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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
江琉莹一宿没睡,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疲惫。
念寒昨晚睡在她的床/上,整晚哼哼,想是在说胡话罢,只可惜,他再也发不出任何正常的音节了。江琉莹在床前陪了他一宿,平大夫来瞧过,药也开了,能不能活下去,却还是得看他自己的意志。
江琉莹洗了一方手帕,正想要替他拭去额上的汗水,恰巧这时念寒睁开了迷糊的双眼,他在见到江琉莹的那一刻便像见到了鬼一般,拼命的挣扎开来,直往墙角躲去。瞧念寒的神色,显然昨夜做了整晚的噩梦,而噩梦的源头估计便是她江琉莹了。
江琉莹放下手帕,坐远了些,淡然道:“你是我捡回来的,这么多年我待你好是不好?”
念寒闻言,缓缓抬起头,双目呆滞无神,过了良久,却也还是缓慢地点了点头。
“那便是了,我把你当最亲近的人,自然也是想对你好的,可我的秘密让你知道了,不伤害你那便有可能伤害到我,而我……绝不想让任何人任何事威胁到我。”江琉莹说得轻巧,可听的人却早已浑身冷汗。
在念寒心里,琉莹总管一直是一副温温柔柔的样子,说话也总是和颜悦色,要说真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也不过是教会了一干女子勾引男人的本事,再过分一点,也就是给不听话的她们一些苦头吃,那大多是她们自己想不开,能怨得了谁?
他一直把江琉莹当成自己的大姐,而这个姐姐昨夜……却亲手喂自己服下了毒药。
“你可以怨我,可以恨我,但是如果你想报仇,便只能活下去,人这一生没有其他,只有一个信念,一个可以支撑自己活下去的信念。”江琉莹将手帕又洗了一遍,拧干了放在右手中,而左手上握的,是一把匕首,寒光毕露。
她又道:“服了鸩毒的人很少有人能活,如果你想死,就莫要再受这份罪,这几年来我杀的人也不在少数,我有把握能让你以最快速的方式死去,而如果你还想活下去、跟着我活下去……那便养好自己的身子,听我的话,我不会再伤害你。”
念寒盯着江琉莹,不动也不说话。
此时的江琉莹面上覆了一层薄胶,皱纹横生,好不骇人,可却不知为何,这让念寒心安了许多,也许是他打从心底不愿承认,昨夜那个比狐精更魅惑比鬼魅更可怕的女子便是自己的养母,他宁愿相信那人是地里冒出的蛇蝎精,也不愿相信一向温润的琉莹会亲手杀了自己。
念寒战战兢兢伸出手,拿走了左手的匕首,不知他从哪里来的力气,一下便将匕首扔了老远。匕首“哐当”一声落在地上,江琉莹如梦初醒。
她一把将念寒揽在怀里,替他擦拭了身子,接连道了几声:“好寒儿,平大夫已经为你放过血,你已无性命之虞,只是往后……怕是不能再说话了。”
念寒咬着牙,无声泪流,双手却扔紧紧抱着江琉莹的腰。
就在这时,罗玉桓差了两人来传唤江琉莹,江琉莹连梳洗的时间也没有便被来人带了过去。
据领路人说,地牢里那个人,失踪了,而罗扒皮的脸色不好看,很不好看。
罗玉桓的院子里此刻已经聚满了人,而跪在院子正中的便是江琉莹的两名护院,二人年岁看上去都不大,脸上还尤带稚气,他们身上的衣饰早已破碎,一条一条的血痕曝露在空气中,触目惊心。
江琉莹立刻上前,恭恭敬敬行礼道:“琉莹参见罗堂主。”
背对着江琉莹的罗玉桓穿了一身暗红色的袍子,白皙纤弱的身子如若无骨,乍看上去似是根病秧子。
他并不似江洋大盗之流,长得就一副十恶不赦的模样。可就是这弱柳扶风的罗玉桓,能让这满院的甚至整个玉竹峰上的人都不敢对他有丝毫不敬。
他与江琉莹第一次见他时的模样,已经全然变了一个人。
他七年前从地牢里出来之后,就再也不会笑了。
江琉莹每次见到他,都似是见到了一个病痨鬼。
院子里的气氛似乎降到了冰点,江琉莹大气也不敢出,只等着罗玉桓发话,可他似乎并没有想要说话的样子,放下了手中的皮鞭后便径直坐到了暖炉旁边,开始摆弄起桌上花瓶里的花,那一簇簇腊梅,同柳含烟拿给江琉莹的,是一般模样。
深冬的空气异常寒凉,一干人等大多都已冻得脸色发青,就连昨日受了重伤的女子也不得不跟着罚站,江琉莹不知出了何事,可她知道自己今日似乎会很不好过。
她从未见过罗玉桓发如此大的火,暴风雨前的宁静,大约就是说的如此。
忽然,背后传来一声闷响,众人一回头,便发现是那长宁小姐昏倒在地,昨儿个夜里的事情,她也是到了后半夜才从平大夫那里听说了详细。
说是昨晚待各位堂主香主夫人回府之后,由青龙堂主发起,庆祝朱子萧代为掌教七年,一行人等各出奇招,使尽浑身解数为的便是攀高枝,长宁小姐尤为卖力,直接导致下身所受伤势过重,平大夫断言,只怕未来两个星期她都不能行房事了。
罗玉桓睨了长宁一眼,命两名小厮将她抬了回去,而其他人则继续站着。
又过了许久,罗玉桓才缓缓站起身,走下台阶,一脚一个踢开了挡道的杂役,江琉莹的两名护院早已因失血过多,而后冻死在了雪地里。
罗玉桓走到江琉莹跟前,微笑地盯着江琉莹,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了一句:“琉莹,你可知我为何喜欢花瓶?”
江琉莹低眉顺目,轻声道:“属下不知。”
“哼,花瓶只要放在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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