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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玉蝶昂着头冷冷一笑,在娘家住了好些日子,魏纶也没有来接她,看来是真的存心要晾一晾她了,母亲明里暗里地问过她回家的缘由,怎好说是因为一时赌气才跑回来的?
后来娘家人去催魏纶赶紧接她回魏家,他也真来了,可说的话是人话吗?
“夫人,你要回魏家可以,但我要再纳一房妾,你同意后,我立马接你回去。”
当时一听这话,她哪里还忍得下?
当下又跟他大吵起来,拒绝跟他回去,他倒好,不顾爹娘的挽留掉头就走,还撂下话来,“日子已经定了,十一月初九,你自己看着办吧。”
她以为只要她不回魏家,魏纶想要纳妾没有主母在家,他纳得成?
哪知他真的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竟不登她娘家的门,也不派人去接她回家,娘家的女眷背后闲话,母亲也忧心忡忡。
她焉能不看在眼里?
这下才着急起来,今日更是接到心腹传来的话,府里正张灯结彩大办喜事,老夫人亲自主持,她这才发现大势已去,魏纶真的要娶那什么兰姑娘?
母亲也气极,这回不再给她好脸色看,而是严厉地道:“你今天就回去魏家,你是正室,她抢不过你的风头去,还有,过些日子,把刘姨娘生的那个庶子跟你婆母禀明养在你膝下,趁他现在还小,你都听明白了吗?”
她当时哪敢回话,只是晕晕噩噩地就让身边人收拾东西赶回魏家,抢先一步进了门,还没进内宅,就看到那花轿正准备从侧门入,顿时心火就起,魏家还把她这正牌媳妇看在眼里?
忘恩负义的男人与小贱人,别想过得好,她在心里恨恨地想。
门房为难至极,这兰姨娘是三老爷心尖尖上的人,而这三夫人是主母,这可如何是好?正想说话之际,三夫人的声音又冷冷地喝道:“还不赶紧把门关上,愣在这儿干什么?”
坐在花轿里的荀兰听到魏纶的正室在给她下马威,心下也思忖起来,若今儿个服了软,日后在她面前还能抬起头来?从侧门进与从后门进那地位可是天差地别,无论如何也不能从后门进。
但是若闹得太大,魏纶下不了台来又该怎么办?一时拿不定主意,而媒婆等人也没有给她递个话。
细思了一会儿,虽说纳妾是寻常事,不管秋玉蝶是好是坏,她进了魏家门终究是在人家心上插了一刀,遂柔声道:“大姐,魏爷许诺过我会从偏门进,这也不算坏了规矩,等过了今日,妹妹定会去上房给姐姐道个不是。”
话语虽然轻柔,但也表明了绝不走后门,但也在一定程度上服了软,这在场的人都是听到的。
媒婆的头也不禁点了点,这兰姨娘看不出是小家小户出身的,这作派倒也坦荡,面子、里子都没有输,遂笑道:“夫人您看,吉时将至,还是莫误了才好,魏爷可是再三交代的。”
“现在她是主母还是我是主母?我说了不行就不行。”秋玉蝶才不会吃她那一套,赔礼道歉,我呸,姑奶奶今天就要好好治治你这狐狸精。
荀兰也被她那冷硬的声音激出火气来,遂扬手把媒婆招来,隔着一道帘子道:“烦你老进去给魏爷通个话,就说若今天让我从后门进,那这纳妾之事就此作罢。”
“姑娘,你这是干什么?”媒婆可是收了魏纶不少好处的,魏纶还说礼成后再给她一百两作为谢礼。
荀兰不做声,此事由不得她再插嘴,魏纶的妻子还应交给魏纶自己来解决。
秋玉蝶看到那轿夫与媒婆脸色难看,脸上的笑容更是大大的,当年刘姨娘开脸时可没有这么风光,只是给她倒了杯茶就算完事了,所以她才没对她有太大的敌意,但眼前这个不同,一进门就是那贵妾的作派,现在不杀杀她的威风更待何时?
