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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有修行界的同道介入,还望施主避让一二。”
笑了笑,刘煜道:“你这还不算是横行霸道吗?朗朗乾坤,和谐世界,你觉得这事还不算张狂?车匪路霸也没你们少林嚣张啊……”
就凭这名少林僧人的口才,又怎会是利唇利舌的刘煜对手,他闻言之下,不由呆在那里,骤然问答不上一句话来,空自急怒交加,脸红脖子粗……
刘煜摆摆手,笑嘻嘻地道:“得罪了,大和尚,我看你还是让一步路,好叫我过去,也快点歇歇腿,润润嗓子,这又是上山,又是钻林子的一路折腾,我可是累得很呢……”
高大和尚怒声道:“你要去哪里?”
口里啧啧了两声,刘煜木楼一指,笑道:“喏,就是那里……大和尚,便是你真的心里有气吧,也得多少要顾点礼教,如今连声‘施主’也不叫了?你们少林的风度就是这样子的?真是让我长见识了呢……”
那和尚神sè一变,厉声道:“如此说来,你们是‘冰魄寒光剑’那个贼婆娘的同党了?”
挑挑眉,刘煜淡淡地道:“同党谈不上,朋友却是真的。”
戒刀突然斜举,那和尚冷笑道:“哼,方才一看你的形态,酒家即知不是好路数,果然不假,你真是冰魄寒光剑的帮凶!”
“咦”了一声,刘煜道:“帮凶?大和尚,你这个形容词儿可是用得有些过分了。休说‘冰魄寒光剑’桂冰娥素来与世无争,便是我吧,也是本本分分的老实人,桂冰娥前辈既然不凶,我又从何称为‘帮凶’?”他斜睨了一下和尚高举的戒刀,又笑笑道:“此外,我奉劝你最好还是把你举着的这把破铁放下来,老实说,我虽然十分和气慈善,但也容不得别人的轻蔑欺侮!”
高大僧人勃然怒道:“小辈,你休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在这里油嘴滑舌讨便宜。再不退去,休怪洒家就要超渡你了!”
一伸脖子,刘煜指着道:“来,这样最好,我也正活腻够了,借你大和尚之手解脱这副臭皮囊,可以省掉不少麻烦。”
那僧人双目中顿露凶光,他大喝一声,暴烈地道:“好个耍刁使赖的孽障,你以为洒家就下不得手么?”戒刀寒光甫始一闪,后面,已突然传来一个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圆真,住手!”
这叫圆真的和尚闻声之下,慌忙收刀,他一边惶惑地回头道:“本无师叔,这厮十分霸道,无视方便铲,非要硬闯……”
方才出声喝止的人。正是那两名身穿红底银线袈裟的中年僧人中的一个。这僧人不但身材魁梧。而且还长着一张紫膛sè的国字脸,看起来气度十分森严。瞥了一眼刘煜,他挥挥手,冷凛地道:“我已经听到了,你让开,请这位施主过来。”
圆真和尚一楞之下忙道:“但是,师叔……”
那本无和尚神sè一沉。怒道:“让开!”
于是,圆真和尚只好悻悻地带着另外三名僧人退到一旁,刘煜哧哧一笑,斜着眼向圆真和尚道:“对不住,多多得罪了。”说完,他就在四周几十双凌厉而冷峻的目光注视下悠悠然的朝木楼行去。
毫无疑问。刘煜的出现也引起了唐经天他们的注意,唐经天更是面露喜sè,心中涌起一股子振奋,有一种救星自天而的感觉!也许是刘煜在唐经天面前“塑造”的形象太过成功,竟然在取得唐经天信赖的同时,还隐隐的成为了唐经天希望“依靠”的存在!
