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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炮轰隆隆和烟尘四起笼罩之下,有汉以来剑南五关的最后一关——鹿头关(今四川省德阳市西南的鹿头山)墙头上。汉州刺史兼防御使郑君雄也在声嘶力竭的叫喊着:
“儿郎们顶住,千万给我顶住了。。”
“我们已然退无可退了,身后便是成都府,便是行在和天子所在了,便是蜀地千千万万的父老亲族。。。”
只是在听他说到“父老”的时候,守军之中那些服色杂驳的本地兵壮,却是难免表情凄苦或是越发的慌乱惶恐起来了。
而在山下的内江/中江河道当中,已然是舟舶连云、浮桥道道,而令仿若平地一般的不断输送往来无数人员器械来。江边正对着山上鹿头关的万安县城,更是早已经插上了太平青旗,而变成太平军攻打鹿头关的前沿据点和休整集结地。
说起来这万安县城的易手过程也很可笑。虽然最先赶至鹿头关的郑君雄,果断下达了“清野坚壁”的军令,却有些明显高估了自己麾下那些士卒的主观能动性和想象力。结果,水陆并进的太平军先锋,已然出现在了天边时,这些汉州士卒还在忙着抄掠城中的财物。
最后仓促之下的郑君雄,也只能一边分出一支轻兵对着来敌作出虚张声势的迎击姿态;一边裹挟着就地所能罗括到的青壮和物资,就此退入山上的关城内;然后下令再大多数士民百姓未来得及逃走的城内大肆放火;烧的满城乌烟瘴气而哭喊震天。
然而他还是再度高估了这些被留下来,负责放火和封门的敢死勇士的决心。眼见得前往迎击兼做争取时间的佯动部队,也慌不择路丢盔弃甲的逃回来之后;他们用犒赏和许诺堆砌出来决死的勇气,也像是初阳下的露水一般迅速蒸腾殆尽。
于是在城内之民的努力自救,和抵达城外的贼军里应外合的全力扑救之下,这场“清野坚壁”的大火终究还是没有能够烧起来。而远道而来的贼军也再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犹豫之下,轻而易举的就获得这座县城及其个中的户口作为落脚之地。
于是,相应的困扰和烦恼就因此落在郑君雄为首的汉州守军身上了。因为,与作为让关内守军同仇敌忾的理由,而由逃亡而来父老代表各种现身说法截然相反的是,那些贼军并没有在沦陷手中的万安城内大开杀戒,反而是在城门外分出粮草来赈济之。
而后,又有成群结队来自四面八方的乡民抵达江边,而在那些太平贼的引领下开始挖土开沟,修柵建垒、搭造浮桥;却是这些东川境内长久饱受淡食之苦的乡土草民,在太平车船运来的一包包粗盐面前迅速沦陷,而成为被征募起来的民役力量。
眼见得越来越多汇聚在江上的车船和越发庞大起来的贼营,在组织了好几次夜里偷营和晨曦反击,都相继失败或是再也没有回来的郑君雄;也只能在嘴上怒骂一番这些“无君无父,好利忘义”的愚夫愚妇,而信誓旦旦日后要将其斩灭家门的好好清算了。
但不管郑君雄怎么叫嚣,至少心中也明白的很,在失去了作为屏障的偌大个东川八州的缓冲之后,如今光靠一个鹿头关里的千余守兵,再加上他带来的四千守捉兵、四千多名新征募的民壮,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新起土团、乡兵之流,能够坚守上多久还是个问题。
因此,相对于这些几乎没有见过什么战阵的守捉兵,或是弱国没有人镇压和监管,兴许在夜里就会跑光的民壮;他更多的寄希望于来自成都方面的生力军。而后,他又不免怀念起了自己昔日手中掌握的那支德阳精兵。
因为他们的前身,就是从叛乱的前东川节帅杨师立麾下,就地投降和收并的“武德军”旧部,堪称一时强骏和依仗傍身的资本。只是奉命节制三川的西川节度使高仁厚,在北上路过汉州的时候不但调走了来自东川的八千梓潼兵,还稍带上了他麾下的两千德阳兵。
后来,天子为奸贼所凌迫北上召集勤王之师反攻成都,他作为响应较晚的臣子之一,又以弟弟郑君含为统将出兵两千五百员共襄盛举。结果这支人马进了成都之后就一去不复还了。弟弟郑君含倒是加官进爵成为神策中郎将,但是麾下的德阳子弟却被归到了刘巨容的南面行营去了。
是以,现如今他手下也就剩下一千还算精悍的德阳子弟,再配合绵竹、什邡、金堂三守捉为主的乡土兵马,以轻御重的掌握着相对富庶的汉州五县之地。籍此作威作福而聚敛以肥自身绰绰有余,但是面对上水陆并进、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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