魏纶与一众看热闹的宾客赶至的时候,魏家大门已经有了不少看热闹的人,而花轿不进不出的,秋玉蝶又是端坐在圆椅内,看样子是打定主意要与荀兰耗下去。
荀真看到这两方对峙的画面,果然最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上回她早已提醒过魏纶,一定要把秋玉蝶安抚好,正室喝过妾室的茶这才算是全了礼仪,可魏纶怎么到现在连个秋玉蝶也没搞定?这真的让她大失所望。
宇文泓看到她的目光中有几分薄怒,握紧她袖下的手,在她耳边道:“你急也没用,这事只有魏纶才能解决。”他不好出面,不然收拾一个秋玉蝶也不在话下。
荀真轻呼出一口浊气,闷声道:“我知道,只是觉得魏纶处理此事欠妥。我早就说齐人之福不好享,您往后也会知晓。”不由地瞥了他一眼,男人果然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想要甩开他的手。
他却是紧抓不放,脸上洋溢着笑容,这笑容很是古怪,荀真没看明白,反正这人的心思也不好猜,猜来猜去伤脑力,遂两眼盯着魏纶,看他会怎么做?
魏纶一把将秋玉蝶拉起来,小声道:“秋玉蝶,你别在今天耍花样,不然我就真的给你一封休书,让你回娘家。”
秋玉蝶也不惧他,“休书?”鼻子冷哼一声,“魏纶,如果你不想让别人知道你宠妾灭妻触犯了律例,那你今儿个就可以把休书给我。”别把别人当傻子!“给不了休书,那就让她走后门。”最后更是放出狠话来。
魏纶顿时脸色变绿,这个女人越发的不知好歹,看到街上之人都在看热闹,而父母的脸色同样难看,媒婆又上前悄声把荀兰的话告之,那脸色更是难看到极点。
难怪阿兰的侄女会说齐人之福不好享?现在他里外不是人。
“秋玉蝶,若你今天真的要耍横,别怪我日后再也不进你的房。”他低声威胁了一句。
荀真看到这对夫妻面对面咬牙切齿的样子,果然是怨偶一对,尽管秋玉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心下始终存了一份愧疚,但还是庆幸魏纶不爱正妻,这样姑姑才能有好日子过。
高文轩看着那僵持不下的场面,暗暗看了眼荀真,她眼里的担忧之色很明显,而太子又不适宜出面,恰好宇文泓给他递了个神色,当即会意,上前状似温和地笑道:“魏兄,吉时都要到了,怎的花轿还不进门?”
魏纶暗瞪了一眼秋玉蝶,笑着让人把花轿抬进来。
秋玉蝶才不惧他的威胁,她是官家女,他哪敢真得罪她?上前挡着,“要从这儿进魏家的门那就踏过我的尸体。”
魏老夫人朱氏看不过去,正要亲自上前把脸面丢尽的儿媳拉回来,事情到了这地步,她还不依不饶?
高文轩脸上的温和一收,带着轻蔑看了一眼秋玉蝶,语气轻冷地道:“魏兄,听说你的妻室是正四品官员的女儿,不会是骗我的吧?官家女儿都是有良好教养,可魏夫人整一个泼妇状,真丢我们官家的面子?再说自古以来贵妾从侧门进是合乎礼法的,不知魏夫人挡在门口依的是那条律法?魏兄这妾侍也是出身良家女,当得这贵妾的身份,魏夫人不许她进门又依的是哪条律例?这种恶妻,魏兄休了也不为过。”
这话一放出来,魏家的亲眷还有魏纶的好友都纷纷指责秋玉蝶,那窃窃私语声让秋玉蝶的脸色顿时难看,大声喝一句:“你是谁?哪轮到你管我们家的闲……”
朱氏忙一把拉住她的手,低声狠厉道:“人家是高御史的儿子,堂堂状元郎,你是不是想让我魏家颜面扫地才甘心?还有你自个儿的名声准备不要了?”
高家的人?那个御史大夫的儿子?