此刻,唐经天面对这一大群武功jīng湛的少林僧人,自知并无制胜把握。假如真的动起手来的话。恐怕最终会落败被擒。但是,如今情形却全然不同了。刘煜的适时出现,不啻凭添十万生力军,这一下子,优劣之势可说立即反易,少林僧人们只怕有得麻烦啦……
刘煜来到唐经天等人之前,眨眨眼,向唐经天和李沁梅道:“久违了,二位甜蜜夫妇。”
唐经天忍不住笑道:“亏你在这时还有心思调笑!我来为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的师叔,天山派名震四方的‘七剑’老幺,‘冰魄寒光剑’桂冰娥。这位是我桂师叔的侍女,也是她老人家的记名弟子,我的师妹幽萍!”
刘煜显示对着一脸古灵jīng怪的幽萍笑了笑,接着向身份最重的桂冰娥深深一揖,笑道:“桂前辈,刘煜这厢有礼了。”
虽然看起来清冷孤傲,不好接近,但桂冰娥也不是对谁都冷着一个脸的,她嘴角微勾,展露出一个chūn回大地般的迷人微笑,轻轻地道:“刘煜,我知道你,谢谢你救了小天和小梅。”
刘煜呵呵一笑,道:“举手之劳,前辈不用放在心上!”
桂冰娥也没有多说,只是深深的看了刘煜一眼,点了点头。
一侧的幽萍不禁“噗嗤”笑了出声,她道:“刘少爷可太过谦虚了,你可知道你这番‘举手之劳’可是功德无量,不但挽救了唐师兄和李师姐的爱情,更是让她们的感情发生了质变。如今他们两个可是如胶似漆,恨不得两个人合成一个人,再也不分离……”
在刘煜的愕然中,在桂冰娥的纵容和唐经天的苦笑中,李沁梅不依的跟幽萍打闹了起来,清脆的笑声回荡在木楼之前。
刘煜和唐经天在寒喧,李沁梅与幽萍在嘻嘻哈哈地笑闹,而桂冰娥在一边慈爱的注视着她们,一时之间,仿佛他们根本遗忘了大敌当前,忘了四周还围着那批少林僧人似的,就象是在路旁叙旧,在花园里谈家常一样,轻松惬意的都没边儿了……
当然,对于少林诸僧来说,这是一种藐视,更是一种侮辱,包围在周遭的少林僧人们个个全都怒形于sè,神态愤激,一双双的眼睛也皆瞪得牛眼似的狠盯着刘煜等人,那模样,就象能将人生吞了!
不过,站在刘煜他们对面的那位金线袈裟老和尚却宛如不见。他垂眉低目,单掌问讯,表情是无比的深沉加上无比的干练,没有一丁点的不耐征候,更没有一丁点气急的反应,就好象他业已入禅了一般。
而那位本无和尚和另外一名银线袈裟僧人则似没有这等高度的涵养功夫,他们面露焦急愤怒之sè,目光中煞气盈溢,一会瞪着眼前敌人,一会儿又迫不及待地投注向那个穿着金线袈裟的老和尚身上……
终于,那金线袈裟老和尚缓缓抬起头来。他的面相年纪该在六旬以上了,天庭阔朗,白眉如雪,双目如电,高挺的鼻梁下有一张方正的嘴,他的肤sè白晰中带着光柔的象牙sè,颔下虽有一把微微花白的长髯,但却不会衬出他的老迈,反而使他更显稳健沉练。
他眼中的光辉是柔和而亲切的,没有一点锋芒,也没有一点凶厉,在他抬起头来之后,清朗地宣了一声佛号,语声平和地道:“请恕老衲打扰,老衲以为,各位施主的叙话旧往,也似乎应该告一段落了,只待桂施主与本派之间的这件小事了结以后,各位尽有时rì从长言笑。”
长长地哦了一声,刘煜象是恍然醒悟地转身过来,他连忙向老和尚见了一个礼,笑吟吟地道:“真是抱歉,真是抱歉!只因为在下与好友分别多rì,一见之下,即便情不自禁地寒喧起来,倒忘了还有各位大和尚枯候于侧,怠慢之处,尚祈各位大和尚宽宥!”说到这里,他又若有所惑地道:“不过,此地并非嵩山北少林,亦非蒲田南少林,各位大和尚不在庙里念佛修行,却跑到这里来做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