的是哪个房间。”

    “所以我观察的是房门上的把手有没有黏连着薰衣草花瓣,或者白色的花絮。这种细小处的破绽比脚印更容易被黑影忽略。我可以确定,黑影不可能是从东屋方向过来的,因为我一直都在注意倾听着东屋大门发出的声音。”

    “他要么一直都躲在西屋客厅里,要么就是从薰衣草花田中进入房子的。如果一直都躲在西屋客厅里的话,黑影就绝对是这栋房子里的某一个住客,甚至是一直都没有回东屋的男主人傅责,那么他既不会在走廊里留下脚印,也不会在房门把手上留下任何有关薰衣草的证据。”

    “如果事先躲藏在薰衣草花田中,趁着半夜潜入房子,黑影就不一定是房子里原有的人了。他会在走廊和楼梯上都留下泥脚印,也会在进入的房门把手上留下他接触过薰衣草的证据。”

    “但结果却结合了两种猜测的各一半,怎么说呢,走廊地面上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甚至连地垫上都没有半个脚印。而房门把手上我却发现了薰衣草的花絮,不是所有的房门,是其中两扇,男主人傅责房间和仓库的房门。”

    “发现这些之后,我就回到了楼下客厅里面,线索现在指向的是房主人傅责,他有充足的理由留在自己房间里,或者到仓库里去拿东西,我就算敲开了门也得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因此我决定,从另一个地方去探查房间里的动静。”

    “这也是你为什么会看到我半夜到厨房里去喝水的原因。”谢云蒙低下上半身,对着房间里某一个人说道。

    让罗意凡去安慰可怜的女主人,恽夜遥对谢云蒙说:“小蒙,在你继续说下去之前,我们有必要先来搞清楚一些问题,你认为昨天晚上你和傅先生呆在仓库里的时候?吴兴涵到底去了哪里?”

    “我不能肯定这个人是否存在,”谢云蒙回答说:“如果按照我的想法,我觉得吴兴涵应该是某个人的替身,这里只有两种可能性,一是安小姐在说谎,目的还是为了保护傅先生。要是这样的话,安小姐应该一开始就知道傅先生是在做某些不可告人的勾当,或者她一开始就认为傅先生是凶手。”

    “不太可能,前天下午的时候,薰衣草别墅里应该还没有人死亡。安小姐不可能无缘无故编造个人出来,替傅先生掩盖还没有发生的罪行。”恽夜遥说:“就算她知道傅先生有这样的动机,应该做的也不是掩盖,而是劝解傅先生打消罪恶的念头。或者偷偷盯着傅先生,在关键的时候想办法阻止他。”

    谢云蒙说:“那这一条就不成立。第二,安小姐没有说谎,她确实把吴兴涵安排进仓库里面暂时躲避。半夜我们在仓库里的时候,许青房间倒是可以让嫌疑人暂时藏身。因为前天晚上,许青住在了他女朋友的房间里,而他自己的房间,又正好在仓库隔壁,只要吴兴涵发现房间是空的,躲过去的可能性很大。”

    “小蒙,你说的确实很有道理,但我认为应该还有第三种可能性,那就是傅先生自己扮演了吴兴涵,其实这种可能性你也想到了,要不然你不会说吴兴涵有可能是某个人的替身,对不对,小蒙?”恽夜遥问。

    “是的。”

    “现在傅先生已经被杀了,只能说明他当时为了某种目的,欺骗了自己的女朋友,也欺骗了你。”恽夜遥看着谢云蒙,语气和脸色都变得严肃起来。

    谢云蒙对此非常疑惑,他不明白傅责是如何欺骗自己的?所以盯着恽夜遥看,等待着演员先生的分析。

    “就像是你的什么?”恽夜遥问。

    安凌香似乎瞬间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闭上了嘴巴,脸色变得比刚才更加惨白。

    恽夜遥接上自己的话头说:“就像是你的父亲,而不是你的爱人。你觉得傅责先生除了照顾你的生活起居之外,他对你有多少关心的话语呢?”

    “他……他只是不太喜欢多说话而已,他是关心我的,我确定。”安凌香的自我安慰在继续着,但她却想不出合适的理由,来回答恽夜遥所提出的问题,继续反驳谢云蒙得出的结论。

    罗意凡此刻已经放开女孩的肩膀,安静坐在一边,他一言不发,低垂的眼眸下可以看到隐隐红色。罗意凡正在思考着属于他自己的推理,与恽夜遥的推理相比较,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他想知道,他与恽夜遥之间到底有没有差距?就算有,差距在什么地方?

