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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的一个问题!但是在提问之前,他确实考虑到了严密的逻辑性:人家好歹也是局长,也是玩枪的人,说不定也有被枪指着的“经验”……要是用枪逼着还不肯来,他能怎么办?
南宫墨目光冷然地扫过他,没有任何犹豫,淡然丢下指示:“……要死的。”
他不需要活的……
气氛在瞬间冷凝到爆。
翌雷摸着沉甸甸的口袋,点了点头,正想转身离开,手术室的门却在此时被打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谁是舒沐晚的家属?”
“我!”
“我!”
venki和南宫墨,一小一大,一沙哑一低沉的两道嗓音,异口同声。
“过来签一下字。”医生呼出口气,翻动着手上的病历夹,正打算解释签字的目的,venki却忍受不住,“哇”地一声大哭出来——妈咪也要……“签字”了吗?!
他不要妈咪死掉!
“呃……”清脆响亮的童音,把医生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他为难地笑了笑,在venki嘹亮的哭声里,艰难地插话解释,“骨折后需要模具绑定,是要签知情同意书的……”……
舒沐晚很快就被转回病房——单人单间,顶楼的VIP高干区。
这场车祸的后果并不是很严重:她左侧小腿腓骨骨折。虽然需要走“骨折”的一整套治疗程序,但是所幸以后并不会对生活产生任何影响……
至于其他的,就都是些皮外伤了。
“妈咪,你怎么样?”venki守在病床边上,眼睛看到她绑着石膏的左腿,眼泪瞬间就要涌上来。他伸手,想要摸一摸她的左腿,刚碰到又连忙缩了回来,“还疼吗?”
他生怕会弄疼了她!
“……没事。”舒沐晚虚弱地微笑,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venki马上就化被动为主动,小脸蹭了蹭她的手心,半个身子趴在她身侧的被子上,整个人彻底静止下来。
就这样“安顿”完孩子,舒沐晚这才抬头,看向站在门口沉默了良久的人——他一身诡谲的黑色,不止是衣服,还有周身萦绕着的黑色气息。眉头紧蹙,俊脸暗沉而紧绷着,视线始终盯着她受伤的那只脚……
他在愤怒。
用这种无声而沉默的方式,酝酿着一场爆发。
“南宫墨……你来啦?”舒沐晚努力扬起唇角,尽量掩饰着自己的虚弱,拍了拍床侧的位置,“站着干什么……你来坐呀!”话一说完,她的小脸瞬间涌上一层赧然。
好像坐在床边也不合适啊……
那旁边的椅子?
“那边!”她指了指床侧的沙发椅,“……请坐啊!”
这样冷着一张脸,沉默地站着的南宫墨,让她有些莫名的……恐慌!她的南宫墨,不应该是这样的!这样的南宫墨,像是在进入一种魔黯的蜕变……
“嘶……”
她小小的一个动作,正好牵动身上其余的皮外伤,舒沐晚不由龇牙吸了口凉气,原本有些青肿的脸庞越发显得狰狞……南宫墨几乎是本能地往前冲了一步。
“我没事!”她挥了挥手,完全正常的一个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