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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墨崖笑了一下道:“当然是夫妻,你染了怪病,我来带你求药。”
“为什么要我病了,怎么不是你病!”
“我看起来像是病人么……”说完便闭上了眼睛,宫鲤摸了摸自己的脸,看看自己的小身板,比较起来确实比墨崖更像病人,只是“我得的是什么病啊。”
“心病。”
天香噗嗤一下笑起来,说道:“这病倒也不假,你想想看,如今你这心里可不就是装了大大小小很多事情,知道的不知道的,林林种种可不就是心病,再严重些便是郁结难舒。”
大家七嘴八舌纷纷说开,一时间就连宫鲤都忘记了其中关系那一项,说的他们两是……夫妻。
就这么行了三日,总算是遇到了一处村落,在村口停下到一户人家,去打听打听,也顺便歇上一日。
“自家种的菜,你们尝尝,没什么好东西招待。”
“多谢大婶,我们想问一下,这里离着最近的县城还有多远,我们也去补充一些干粮。”
那大婶看着他们穿着也朴素,除了那个有些冷冰冰的人比较凶之外,其他人都和气的很,便擦了擦手说道:“县城还有十几里地就是县城,这几天正在赶集,十里八村的都到那里换东西,卖东西,你们正好可以去集上采买。”
村子里因为人烟稀少,所以晚上就凉了下来,宫鲤坐在院子里那颗大树上,看着月亮发呆,偶尔的几声狗叫很是响亮。
墨崖从窗口看了几眼,见她一直老实的在上面挂着,便开始打坐。
月色在这旷野之上显得很是漂亮,宫鲤不由得竟然呆了,里面据说住着嫦娥,便好奇的看着那些斑驳的图案,然后她也没有发现,那棵老树正把月光一丝一缕的吸进了树身,然后那些树枝随着风来轻轻摇晃,慢慢的搭在了宫鲤的身上。
确实有些凉,她便想撑着身体坐起来回去,手却无意间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流出了血。
不甚在意的擦在衣服上,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伤口便没有管,可是等她坐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身体有些沉重,便靠着旁边的枝干喘气,扭头看到屋里的墨崖似乎正在闭目调息,想张嘴说话,却感觉使不上劲。
她感觉一些枝丫正慢慢缠在了她的脚踝上,手腕上小小的刺痛,告诉她有东西刺进了血液里。
这东西莫不是要将她的血吸干吧,放松身体,集中精力,她将体内的气息缓缓的调动起来,试图与身上的那些树枝博弈,用力量将它们逼退。
但是过了一会儿她发现这棵树并不是在吸她的血,而是在向她的身体里注入什么东西,有些凉意,但却不难受。
那从手腕脚腕进来的气息,又缓缓的移到了她的额间在那里徘徊,很温和的力量感觉没什么恶意,宫鲤缓缓的睁开眼,她靠着树干正对上月亮,似乎那月色变成了缕缕白烟,往她的额间传来。
脑中开始吟唱一种古老的强调,似乎是山谷内的回声,也像是河流的水声,她仔细的听着,还闻到了淡淡的桃花香气。
墨崖调息了片刻,还没有听到宫鲤的动静,便转头看她。
忽一下起身往外面飞去,也不敢妄动,站在树下唤宫鲤的名字,“宫鲤,你在干什么。”
此时的宫鲤太过于诡异,她坐在树间,仰着头,缕缕月光竟然往她的额间飘去。这种方式怎么看都像是山中精灵修炼的方式,吸收月之精华。
随着墨崖的喊声响起,那月光便与她的额头断开,消散在空中。宫鲤低下头看着墨崖,过了许久才出声道:“没事,我只是在赏月……”
他们都知道,这显然是句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