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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燕的提议听得人热血沸腾,只是在场之人不是愤青。地图上一指一划确实简单,但这是一场比越海两千五百里拔下临淄更为艰难的出击,事情绝不会那么简单。
“即便是骑兵,亦将粮秣不足。”鄂焯第一个反对,执掌输运司五年的他完全清楚后勤的重要性。虽然,这个时代的补给除了水运和海运,剩余的几乎只能就地解决;虽然项燕必然会选择秋天出击,马匹可以一路吃着牧草前往秦国,但在他看来依然难以达成。
“秋时草原牧草肥美,马料勿忧。”项燕道。“士卒初带糗粮,而后可杀马为食。”
“亦不可。”鄂焯仍否决。“敢问上将军可知,一马食草需几时?足一马所食草场宽几何?”
鄂焯的问题让项燕一愣,马吃草的时间当然要很久,四、五时辰总要。可这都不算什么,三万骑兵,一人三马,打到咸阳时能剩一半马匹就谢天谢地了。大军作战,马匹本就是消耗性的,何况是这样的三千里跃进?只要击杀了秦王,不说九万匹马,就是包括项燕自己在内全部战死,也是有益的,秦国因为王储之争,又要乱个几年、十几年。
只是草场大小项燕从不知道,因为楚国居于南方,都是喂马,没有放马于草原吃草的习惯。他怎知道一匹马要吃多大面积的草地。
“一马所食之草场宽逾小亩之半。以上将军之意,有马九万匹,即一日所食之草场逾五万小亩。”鄂焯道。“若以城喻,方圆三十里之城也。大河以北或有草场,河南地有乎?”
塞外什么情况,在收到逯杲、陆蟜的具体报告之前,或在李牧派人来之前,谁也无从判断。黄河以北有大片的草场这是无疑的,黄河以南的河南地呢?河南地再往南,就是朐衍(今宁夏盐池县)、白于山了,这里的水草又如何?现在谁也不知道。
“若无,便从上郡击之,因粮于敌!”项燕不是轻易妥协的人,亦从未指挥过骑兵。
迂回塞外以击咸阳的计划是熊荆最先提出的。最开始的计划与战争无关,只与女人有关——他要把芈玹接回来。后来再想想,何不顺手给秦国一家伙?然后就派逯杲、陆蟜两人出关了。项燕身为大司马府府尹,以楚人惯有的剽轻,自然对计划很感兴趣。
咸阳所居的关中乃四塞之地,然而秦长城只在朝那(今宁夏彭阳)到肤施(今榆林南鱼河堡)一线。这是什么概念?
整个关中的构造应该是一个‘日’字。最上面一横是黄河以北的阴山山脉,这是后世驻防匈奴、游牧民族的最前线,故有‘但使龙城飞将在,不叫胡马度阴山’之说。阴山之后是黄河,春夏时节黄河或许是天险,但到了秋冬黄河封冻,大河变通途,毫无险要可言。
‘日’字的第二横就是白于山。白于山就是后来的横山。宋朝与西夏之间的战争,大多数发生在横山地区。关中山势如‘日’,第一横是阴山、第二横是横山,第三横则是咸阳南面的秦岭,这是中国南北天然分界线了;而竖,左边这竖是贺兰山、六盘山;右边这竖则是吕梁山。‘日’字之内,黄河‘几’字形蜿蜒流淌,这便是世人常说的河套。
白于山以北为鄂尔多斯高原,白于山以南则是陕北高原。前者即是高原又是大草原,而后者虽是高原,但坑坑洼洼,满是褶皱。谁占据了整个陕北高原,那谁就掌握了关中北部的战略主动。出横山就是平坦的鄂尔多斯草原,河套尽收眼底;入横山穿过几条固有的河谷,就可以驰入渭河平原。
先秦之时夷狄并不什么大的威胁,最大那次威胁也在齐桓公的率领下并不费力的化解。四百年前秦穆公灭戎国二十,扩地千里,称霸西戎。西北方并非秦国主要的戒备方向,白于山以北、鄂尔多斯草原也没有多少丁口,长城也就修得不远。
以‘日’字为例,大半长城在第二横以下,这是秦国北地郡(故义渠之地);右边一小部分(大约三分之一、四分之一左右)在第二横以上,一直修到‘日’字的右上角,其上方从西到东,依次是赵国的九原郡、云中郡、雁门郡,这是秦国上郡。
九原、云中两郡主要在阴山以南、河套以北(亦有一些辖地在黄河以南),雁门郡则在河套以东、晋阳以北,和关中没有瓜葛。这三郡都是赵武灵王为南下袭秦而开拓的边地,他最初的计划是从秦国上郡南下,而非从鄂尔多斯草原越白于山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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