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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该如何做?”
伏寿没有多想,而是非常直接的问,她知道,这一次掌权的是赵信,在谭宗不在的情况之下,左右两司所有的人员都会受到赵信的调遣。
景武司信奉军中的那一套,上下官阶不能乱,所以军令如山,不管是左司还是右司,都是需要遵从。
“得拉拢一个人才行!”
赵信道:“这里是夜楼主场,即使乱起来,我们想要以乱取胜,也需要有人拖着得住荀彧那厮,不然咱们什么都做不了!”
他们当初在荀彧身上吃了不少亏。
可不敢小看这个**之才。
**之才,那是不仅仅在政务上能协助君王,在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他也是一个狠手,不动则已,一动如雷霆,差点没有把景武司当年在许都的力量给杀绝了。
“何人能镇得住荀彧?”
“杨文先!”
“杨彪?”
伏寿皱眉:“他不是早把命卖给了曹孟德了吗?”
“小看人家了吧,数朝老臣,从当年雒阳,到长安,又到许都,死了多少的保皇之臣了,可他一直保皇,却一直活的逍遥!”
赵信淡然的说道:“这人的城府深的很!”
“若是如此,那不是更难拉拢?”
“还是有机会的!”赵信淡然的说道:“世家门阀,终究是在意家而非朝廷也,在杨氏的生死存亡和汉室的天下想必,他肯定选杨氏一族!”
“弘农杨氏如今在我们掌控之中......”
“非也!”赵信却摇头:“他杨彪能留给我们的,都只是能抛出去的弃子而已,世家门阀的传承和乡绅豪族不一样,人在,家族在!”
“明白了!”伏寿顿时点头:“杨家的精锐可能都在他杨彪的控制之内,他才会如此无惧我们大明,才能从容的选择,而当初他也无惧曹孟德的屠刀,此人果然是老谋深算!”
“狡兔三窟,这是非常正常的!”
赵信却不是很在意:“只是天下之大,未必能有他们杨氏一族的容身之所,所以他杨彪这老骨头,还是得再做一次选择才行!”
“恐怕不会如我们所愿!”
伏寿道:“前线结果未知,他肯定有侥幸之心,若魏王能挡得住我军,他不会反水的!”
“那也未必!”赵信说道:“你是世家门阀出身,你应该很清楚,世家传承,有时候讲究鸡蛋得分开篮子来装的,所以明面上他未必会动摇,但是的暗地里面他却会做出一些妥协,在他认为无关重要的事情上,给予我们一些方便,这叫留有一线希望!”
“的确如此!”
伏寿点头,她的明眸忽然之间变得明亮起来:“指挥使的意思是,杨修吗?”
“嗯!”
赵信越来越喜欢这姑娘的,景武司之中就两个能独当一面的姑娘,一个是只懂得剑术和暗杀技能,就是一柄剑而已,另外一个就是眼前这个聪慧又有自我之明的女子。
“杨修你应该认识吧,去和他聊聊?”赵信问。
“说起杨修,我倒是想起一个人!”
“司**?”赵信张口而来。
“你如何知道的!”伏寿诧异。
“突然有感!”
赵信道:“这是一个狠角色,他在河内做的很多事情,但是谭宗对他还有希望,你说是为什么!”
“太聪明了!”伏寿道:“这人立场在摇摆,又如此有能力,所以不忍吧!”
“对!”
赵信点头:“他未必会死忠曹孟德,所以谭宗对他还有希望,不过岳述现在在河内拖着他,他是分身乏术了!”
“就算拿下杨修,未必能的影响荀彧!”
“不需要他影响荀彧,只要拿下他,杨彪会给我们创造机会的,即使杨彪没有机会,天子也会给杨彪创造机会的!”
赵信看着这皎洁的月色:“他们让我们荆襄动乱,那么我也得让他们河北乱起来才行!”
汉室朝廷搬迁北上,进入河北的时间太短了,这么短的时间,别说清理那些的动摇的人心,即使是想要安稳都难。
所以他们的机会很多。
不过能不能在大战之前,让邺城乱起来,那还需要一定的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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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楼府衙。
这是一座不起眼的房屋,连同左右,十进出的庭院,每一个庭院都有不少的夜楼死士正在训练之中。
在右厢庭院之中,一个厢房里面,青年修长的身影浮现在灯光之下,他正在写一份的奏本,写的很快。
半响之后,当他写完了,让纸张稍稍烘干,然后折叠起来了,放进了一个信奉里面,火漆密封,才递出去。
“立刻的送出去,八百里加急,送到前线中郎将手中!”
“是!”
一个亲卫领命而去。
“小振,如今前线备战在即,你是不是有些大动干戈了?”中年人站在旁边,看着青年,有些犹豫。
“宁可是我多想了,也不愿意冒险!”
青年站起来,修长挺拔的身影带着一抹血气,他的眸子看着窗外倒影进来的月色,冷冷的说道:“叔父,你忘记了当年在景武司受训的时候学到的东西了吗,间,这种人本来就是在黑暗之中求生存的,所以我们第一原则是谨慎,怀疑一切敢怀疑的!”
间,自古有之。
孙子兵法也曾言。
他们就是间,一切不能活在阳光之下,只能埋葬在黑暗之中的人。
“即使他们来了,这里的是邺城,他们还敢冲入我们夜楼杀人吗!”
中年是朱稠。
当年他入景武司,曾是谭宗坐下最信得过的人,牧景写给谭宗关于一些未来谍战的手段和方法,他都学了七七八八。
夜楼这些年能进步神速,他的贡献是功不可没的。
而青年是朱振,朱振作为当年舞阴朱氏残存的少年,是牧景当年因为恻隐之心留下来的一个祸端。
他是一个非常聪慧的少年,他这些年一直在学习,一直在模仿,有时候应了那句话,最了解你的人,未必是你的朋友,而一定是你的敌人。
他这些年和景武司斗的头破血流,最了解景武司的就是他了。
他冷沉的说道:“我相信我自己,我已经嗅到了景武司的味道,他们来了,他们正在找我,这邺城,不会安稳了,而夜楼,必然是他们的目标,而我也好,你也好,都是景武司多年追杀的目标,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如击又是邺城最难的时候,刚刚有消息来,大王子率我们邺城最后的兵力前往前线了,这样的好机会,他们不会放过的!”
“可有荀使君坐镇,他们也未必能掀起来什么乱子!”朱稠想了想,说道:“再说了,景武司到处撒网,江东,幽州,他们都放了人,大半人还放在战场上了,本来就没有多少力量了,谭宗还不敢离开前线,岳述等人也在河内,哪有多少人来邺城玩耍啊!”
“叔父,你忘记了,景武司分左右两司,左司没有力量,可右司肯定有,他们太神秘了,至今为止,我都找不到他们的踪迹,特别是右司指挥使赵信!”
朱振淡然的道:“不要以为赵信低调,他就好惹了,他绝非简单,这人狠起来,可是六亲不认了,我们在荆襄的动作已经够隐秘了,但是还是突然就暴露了,不是我们反应的快,已经死在荆襄了,即使我们撤出来了,还是被杀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除了谭宗之外,也只有他能做到了,我相信,他不会甘心方我们就这么走出来的,他肯定会追来的!”
“既然他来了,那么我们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找到他,干掉他!”
他们早已不死不休了。
这些年,连朱振也分不清楚,自己是为了报仇,还是为了其他什么,他只知道一件事情,越来越积累的仇恨,已经是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