    一个逻辑思维很强的人,他能看透普通人的心思,但却不一定能看透另一个逻辑思维缜密者的想法。不是分析不出来,而是太过于重视造成的盲区,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得出的答案放在一起,相互比较,看看谁才是那个正确率最高的人。

    言归正传,安凌香的话语在继续,她说:“我进入楼梯间之前,看到家里的女仆在厨房里忙碌,我没有和她说话,也不确定女仆是不是有看到我?直接就准备上楼。小责好像在楼梯间里等着我一样,我走进去的时候,他就站在窗口。”

    “你确定他当时站定在窗口没有挪动脚步吗?”恽夜遥问。

    “应该是吧……我当时没怎么注意看他,小责问起我……”安凌香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胀红着脸问:“小责当时说的话我可以不复述吗?那些与案件没有关系的,真的。”

    “可以。”恽夜遥看安凌香的神情就可以猜到话中的内容了,所以没有必要逼着她一定要说出来。

    安凌香接着往下说:“我们吵了几句嘴之后,我就气冲冲的扔下他上楼去了,本来我到西屋这边就是想与他和解,但是一听到他说话还是那么冲,我的脾气就控制不住了。反正上楼其实也只是个幌子,我只是不想与小责走同一个方向而已。等他进厨房忙碌之后,我就会立刻下来回自己那边的屋子里去。”

    “几年以前,就在山上发生那桩血腥恐怖的杀人案之后,这里来了很多很多的警察,还有演员先生、刑警先生和法医先生,”安凌香用手分别指了指恽夜遥、谢云蒙和莫海右,最后她的目光定格在罗意凡脸上,说:“赤眸鬼神先生,我听他们是这样称呼你的。”

    “那些人,那些朝着你欢呼的人都这样称呼你,一开始我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后来有人告诉我,‘赤眸’就是眼睛会变红,而眼睛变红之后的你,很像可怕的鬼神。我一直都半信半疑,直到今天才确定,原来你的眼睛真的可以变红。”

    “案件侦破之后,我亲眼看到演员先生和鬼神先生两个人一起走下山,当时迎接他们的人都像疯了一样,我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如此热情?爷爷告诉我说,因为他们很喜欢演员先生和鬼神先生,就像喜欢他们最知心的朋友一样。”

    “爷爷懂的东西很多,我从来没有上过学,知道的所有一切都是爷爷告诉我的。杀人事件结束很久之后,这座山上也重新安静下来,爷爷带着我偷偷挖出后山的钱,然后他用这些钱买来材料,一点一点盖起了属于我们的薰衣草别墅。爷爷说,我们藏在这里谁也不会发现。”

    “这座山不会再有人来了,因为那件事之后,所有的人都会害怕这里,所以我们可以安心在这里生活一辈子。”

    “可是,唯独这件事爷爷说的不对,薰衣草别墅建成之后,爷爷就生病去世了,那个时候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我除了会种植花卉植物之外,什么本事都没有。而且因为盖别墅,爸爸妈妈留下的钱已经不多了,我甚至连他们的电话号码都没有,更不可能知道他们住在哪个城市里面。”

    “就在我几近绝望的时候,小责出现在我的面前,他说他也是个无家可归的孤儿,无意之中走到了后山,希望我可以收留他,和他一起生活。当时我就像是一片孤独无依的落叶一样,无论是谁提出这样的请求,我都会欣然应允的。”

    “后来,小责真的实现了他的承诺,他像爷爷一样无微不至的照顾我,承担起一切事情,不让我动一点脑筋,就算钱不够花了,他也会想办法去赚,就算穷得只剩下一碗汤,他也会把汤里所有的菜都捞起来给我吃,然后自己再把汤喝掉。”

    “这一点也同样指向薰衣草别墅的男主人傅责。如果是一个陌生人潜入房间,制造的这些痕迹,那就太匪夷所思了。陌生人要方便行动的话,一般都不希望房子里的人发现自己,做什么事都会小心翼翼。”

    “可是房间里的痕迹让人有一种明目张胆的感觉,有一些确实看上去像无意之中蹭上去的,但大多数一看就是故意的。这种事情我认为只有房间的使用者才能做得出来。傅先生想要制造吴兴涵潜入自己房间的假象,所以故意留下那些让人可以一眼就发现的痕迹。”

    “这也说明了,傅先生并不是一个经验老道的犯罪者,有可能他所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向安小姐证明,吴兴涵确实是偷偷潜入房间的,与他自己并没有任何关系。从第一天开始,房子里种种迹象和线索都指向傅先生,晚上的事情,再加上搜索房间的结果,让我更加怀疑傅先生在杀人事件中所扮演的角色。”

    “但是,除去我刚才说的那些痕迹,傅先生的房间里又被人进行了第二次伪装,这第二次伪装只动到了两处地方,一处是窗台下面的手指印,另一处是厨房地板上的脚印。”

    “我一进入傅先生房间,首先就看到的是窗台下面带血的手指印,然后我又发现了厨房地板上有带血的脚印。但经过仔细观察,我才发现,这些带血的手指印和脚印下面还有一层痕迹。”

    “我刚才说过,原本那些手指印是比较完整的,按压在墙壁上面的。但带血的手指印却只有指尖部分,好像有一个手上沾满血的人,故意用指尖在墙上划过一样,每一个血点都恰好覆盖在原先手指印的指尖部分,如果不仔细看的话,真的会以为它们是同一个人制造的。”

    “而卫生间里那些脚印重叠的方式,也如出一辙。所以我的观点是,第二个潜入房间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杀人凶手,他想要利用傅先生自己留下的指纹和脚印,把杀人的罪名栽赃给薰衣草别墅的男主人,然后自己装作受害者,安然无恙离开这栋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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