糟,若是让他父亲上折子弹劾教女无方,那父亲的仕途必定受损,这才不得不收敛起那泼妇状。
秋玉蝶悄然看去,这是众多未出阁闺女的梦中郎君,再一看他相貌堂堂,那股子的书卷气甚是迷人,还有那疏淡的神情,这才是官家子应有的气派,脸色红了红地任由朱氏拉走,可恨当年她为什么就嫁不到这样的人家?偏要嫁给那个满身铜臭的魏纶。
魏纶赶紧亲自指挥让花轿进门,然后又安抚一众的亲戚与宾客。
荀真看了眼高文轩,然后又看了眼身旁的宇文泓,低声问询,“您老实告诉我,文轩哥哥是不是您让他来的?”她刚刚就纳闷,柳相尚查不到她姑姑以另外的身份嫁进京城首富魏家,高文轩就更不可能查到姑姑的下落,进而来喝喜酒,惟一的答案就是身旁这男人把消息透露给高文轩并做了安排。
宇文泓亲昵地把她的秀发拨到耳后,挑眉道:“你说呢?”
“对我还要卖关子?”荀真嘟嘴道。
“孤不适宜出现,魏纶的正妻秋玉蝶又一直在娘家,她迟早要生事。高文轩好歹顶着状元郎的名头,又是御史大夫的儿子,秋玉蝶也会有所顾忌,好在秋家之人没随这女儿糊闹。”宇文泓道,可这语气听来似乎有点惋惜。
荀真却是笑得更甜蜜的握紧他的手,“经此一闹,姑姑在魏纶的心目中地位肯定上升不少,魏夫人终究不聪明。”她叹息一句。
之后的拜堂很顺利的进行,而秋玉蝶的气焰也被压下,但仍在荀兰给她敬茶的时候,假意手没拿稳那茶碗,竟让荀兰的身上被溅了不少茶水。好在现在是冬季,那茶水再热也烫不伤人,只有魏纶眼神阴暗愤怒地看了眼秋玉蝶得意的嘴脸,等过了今天他会让秋玉蝶好看,不顾礼仪,心疼地亲自扶起荀兰,让人扶她下去。
而荀真早已是坐不住,松开宇文泓的手,小跑着进内宅去看姑姑,难免暗骂秋玉蝶一句。
“姑姑,你没事吧?”荀真看到丫鬟在门外守着,遂隔着门问了一句。
荀兰听闻,忙让人将荀真带进来,刚换上新衣裳的她拉着荀真的手,“真儿,姑姑没事,那茶水烫不了人。”
“秋玉蝶实在太过份了。”荀真怒道。
“这是我魏家的地方,你是谁?怎敢在我魏家大放噘词?”秋玉蝶仍未打算放过荀兰,竟又寻上门来。
荀真正要说话,荀兰却是一把将她护到身后,原本对她的歉意竟是全部消散,“姐姐,你莫要太过份,泥人尚且有三分土性,老爷也不会任你胡来?我这儿不欢迎你,你赶紧离去。”
秋玉蝶哼了一声,抬手准备打荀兰一巴掌,“你进了魏家的门就得听我的号令,我是主母,你可要记好?妾侍有妾侍的规矩。”
荀真眼看荀兰不备就要被秋玉蝶厚实的巴掌打在脸上,赶忙上前一把抓住秋玉蝶的手,冷声道:“魏夫人,我姑姑已经不与你一般见识了,你还要这样冥顽不灵吗?这就是正室的风范?”
“黄毛丫头,轮不到你来教训我?”秋玉蝶怒骂,“你姑姑是贱人,你就是小贱人,全是一路货色,你们家都是一群没教养的人,难怪养的女儿要给人做妾……”这个丫头异常的眼熟,可她就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她?
