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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第五宅院的大堂之上,第五越对着灯光而凝视,心中波涛起伏不定,思绪却始终没有能安稳下来,抉择艰难,这一步,他不敢踏出去,却停不下来。
以他的人生阅历,以他的智慧,他很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左右摇摆的人,通常是没有任何的好下场的,这世界,想要立足,必须要坚定,哪怕那是错的选择,只要选择了,就没有任何后悔的机会。
“家主!”
一个黑色劲装的青年跨步走进来,拱手行礼,然后才问:“城中暗流潮涌,鸡鸣狗盗之辈层出不穷,今日正当某家轮值,家主急召而回,不知道可有什么事情?”
这是第五家的家族子弟,也是第五越的堂弟,不到三十岁,滇池县兵的副将,县兵不足一千五,他亲自执掌八百县兵,是滇池城之中颇有权势的青年,第五登。
“登,县兵可有征召守城?”
第五越轻声的问。
“有!”
第五登回答:“我们县兵,战斗力不足,所以都尉大人征召了我们镇守西城门,西城门临水靠山,水路纵横,山坡崎岖,易守难攻,我们有一千余兵力,足以镇守!”
“西城门?”
第五越眸光微微一亮,半响之后,他瞳孔闪烁了一抹微微的亮芒:“如若我运作一下太守府的关系,拿下李南,你能否掌控所有的县兵?”
“这个自然是没问题的!”第五登想了想,道:“李南无非就是凭借着他是县令的外戚,在太守府也有一些关系,但是为人小气,长年克扣军粮,不得将心,家主长年接济县兵,我凭借此之恩惠,七个军侯,已有五个向着我,另外两个,就算想要拿下,也不难!”
“那就好!”
“家主,若是往日,我就不多言了,可如今,正值城中艰难之日,城外兵锋如虎,如若我们自乱阵脚,就算我们掌控县兵,也必然损耗一些实力,不利于我们守住城池,一旦城破,家族必然遭殃!”
第五登低声的说道。
争权夺利之心,乃是城中豪族不得不从之事,家族利益,高于一切,这才是豪族大家之想,但是纵观全军,此时,却是不合适,大局观,他还是有的。
现在正是滇池城危急之时,如若兵变,必造成县兵内乱,就算他能执掌大局,也会折损一些实力,毕竟县尉李南,虽为草包,却颇有背景,也有一些嫡系。
“我何尝不知道!”
第五越苦笑的道:“只是如今,第五家早已没选择了,我第五北望,得完成列祖列宗百年以来的宏图壮志,第五家,必须回到中原去!”
选择虽难,但是终究是需要靠码头的,不能漂泊下去……
……………………………………………………
味县。
雍闿两次增兵,死守不出,倒是把味县防线拉的紧紧的,没有让牧军有一丝丝的空隙,数战下来了,牧军都是铩羽而归,反而大大的折损了牧军的气焰。
这也让雍闿喘息过了一口气来了。
这一天,他如同往日一般,上了城头,向北眺望,目光在牧军的营寨上略过。
这是他每一日都要做的事情。
他必须要亲自看了,才能心安,牧军,乃是他这辈子遇上最大的敌人,仿佛每一次,都让他束手无策,每一场战役,都那般的艰辛。
一直以来,牧军都把他压得喘息不过气来了,也就是最近这段时日,才算是有了一点点的气色。
这说明,他的战略没错。
拖,只要把牧军死死地拖在这里,这一场战役,他雍闿终须是赢家。
因为他相信,牧军即使拥有一定的底蕴,即使有巴蜀汉中之地的支持,他们千里迢迢而南下,十余万的雄狮,耗费粮草之甚,是难以相信的数字,所以他们必然是最先熬不住了。
“太守大人,今日城郊西部,在山涧之间,又爆发了一场战役!”
徐闵上了城头,拜见雍闿,拱手说道。
“是蛮军?”
“嗯!”徐闵点头:“是孟节卷土从来了!”
“孟节?”
雍闿眯眼:“看来他是败的不甘心!”
“之前孟节被打的残兵败将,短时间之内,以为他恢复不过来,但是没想到就这么短短时间,他就从山里面杀出来,反而杀了牧军一个措手不及,打散了牧军两个营的营寨!”
“好!”雍闿大笑起来了:“西面山林起伏,山峰重叠,本来就是地形最复杂的地方,蛮军才是主战场,牧军之前以为能狙击孟节,就放肆了,那他们注定要吃苦头了!”
徐闵却摇摇头:“太守大人,就我们的探子所回,其实牧军伤损不大,虽被打散了两个营寨,但是他们的营寨修建的互相接应,很快就有兵马增援,孟节并未能消耗他们的元气!”
“这点,我早有心里准备!”
雍闿双手背负,神色之间有一丝丝的惆怅:“牧军,战斗力太强大了,我们也好,蛮军也好,比不上就是比不上,无论是武器战甲,还是攻守器械,我们相差甚远,他们的冶铁工艺,远远在我们之上,而且他们的军阵排练,也远远超越我们,我们还好一点,蛮军,就是没有章节的兵马,大军交锋,独勇并非好事,众勇方为赢家!”
“这一点,我们的确有所不如,但是我们也有我们的长处,最少,这是南中,是我们的地方!”
“我知道!”
雍闿轻轻的道:“现在只能凭借地势,拖死他们,一旦被他们攻破味县之地,我们恐怕就在无希望了,味县之后,不算一马平川,但是也少有险要之地,牧军的兵锋,我们挡不住,所以必须要死守味县!”
中午,雍闿返回县衙。
一封密函,被八百里加急的传信使送到了他案桌之前了。
噗!
当雍闿拆开这密函看了看之后,心中勃然一怒,血气倒流,一口气过不去,直接吐了一口血出来了,整个人的面色苍白的让人无法执行。
“南中的天,崩了!”
他在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