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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它还是凶灵呢？”穆毅辉显然对王贯的工作十分好奇：“这种人，作恶这么多，你还送它去投胎，是不是太便宜它了？”
“嘿嘿……”王贯笑了：“就算它能投胎，也未必是什么好事啊，你怎么知道它会投的是什么胎？没准是畜生呢？像这种作恶太多的，没准投了十几次都不一定能再投胎成人啊。”
这还是小事了，王贯在地府见到的，很多连投胎都投不了，被关在地狱，受尽折磨的。
便宜它？
被他们一棍子打死，那才是便宜它了呢。
王贯心里这么想着，倒是没说出来，因为杜剑锋已经醒了。
这货醒过来的时候，还一脸迷糊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天亮了吗？”
“不是天亮了，是开灯了。”王贯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样，大侦探，你没事吧？”
“我这是怎么了？睡着了吗？”杜剑锋说着，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我什么时候睡着的？”
他这话没说完，就看到躺在另一张沙发上的张晓婷。
王贯不知道他是不是还认得张晓婷，但估计应该是认得，这女人长得这么有特征，见过的人估计都不会忘记，更何况，张晓婷刚才还溅了杜剑锋一身血呢。
果然，杜剑锋一看见张晓婷就哑巴了，指着张晓婷，嘴里啊啊啊的乱叫，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王贯暗自好笑，就问杜剑锋：“你还记得刚才的事吗？”
杜剑锋看了看王贯，又转过头去看了看张晓婷，嘴巴动了动，像是想起某些事来了，不过王贯估计他刚才实在是被吓得够呛，所以现在脑子里还乱着。
活该！让你刚才偷笑，还笑得这么厉害！
“这，这……这是……”杜剑锋指着张晓婷，问王贯：“她，她刚才不是……”
杜剑锋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难道是我眼花了吗？”
“你没眼花！”王贯直接就告诉杜剑锋了：“这女人，的确是死了。”
王贯这话没说完，杜剑锋就吓得两腿一软，扑腾一声，坐地下了。
穆毅辉乐了：“你没事吧？我说，死人有什么好怕的？”
“她，她，她……”杜剑锋指着张晓婷，一个劲儿的哆嗦，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王贯给杜剑锋倒了杯水，又问了一句：“杜剑锋，你没事吧？你到底行不行啊？”
“行，行啊……”杜剑锋虽然是快连杯子都要握不住了，却还是十分的嘴硬：“谁，谁……谁说我不行的……”
“好吧……你说行就行吧。”王贯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习惯就好！我刚开始也是被吓得够呛的。”
杜剑锋定了定神，压低声音，问道：“那这大姐现在啥情况？她是死还是活？”
王贯无奈地说道：“你看她脖子上的伤口，还有刚才她腹部上那道大口子你也看到了吧？你觉得一个人伤成这样，还能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