荀真最恨的就是有人侮辱她的家人,当年就为了于如艺嘴里的一句卖国贼,她就与她厮打起来,此时秋玉蝶的话深深地刺痛她的心,若不是家中获罪,她姑姑就算嫁到皇室为正妃也是绰绰有余,而她也无须连喜欢个人都不敢光明正大,这一刻,她对宇文家的仇恨升了上来,听到秋玉蝶越说越不堪入耳,一腔怒火发泄到秋玉蝶的身上。
魏家的下人都吓住了,而荀兰只是愣了一会儿后也没有拦住荀真的手。
荀真的巴掌打到秋玉蝶的脸上,一张脸此刻阴暗的像是从地狱而来一般,“秋玉蝶,凭你没有资格侮辱我的家人。”趁秋玉蝶还没反应过来,她又扇了一巴掌,“身为女人我也替你感到丢脸,姑父不喜欢你果然是有原因的,丈夫纳妾固然不对,可你这个正妻又做了什么?”她的巴掌越大越响,“你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只会一味的怪罪别人,我姑姑比你更像一个正室,秋玉蝶,你有什么比人强?论身份,你不过是四品京官的女儿,而我姑姑却是……”
荀兰忙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说下去,曾经华国第一将军世家的名衔早已不存,那正一品大员名头早随父兄而去,想到伤心处,泪不止。
秋玉蝶得了这空档,回过神来,“你……你敢打我?好啊,兰姨娘,你纵侄行凶,我必定要禀报婆母治你的罪,来人,把这对姑侄给我绑起来,今儿个我绝不放过你们。”
脸上越火辣,她的怒火就越高涨,不就是一破落户的女儿嘛,有什么了不起?竟敢打她的脸?
荀真这回眼里却没有泪水,若不是荀兰挡着,她还要再扇那个秋玉蝶,这女人就是欠揍。
秋玉蝶见荀真还想再上前,吓得忙往后退,这个小丫头的眼神像要把她吞吃入腹,而一旁的下人却是纹丝不动,怒喝一句,“反了天了,还不赶紧抓起来……”
“够了,你还要丢人现眼到何时?”魏老夫人朱氏在房门口怒喝道,身旁的刘姨娘不停地给她顺气,怕她一口气上不来。
“婆母,你是没看到,才进门这么一会儿,就让她侄女打我,这口气我咽不下。”秋玉蝶瞪了一眼刘姨娘,八成是这个女人把朱氏引来的。
荀真冷笑一声,轻推开荀兰,抢在她前头说话,“魏老夫人,此事不关我姑姑的事,明人不做暗事,魏夫人的行事连我这个小丫头都看不惯。我姑姑进了你家的门才这一会儿,就又是不让进侧门,接而又是泼茶,然后还打算再打她,魏大叔当初求娶我姑姑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荀兰怕魏家这对婆媳为难自家侄女,忙想把荀真拉开,她却使了个眼色给她,让她作壁上观,由她发话即可。
荀真可以得罪魏家婆媳,但她不可以,一时间竟心酸得很。
朱氏见过的大风大浪也不少,虽然对这小女娃儿也颇欣赏,当着她的面也能那般不卑不亢地说话,不像是小门小户养得出来的,但秋玉蝶再不好也是她正经儿媳妇,遂沉声道:“小丫头,老身吃过的盐还多过你吃过的米,我那儿媳妇是有点犯浑,可你在我魏家当着下人的面打她的脸,这可不合规矩。”
“规矩?魏老夫人,难道正室为难进门还不到半天的妾室就是规矩了?那就无怪乎别人说魏家满身铜臭了,就这规矩,才让一个儿媳妇像泼妇一般指着别人的鼻子骂,若我今儿个不为姑姑出头,他日你们是不是准备逼得我姑姑吞金自杀?”荀真冷笑着道。
朱氏的老脸顿时挂不住,士农工商,商户的地位最低,这个小丫头好利一张嘴,老脸上纹丝不动,“小丫头,你还没许人家吧,太过牙尖嘴利不是好事,将来许不到好人家的。我们魏家虽不是什么诗礼之家,可祖上也是清白人家,从来没有逼姨娘吞金自杀之事,自然也不会亏待你姑姑,今儿个我的话就摆在这儿,往后若有人再来这儿找兰姨娘的麻烦,别怪我心狠打断她的腿。”回头瞥一眼秋玉蝶,要她安分点。
秋玉蝶不服,婆母这样就放过那黄毛丫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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