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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没人在注意那老头,是他忽然发出了“桀...桀”的恐怖笑声,我们才扭头看去,发现那哭中带笑的面具就罩在他脸上。
季云祥冲他大喝道:“老四,你笑什么?”
他蹲在地上扭头看来,就是像是一只蹲在树梢的猫头鹰那般诡异,手电光射在他脸上,我们才发现那面具上,龟裂着的纹路全都消失了,那张脸好像是活的,薄薄一张人皮覆面似的,甚至连笑容牵动的几道皱纹都纤毫可见。
我敢说,所有人都觉得他出事了。
可他却将面具摘了下来,扔进盒子里随口说道:“没笑呀,哼哼了两声,这面具里面挺粗糙的,刺得脸皮痒。”
我们松口气,便又顾不上他了,扎堆探讨该着此时的情况。
那五人还不知下落,所幸的是无论季云祥还是侯师叔都是见多了生死离别的,冷静之后便不提分头寻找的话,而我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要么就地扎营等待天亮,要么找个方向继续赶路,哪怕一头扎进那些骷髅夫妇的老窝也在所不惜,打上一场,总比困死在这里强。
最后商定的结果就是天亮再说,倘若下山,我也好找爷爷问问情况,他可没有提过这里有婴儿塔,但上山下山一条路,他们来了不止一次,没理由看不到的。
没有扎帐篷的必要了,点燃篝火,围在一起轮班休息,老道士们整夜睁眼,但直到天亮,一缕阳光从树林缝隙中射下来,都没有再发生任何事端。
树林里依旧沉寂,被毁去的婴儿塔还是那般模样,我们默不作声的收拾东西,将挖出来的三个木盒子带上,辨别了方向,向山下走去。
又是一整天的赶路,夕阳西下,看到山脚处元葛村的几件破屋子,我们的心也彻底落回肚里,看来山里的鬼还是怕阳光的,所谓的拦路神也无法在白天困住我们的脚步。
轻松许多,可对视几眼也发现了彼此眼中的无奈。
近五十人的精英小队,雄心勃勃的进山寻找第十棺,仅仅过了两天一夜却灰溜溜的滚了回来了,还莫名其妙的少了五个人,万幸的是人数最多的考古队反而没有减员。
考古队生火做饭,我试探着与爷爷联系但上次来电的手机却关机了,不过爷爷应该在我们后面盯着尾巴,他们未必遇到了拦路神,即便遇到了,我们能平安归来,他们也不会有危险,一两天之内应该会与我联络。
为了避免侯师叔操之过急,我主动坦白了爷爷的事,让他耐心等待,侯师叔也没有多说,点点头便闭目养神了,有他压着季家,季云祥也生不起事端,我闲的无事,便与方航在元葛村里闲逛。
一处老村子,几间破瓦房,长满野草的土路上,我叼着一根草闲庭信步的走着,心情还算不错,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轮不到我去操心,也没有操心的本事,但几步之后却发现方航忧心忡忡,眉头拧成个川字,我问他是不是有心事?
方航看看左右,神秘兮兮的说:“季家的老头已经中标了。”
我说,季云祥?
他摇头道:“戴面具那个,不知道你是否记得,考古队的强光手电射在他脸上,正常人都会睁不开眼,可他却瞪着大眼睛看咱们,难道他不觉得刺眼?”
我笑道:“那面具的眼睛是实的,没有眼洞,手电光射不进去!”
方航说,就是这样才觉得可疑嘛!
下山的路上,方航就在琢磨着个问题,如果带上面具就看不到了,季家老头听到季云祥的问询,应该摘下面具回话,而不是做个扭头张望的动作,有时候,这些下意识的小动作最能证明问题了。
我打趣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找个人怀疑一会?”
方航也笑了,伸个懒腰,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随口闲聊起来:“给你讲个故事吧,有个富翁买了最先进的保险柜存放自己的财产,那是号称没人能打开的保险柜,但他还是不放心,在保险柜里放了两条眼镜蛇,后来神偷撬开了他的保险柜,却被毒蛇给咬死了!”
我问他,然后呢?
他说,已经讲完了。
这是冷笑话嘛?!
被我盯得浑身不自在,方航解释道:“你没明白我的意思,你想想,富翁为什么不在大保险柜里再放个小保险柜?因为大保险柜开了,小保险柜也就不保险了,对吧,死物与活物相连,一环套一环才是最保险的,或许他存放在保险柜里的珠宝都沾满了毒药,等于他设下了三重机关,可咱们遇到的婴儿塔,塔里有古怪的面具,还有莫名其妙的拦路神,以及树林里出现的骷髅新娘,如果这些都是张元吉留下守护第十关的鬼物,你不觉得摆放有些问题?”
方航说,张元吉不应该横着摆,应该竖着摆的。
比如说我去一户人家偷东西,最外层的院里有家丁看守,二进院设置了弓弩机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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