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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每月十五,母亲都会拿一根细长的银针,扎破她的手指,挤出几滴血来,用瓷瓶装好,母亲温柔的手摸摸她的小脸,这像蚂蚁咬了一口的疼痛便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了,以至于她从小便形成了习惯,从未想过是何原因。一直持续到她十岁生辰当天,那天白日,母亲最后还取过她的一滴血。
那天的母亲,温柔中多了些不舍,不仅摸了摸她的小脸,还将十岁她抱着在身上坐了一会,后来她急着要去和穆哥哥玩,便吵着出门去了,母亲只说了句:“希望南宫家今后对你如亲生,南宫慕视你为生命。”
这句话倾颜记得不是很清楚,因为声音很轻,听得不太明白,她让母亲重复一遍,母亲就只是温柔的笑着摇摇头,没有再说话。
她跑出去的时候,母亲跟到房屋门口,目送她很远才收回目光。
这些,都是先前她不曾放在心上的事,此事想来,那时候母亲定是已经做好了打算。
画面一转,又回到了四五岁的时候,四五岁原本没什么记忆,可此时倾颜就像一个旁观者,重新将她的童年又走了一遍。
那天她在床上沉沉睡着,许是喝多了水,刚刚睡熟就被尿意涨醒,想起来如厕,却听见一番争吵,其中还有母亲的声音,母亲一向温柔娴静,很少发火,但她很怕母亲生气,于是忙又将眼睛闭上了,佯装睡着。
偷偷将眼睛睁开半只,争吵的另一人另一张脸也很熟悉,细细一看,不正是郁清?
郁清带着恭敬,可言语中又带着刺:“圣女,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太自私了吗?“
“何来自私,人之常情罢了,若你为人母,也会体谅我的想法,我每月已经想办法解了你与哥哥的痛楚,你还要我怎么做?”柳夫人压低着声音,听不出情绪,说出来的词句里暗藏着无奈。
“圣女已经忘了初衷,郁清既无法改变圣女的想法,就只有选择离开,望圣女珍重。”郁清决然离开。
倾颜这才想起,小时候是好像听说母亲的一个侍女走了,不过那个侍女不常出现在柳府,她的印象并不深刻,现在看来,那个离开的侍女就是郁清,郁清离开后,便投靠了飘渺宫,有这般联系,那时候飘渺宫主才能及时出现在柳府,恰巧又救了她。
柳夫人见郁清离开的如此干脆果断,咬了咬下唇,走到了倾颜的小床边,给她搭好踢开的被子,摸了摸她的小脸,又将自己温热的脸颊靠了过来,亲昵的触碰了下,长长叹出一口气:“倾儿,怎么偏偏,是你。”
可惜那时的倾颜被尿憋狠了,见争吵结束,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装作刚刚睡醒的样子,嘟囔道:“娘,我要如厕。”
然后便是柳夫人手忙脚乱的将倾颜从床上抱起来跑去茅房的情形。
画面再一转,是个幽暗的小屋子,那是柳府的密室,她小时候贪玩,总是爱在府里各个角落折腾,无意中就打开了柳府的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