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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追悔莫及——早知道这位有这样的法力,我犯得着去招惹他吗?
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晚了,他的思维真的很敏捷,所以,他知道冯君现在最想听到什么,“枪击您的人,我大概可以猜到是谁干的。”
“是吗?”冯君笑了起来,甚至摸出一根烟来点燃,“说说看?”
“我大致有了猜测,”朱岳福懂得抓住各种机会,关键时刻,他的语速极快,“就那么几个人而已,我可以全部奉告,只求您饶我一条狗命。”
冯君摇摇头,很干脆地表示,“既然要让你死个明白,我也不打算骗你,实话跟你讲,这是不可能的,你必须死。”
“这我就不懂了,你骗一骗我也好呀,”朱岳福此刻的表现,是相当光棍,“反正是个死,我已经没了幸存的心思,为啥还要告诉你那些人?”
冯君的面孔已经变了过来,但是身材依旧非常瘦小,这让他的头显得格外地大,阴冷的雨夜里,这种极不协调的身材,让他整个人都显得诡异异常。
他摇一摇硕大的头颅,阴森森地发话,“如果你老实说了,我不动你家里其他人,我这人说话算话……除非他们再作死。”
朱岳福听得睚眦欲裂,“祸及家人?你年纪轻轻,手段太过了吧?”
冯君轻喟一声,又抽一口烟,“姓钱的两人,打上了我父母的主意,我这人从来都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当然,你可以说你不知道。”
朱岳福听得愣了一愣,他有心想辩解,自己真的不知情,但是最终还是叹口气,艰涩地发话,“我还有点好奇,为什么你不先去找沈光明的麻烦?你就让我做个明白鬼好了。”
如果沈光明先被收拾,他看到姓沈的下场,绝对能够豁出去,以最大的诚意打动对方。
所以他的心里,是真的不服气——你为什么要先对付我呢?
冯君的回答很简单,“你做的行业太缺德了。”
朱岳福也估计到是这个答案,他心里感觉特别地委屈:我已经很克制了,没去搞什么肿瘤专科医院,那才真正的骗死人的钱。
他的同乡里,真就有人做这种专科医院,来钱还特别快。
他们想方设法地榨干癌症患者的潜力——是潜力,不是钱包。
榨干钱包算什么?借钱甚至骗钱的潜力,都得榨干,那才叫真正的榨干。
而朱岳福开医院,先开肛肠医院,然后开鼻炎医院,虽然赚的钱也比较缺德,但是无论如何是治不死人的。
当然,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不开肿瘤专科,是嫌这样的医院开起来太麻烦——私营医院遇到医闹的概率要低很多,但也不可能完全杜绝。
不过这些话,就不用再说了,他身子一跃,就向楼下跳去——劳资要强了一辈子,死也要死得有尊严,无非是看错了人压错了宝,劳资愿赌服输!
至于那些嫌疑人?呵呵,你是别想知道了!
“嗵”的一声大响,从楼下传来,然后周围就响起了尖叫声。
这是阴冷的雨夜,蜀地又没有暖气,一般人都会躲进屋里,连窗户都会关着,冯君他们在楼顶说话,也不担心别人听到。
但是跳楼的动静就太大了,一百多斤从三十米高落地,别说声音,附近的住户甚至能感到房屋微微一颤。
冯君也没在意,而是看向蒋长捷,笑着发话,“蒋村长,到你了。”
蒋长捷平日里,也是吆五喝六的人物,但是这一刻,他双膝一软,直接跪倒在泥水里,不住地磕头,“大师饶命,我愿意供奉出全部的身家,求您饶我这一次。”
冯君只知道这家伙是城中村的村长,这个职务不会带给他任何的好感,而且这厮能起这么高的楼,也足以从侧面说明一些问题了。
不过此人的恶行,他还真不是很清楚,所以他也懒得啰嗦,“你已经看到了我的真实面目,以为我会这么放你离开吗?”
“这事儿我肯定不敢说出去,”蒋村长此刻的反应,也极为机敏,他快速地发话,“再说了,我说出去,别人也得信呐。”
冯君冲着他呲牙一笑,“你是想拖时间,等楼下人冲上来吧?”
“不敢,我真的不敢乱说的,”蒋长捷连忙摆手,耳朵却是情不自禁地竖着,
楼道里,果然传来了纷乱的脚步声。
冯君拎起三个和尚,一手一个抛下楼去,楼下接连传来三声大响,又有人惨呼一声,好像是被……砸中了的样子。
然后他笑吟吟地看向蒋村长,身体凭空浮起两米多高,“跳下去,要不我杀你全家。”